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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洵才道:“你这份情太重了。”
    贺言梅马上道:“你我之间……”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看了看沈洵神色,他忽而笑着徐徐推回了扇页:“那都是我家老头子的做法,洵兄,你可别随便栽人情就胡乱谢我,他脑子的想法和我可没关系。”
    沈洵一时没言语,又为他倒了一杯。
    贺言梅又道:“我说句实在话,你那位过继的哥哥……也是个三品,这父子同列三品,肯定是不可能长久的,只是沈伯父刚回京,万岁爷不好做得过了,才没一开始封二品高位。但升官也就是短期内的事,就算我家老头子举荐了两句,他这也算顺水人情。给了万岁顺理成章升官的由头。”
    以贺言梅礼部侍郎之身份,早已是妥妥的正三品。沈东岩升迁之前才勉强和他平级,这时候他口中还热切叫着“沈伯父”,实实在在就是谦称了。便说他是给面子,都不为过分。
    “即便是顺水人情,”沈洵抬了抬手里酒杯,“还是要谢的。”
    贺言梅笑得十分开心地和他干了杯。
    沈洵余光扫了他一眼,却带着一丝考究。
    若说权钱皆可逆天的贺家,与沈家有什么相似,那就是贺家几乎与沈家同样遭遇了人丁不旺的厄运,后辈子嗣凋零。
    贺阁老年逾古稀,就算有再多手腕,也已是廉颇老矣。所以贺言梅万众瞩目,回京之后一举一动可说牵动着大半个京城权贵的筋骨。
    都因为或许不消是几年之后,他就不再只是贺言梅。不仅是贺家嫡孙,更是泼天家业的继承人。贺家之后的掌家人,除了他贺言梅,再不会有别人了。
    因此,才会有柳家的联姻,才会有推之不尽的拉拢。
    若说在京城找,能越过贺言梅的贵公子,除了真是皇家肚皮里出来的天潢贵胄,决计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试问,在这样的境况下贺家任何的决策,可能不让贺言梅参与吗?即便是贺阁老,此刻定然也想尽快放权,贺言梅的能力或许都不需再多加培养,偌大担子,只等东风来了直接卸到他的身上。
    有人上前,来给他们桌上换了新鲜的杨梅,贺言梅一看这丫头很眼熟,就多扫了两眼。阿久看向他,以为他果然记得自己,立刻就弯腰行礼:“婢子前两次对贺大人多有冲撞,还请大人原谅婢子。”
    贺言梅总算在惊奇中挤出字:“不妨事……”
    要让阿久低头其实简单,只要让她知道对方究竟是握有多大权柄不可得罪的人,她自动就会收起所有负面情绪。
    阿久下去后,贺言梅看向沈洵为难地道:“洵兄,我俩知己论交,你何必这么……每次拿我当个外人一样,我多难过。”
    沈洵拨弄着酒杯,第一次看着他叫道:“言梅,你毕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而我一介布衣,大宋对官民的区别不是一纸空文。我结交你,才是名副其实的高攀。”
    贺言梅又愣住了,他似乎很认真地盯着沈洵:“洵兄,你知道不,像你这样的人,我在外面看见的那些加起来,都不及你。”
    沈洵道:“你这话就假了,大宋泱泱人才,哪个比不过我这个瘸子。”
    贺言梅把扇子拍到桌面上:“你这话还对不起我们多年交情,当年你还是天子门生的时候,谁和你结交不是高攀了?你那时莫不是就嫌我高攀了?”
    好汉不提当年。
    沈洵仿佛随意清淡地含笑说出来:“真要说许多年前相交的时候,你给出的任何东西,总要从我这再取点什么,这次,不会又是想取走什么吧?”
    提携沈家这么大的恩,除非沈家结草衔环。多少人求都求不着的提携,平白无故,阁老府干吗要垂青沈府,就因为他跟贺言梅有那么点“交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贺言梅缓缓挑眉慢吞吞说:“非要这么较劲,我问你这除了美人,还有东西能给我吗?”
    沈洵自己都叹:“没有。”
    贺言梅很惋惜的样子,还偏偏一本正经用他那双明艳流光的眸子直视沈洵:“这儿最美的,你又不能跟我走。我也没有龙阳之癖。”
    京中风传贺言梅秉性风流,时常眠花宿柳,听他说两句靡靡之语,不离暧昧亲词,就知道传言没错了。
    皇宫摆了三天宴,沈府荣归,还得接着摆宴。
    如今,是内阁学士大人的府上了,如果说三品的官衔还不足以荣耀动京城,在这样的宝地上,官大一级更是压死人,忽然间多出来的那些人脉关节往往成为新官上任第一道山,升官意味着多出大把人仰慕你,双刃剑后,就多了一样多的人把你架在火上烤。
    有人几天过后,和朝上同僚已是亲热知交,下面的人也多是赞扬;也有那清高自诩的,既不请人也不攀交情,几天过后遭了旁人嫌恶都有的。
    所以淑云夫人在宫里就急忙传了话,让老太太紧赶慢赶准备着,一天也不敢耽搁。
    一切食材用料皆是最好的,京城著名酒楼掌厨的师傅都请了十几位,官高慑人无论哪家的名厨都愿意给面子前来。
    不管是九年前旧交还是九年后新知,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被请来,热情备至招待上座。
    淑云夫人还把何钟灵叫过去商议:“这宴席摆几天,恐怕也不好叫人空着手离开,但人数众多,我有心想备些礼物相送,都送不出手。太贵重的太随便的都不合适,你可有什么主意?”
    何钟灵道;“这个确实是难,往年我随着娘在家的时候,也看她招待过人。只是毕竟又和今日不一样,有时候,送些银裸子都是有的,主要如今咱们府里这个人数众多,确实送不起。”
    淑云夫人道:“我就是为难这个,如若不送,怕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