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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近日习得了新的针法,让奴婢为公子宽衣。”
    沈洵脸色微变,道:“现在还是白天,等晚上吧。”
    素锦道:“近日晚间湿气重,不宜用针,日后都得在傍晚施针。况且公子最近睡眠不好,若是晚上用针,怕更让公子难受。”
    沈洵体会过这种,在别人面前,他是怎么说都有理,在素锦面前,是素锦怎么说都有理。于针灸一道他实在是门外汉,只能随素锦怎么摆布。
    当下他不再动弹,任由素锦将他外袍脱下……
    俯身的时候,素锦白玉一样的脖子,正好映在他眼底,兴许是白天,所以看得特别清楚。他下意识闭上眼,低声道:“你今日怎么也熏了香?”
    素锦停了手,疑惑看他:“今儿是暖冬,女子们都熏香,公子不喜欢?”
    沈洵缓缓吐了口气:“没有。”
    窗外路过的荔儿几个,个个眼睛睁得比铜铃大,她们路过时,刚从那句“为公子宽衣”听起。素锦说话时轻时重,又只听了个大概,因此这两丫头思绪早飘到不知何方去了。
    又听里面传来一句“公子你别乱动奴婢不好下手了……”
    紧接着“素锦你悠着点儿……”沈洵那话意在提醒素锦,那么长的针,不要就随意扎进他肉里。并不是说他无知无觉,看着那一根长针心里就不怵的。
    但听在外面俩人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阿久和荔儿臊得一脸通红,相互拉着跑到了花园里才停下来喘气。首先阿久抱怨道:“都是你没事瞎跑公子窗户底下干什么,这不摆明着听墙角嘛!”
    荔儿还没缓过来,红脸道:“我又哪里会知道,公子他们青天白日就、就……”
    阿久脸也红了,忙推她一把:“你快别说了!”
    这俩互相看看,都脸飞红云地各自转个方向,忙自个事去了。
    每逢暖冬,是大宋出嫁女眷们欢喜回门的日子。何钟灵抱着刚学会爬的儿子沈昭,就回了尚书府何家。
    何夫人老早得到消息,就吩咐丫头煮了何钟灵最爱的吃食,做了各色精致糕点,摆放在桌上。
    到底是自己身上的肉,如何不疼,何钟灵跟在何夫人身边整整十六年,一天没离开过。陡然出嫁离别,何夫人有很长一段时日不太能接受。因此,纵然月前才与何钟灵见过了面,何夫人心里,还是想得紧巴巴的。
    母女俩在屋里,说了一会体己话,何钟灵便吩咐人来,把沈昭抱了下去。
    何夫人面上不动声色,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了。
    不过一会儿何钟灵却没有出声,何夫人便道:“你素日写信来,总说姑爷对你如何如何好,那回我去沈家,你也是不住口地说,今日怎地,回了家反而一声不说?”
    何钟灵知道自己母亲奚落自己,抬起头来一笑:“听您这意思,反而是娘已然听得生厌了。”她虽然这么玩笑似的说,但眼底重重的心事还是掩盖不住。
    何夫人本来端起茶盅要喝,闻言顿了顿,也重重落下来。自己看大的孩子哪有不知道的,她分明就是有话想说还偏偏不开口,等着她主动去问呢。其实何钟灵要是痛痛快快地说了,何夫人反而没觉着什么,就是这欲言又止不干不脆的样子,才真让何夫人看了打从心底就烦。
    于是就道:“成了!你也别跟我这磨叽了!我看你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往常我看着倒还爽利,如今你是年纪大心思深,越看越不中用!”
    何钟灵虽不至被打击到,可也是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何夫人看她还是装样,索性一下点破窗户纸:“虽说是这日子,可你亲儿子满月不过几天,我看你也不至孝顺到巴巴地就跑了来吧?你还不就是为那沈二公子的事来的嘛!”
    何钟灵面色微红抬起头,她倒也不是真想在母亲面前装样,只是这话与她素日的那些虚夸又有不同,她实在也难开口。
    “娘还说我呢,您心里又何尝真无事一样?”在宴会那晚,她对何夫人的神色也是尽收眼底,何夫人不过是同她一样。
    “现在这样,你早干什么去了?”何夫人瞪她一眼,“你当日着了魔一样要嫁入沈家,固执得我跟你爹谁劝也不听,一个劲只夸那沈文宣如何如何好。现在知道了,连人家底细也不曾摸清,你自己就更别说了!嫁过去好歹也一年了,居然至今也才亲眼看过那沈家公子,你说你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比谁都糊涂?”
    何钟灵末了咬咬牙:“我并不后悔嫁与文宣。”
    何夫人嗤笑一声:“过去你可以这么说,现在你还这般有底气吗?”
    何钟灵真有些恼了,甚至对母亲流露出些许怒气:“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夫人抿起嘴,知道顺着这个话题下去,她只会更愤怒。今日的谈话,恐怕也会陷入死胡同。
    其实何钟灵的性格,才最像何夫人,天性好强,到了议嫁年龄时,她其实也同最初的爹娘一样想法,盼最低也要嫁给一个二品大员的嫡子,方能匹配她。
    可她,也偏偏是在女子最不该动心的时候,动了心。沈家家主沈东岩外放后,也不过是做了个知府,沈文宣只是五品给事中,这桩婚事,若说没有坎坷,是不可能的。虽然最终她利用何氏夫妻对她的疼爱,如愿嫁到了沈家,可她心里总有一个疙瘩,就是她一定要过得好。女儿家总想争一口气,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何况是从小就走在一条铺好的道路上,突然有一天被自己一意孤行挣脱了,当然拼命希望自己所得的,要远远大于失去的。
    何钟灵在心里怄了会气,最终看了看母亲,还是自己先开口:“我进门那些时候,是有心想问一问的,可是夫君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