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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看着公子这次是真的很严重。”
距离上次退烧还没个三五天,竟然又起了高烧,丫头们如何不高度紧张起来。本想按着原来的方法处理,适才是花期进去替沈洵换了衣。哪想到换了衣服出来,她就这副神色了。
素锦急急忙忙进去查看沈洵的情况,这次他两颊都烧起来,果然一次比一次严重。看素锦全神贯注的样子,花期再也忍不住:“素锦,你那药方……”
虽然丫头们赞成素锦给沈洵私下用药,但绝不是想看见现在的情况,竟然短短数天沈洵三度昏迷,花期怎能不有此一问。
素锦的脸也苍白,她看着花期,手捏着沈洵的脉门,明显指尖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心跳有多微弱。
“我最近是给公子改了药方,这几次发烧,应也是从改了方子开始……”
花期焦急道:“你往方子里面加了什么?”
她虽然从来未帮素锦煎药,但伺候沈洵时也能闻出药性,这几次她是能发觉不同,但料想与原来方子差距也不大。
素锦却绝口不提。盯着她,花期满心满眼都是焦虑,几乎到坐立难安的程度,偏偏又不可能真的怎么去逼迫素锦。
沈洵在床上略微睁开了眼,幽幽开口:“你且出去罢,花期。”
花期猛地在床边跪下,哽咽道:“奴婢不能从命。”
若非十分地难受,沈洵连说话声音都低柔无力,看着床边两个少女,他也是无可奈何。
他极艰难费力地道:“只有一条,素锦,不管我病得多重……你不能宣扬出来,更别……叫老太太知道……”
素锦一把握住他的手,万般悲伤都压在眼泪里:“公子,奴婢即刻去请大夫。”
沈洵喘息着摇头,声音更低道:“实在不行,你就去把我母亲请来吧……”
到底感觉多糟糕才能这样说话,素锦忍着一阵阵的痛心,对花期道:“你去请夫人吧。”
花期也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了。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你素日仰慕的人,形容憔悴的时候更心酸了。
素锦将沈洵苍白的手掌贴在她脸上:“对不起,公子,你会不会怪奴婢。”
沈洵无声笑,唇都是没有血色的:“不过是自己选的,也别说这种话了。”
素锦擦干了眼泪,像往常一样,忍不住就想抱住他。“奴婢还是那句话,既还没有报答公子,公子什么事都不会有。”
沈洵也说不出什么,没一会儿淑云夫人匆匆来了,母子连心,她看过沈洵的样子只比素锦更加伤心断肠。
她当即涌出了眼泪:“没有办法了,还是赶紧请大夫吧!”
素锦这会儿抹泪冷静道:“已经打发人去了,就直接找妙手堂的陈大夫,使出多少银子都会把他带来。”
已经预料到名医难请的状况,淑云夫人红着眼圈道:“似这类大夫,只怕临时找他,有钱也使不上。万一不管用呢?那妙手堂你可知道位置,我派两个孔武的家丁前去请人,拖也必定拖来!”
素锦咬唇低头:“已经让我们这儿一个小厮跟去了,这会估计已在半路。也好,夫人再让两个人去接应,万无一失最妥。”
淑云夫人平时再端庄持重,聪慧高贵,此时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一样是无语凝咽。
素锦默默在她腿边跪了下来,对着她就磕了下去。淑云夫人含泪看她:“你别这样跪我,我看着实在难受。说到底,其实你跟洵儿,都是苦命的孩子!”
第23章 天妒英才
·第23章·
天妒英才
素锦是泪如雨下,想说什么又不能,默默地摇着头。淑云夫人心思复杂,看见她引以为傲、曾无限荣光的儿子,她慈母之心寸寸柔肠都尽断了。
妙手堂的掌柜陈大夫,是京城民间屈指可数的医术精湛的大夫之一。沈府的人这一趟去,总算是顺利把他请了过来。
陈大夫背着药箱从东府的后门,直接进入了沈府的内宅。又在阿久、荔儿两个丫鬟带领下火速来到沈洵的屋子。一看已是黑压压的人,他也不多言,直接就越过众人走向躺在床上的沈洵。
望闻问切,号着沈洵的脉,陈大夫捋胡须首先道:“贵公子这是有些内虚的症状。”
在这屋里的,只有东府院子里的丫头们,和淑云夫人带来的几个人,但乌泱泱已是挤了一屋子,每人都是急切想知道沈洵的情况,叫谁出去都不合适。
淑云夫人焦心道:“这孩子烧了已是十二个时辰了!只求大夫速速给个退烧的法子吧!”
陈大夫在京城打转,每回出诊压力都颇大,为这样人家诊病就是这样,时不时地牵一发动全身,比不得平头百姓人家轻松。
人多耳目杂,里里外外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惊动前院。当消息传遍整个沈府的时候,已经不是谁想不想的问题了。
老太太浩浩荡荡领着一群人上门来,对着素锦就唾骂道:“我倒要问问你素日是怎么伺候你家爷的?你不一向从我这拿走了许多要给你公子补身吗?如今你这蹄子还惺惺作态的,屋子里还有你配站的地儿吗?”
旧恨加新仇,这回全爆发出来。
除了沈东岩被宫里临时叫去,沈文宣何钟灵这下全来了。看老太太发作,都没上去自讨麻烦。
素锦一声不吭,却如方才一样跪下来,心知老太太赶她,只是不走。
作为陈大夫也很不解,他给大户人家诊病不是头一回了,这朝中新贵沈家他也有耳闻。这一家子的老太太急匆匆赶过来,进门第一件事不去看看病倒的孙子,反而对一个丫鬟喝骂不已?
何钟灵目光立刻就朝沈洵飘去,古人有形容病西施一语,对于男子当然是不能用,但沈洵形容清减,病中也没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