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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夜,也不合礼数吧,少夫人家难道真有麻烦了不成,所以才来找咱老爷……荔儿,你可打听到什么没?”
    荔儿瞪眼:“我能打听到什么,别啥都来问我,我也不是对谁都关心的。”言下大有不满之意。
    阿久正要不屑,素锦若有所思道:“再等等吧,你们都别主动去前面问,要是真有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不小心招到身上来。”素锦道,一边推开了门。
    素锦步入屋中,打眼看过去,连忙就道:“公子怎么起来了?”
    沈洵轻轻靠在枕头上,眼望一侧,就好像他昨晚姿势没动过一样。
    “用手我也能自己起来。”他淡淡道。
    素锦抖开了怀里的毛毡,低低道:“公子是怎么了,是奴婢哪儿做得不好?”
    她有时只晓得沈洵不高兴了,却并不能时时刻刻明白他的情绪从何而来。
    沈洵眼内似有笑意,想起了什么,“没人比你做得更好了。”
    素锦低头道:“还觉得奴婢失了职,才导致公子日常的失落。”
    沈洵挑起她下颌,微微眯眼:“你哪儿看出我失落了?”
    素锦双手握住颈边他的手,指骨更分明,她不由道:“公子又瘦了。近来饮食多有改善,可公子仍旧食欲不振,奴婢那些药物多少还是影响了公子的胃口,奴婢更左右为难。”
    沈洵反握住她手,把她拉到身边:“马上清明节到了,老太太想让我也跟着回河间给先祖上香,到时我希望能带着你,就怕老太太不同意,不管怎样,你一定好生把自己看顾好。”
    素锦抬眼慢慢看了看他,轻笑:“那这几天里奴婢就多给公子行针,弥补到时候的缺憾。”
    “缺憾?”沈洵眼中黯了黯。
    素锦拿来他的衣袍,抖开来,手却忽然不动了,“公子,你闭上眼睛。”
    沈洵转脸看她:“又要像昨晚一样跑了?”
    素锦低头笑起来:“昨儿奴婢又是怎么得罪公子了,我就说呢,公子还是闭眼吧。”
    沈洵两手撑着要起来,眸光落在素锦身上微亮,有些无力笑道:“起码你跑的时候我还能追你。”
    不至如昨晚一般,只能眼睁睁看她跑出去。
    素锦有些怔忪,拿着衣服一时没找到话说。沈洵笑了笑,伸手把袍子拿了过来。
    他把被子推开,两手就自己穿衣。穿到了一半,冷不防被素锦一把捂住眼睛,眼上的那只手还在颤抖。
    沈洵目不能视,感觉敏锐,就觉得那软玉温香渐渐到了自己身上,另一只冰霜柔荑圈在他脖颈上,他两手当即就松了衣服,箍到了美人纤腰。
    “不许睁眼。”素锦声音打战,一边埋首于他胸前。
    荔儿扒着窗户往里看,眼珠子瞪出来七八回了,赶紧下来大呼小叫跟阿久比画,“公子爷在亲素锦呢……”
    阿久打她一下:“你怎么老爱干这种事,臊不臊得慌。”
    荔儿如何不臊,都是二八芳华妙龄少女,脸皮子薄着呢,都火烧火燎地离了院子。“你除了会推到我身上,你自己不也赖着不想走吗……”
    阿久只想撕了那蹄子的嘴。
    前院耽误了传饭,的确因为一片愁云,早被沈东岩说出来的那些话,吓得魂不附体的何夫人,连中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回家跟何守权通风报信。
    何守权这些天早就悬着心,此刻不管真假得到亲家公的话,当场也是蒙了。他早知自己这官当得特意,可毕竟这些年也兢兢业业,起码像是坐稳了半边椅垫。沈东岩带来的话直如一盆凉水浇在了他头上。
    何夫人哀号,和何守权两个人在屋中商议了半日,沈东岩没必要诓他们,怎么也是半个亲家,正因为没可能,夫妻俩心才如掉进深渊般无望。求爷爷告奶奶都行不通了,任凭再去求哪个受宠幸的红人,也不可能改变万岁爷的意思。
    看着为官五年来也算是积攒不少的家业,何守权只能咬咬牙,当晚就忍痛磨墨,含泪写下了请辞的书函。何家乌云密布,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在第二天早朝上,何守权意气凛然地跪请告老还乡。
    朝野震动,有近半数官员都惊讶不解地看何守权跪在殿中,全然不解何意。只有高坐龙椅上的孝宗微笑里带着高深莫测,没说准,没说不准,就看着何守权跪得佝偻的背,孝宗温和轻柔地说了几句抚慰之言,在何守权紧绷的身影中把朝给退了。
    听着执礼大太监喊着退朝,何守权觉得恶汗濡湿了衣裳,仿佛还在梦里没醒来般。直到身边有下朝的其他大人拍了拍他,喊了两声“何大人”,何守权才恍然惊醒过来。
    孝宗留着他的请辞书,没给批复,也没给何守权任何留下的保证。就是这么介于两难之间,何守权晚上回家,都浑噩不知所以,何夫人看他乌纱帽还在,忍了一天的眼泪又落下来。
    何守权睡了一夜囫囵觉才明白一个道理,现在是当一天官,就赚一天,他的前程绑在万岁爷的手指间,说不准哪天落马归家。
    沈文宣很是体贴地日日极早回家,极少在外面过夜,何钟灵在他面前也不能哭得太多,多数还是能维持平日的微笑温婉。可丈夫睡在身旁,她却一点没能睡得更踏实,现在她夜里也极多梦,惊醒之后通宵辗转难眠,再看旁边沈文宣睡得人事不知,她心中更生出几分凄凉感。
    何钟灵绞着丝帕目光幽幽,既然上天都已经给了他们何家荣耀,有什么理由再收回去?所有挣扎和不安都浮现于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上,夫妻真正同床异梦,再不是他爱她的温婉,她依赖他的包容,一切都变味了。只有何钟灵自己知道,她有多需要这个家世,噩梦的内容甚至都是她有多依赖她是何家千金的身份,怕,怕到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