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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的忙。”
老太太的身边人,说话纵细慢斯文,但那话中的分量一向是重的。即使面对少夫人时,也一样态度。都是多年姐妹,将心比心,秋宁也不希望再拉出绿荷来受罪。
但何钟灵就不那么想了。
倘若是以往的何钟灵,在说每一句话,做每个动作之前,她总是要经过种种深思的。她要确保她说的话、做的事,每一件都完美得让人无从指摘。
今日本是她亲子的满月的日子,她觉得是大喜的时候,事情应该完全按照着她的想法,她今日最该看到的是旁人对她的恭贺。可是偏偏在今天,发生这么多让她心烦意乱的事。
她盯着秋宁,第一次没有因为她是老太太的大丫鬟,而处处隐忍情绪,甚至忍不住将心底的一丝厌恶带到了表面上。
“你是老太太的大丫鬟,更应该为老太太分忧,怎么反而在我这用各种理由推脱?”何钟灵责备道。
秋宁抿了抿嘴,也是头一回没有应答。
贺言梅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说话,反倒一句没插话。就算沈府意外留下了他,他竟然一句询问也没有。
还是何夫人终于坐不下去,面露歉然笑意,先说道:“小女家中方才出了点事,倒是累了贺公子在此多留了。”
不知道是贺言梅根本没往那处想,还是他根本没听懂何夫人话中隐藏的那层意思,他反而对何夫人笑道:“这位夫人不知是?”
何夫人提起十二分慎重说道:“妇人徐氏,夫家是京城东郊的何府。”
京城只有一个何府,不需点名大家也都心知是谁。但贺言梅刚刚回京,就算他八面玲珑,也不可能突然就把京城的大大小小官员都摸个透熟,因此他还真不知道何夫人说的是哪家。
因此也就不咸不淡笑了笑,同样甚潦草地回道:“在下贺府言梅。”
他可以不知道何府,但却没人敢不知道他贺府了。何夫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解释了一句:“家中夫君,官拜兵部尚书。”
贺言梅眼眸闪现笑意,一时抱拳道:“原来是二品夫人,之前倒是在下失礼了。”
他这般风轻云淡,让何夫人尴尬了不少。虽然自知自己家的身份在贺家面前还是远不及,但架不住心里不舒坦。
屋里情状这般复杂有些糟糕,沈文宣在外头没待多久就进来了,何钟灵立即看向他,就差没站起来。沈文宣脚刚踏进门就摇头,目光幽沉道:“那么些人,只略须问了一问,个个都说自己是结伴同行,那个是净手,另一个说去小解,都没离开过院子。问了几句,真也没法再继续问下去。”
何钟灵又是咬了咬银牙,心内只恨得难受。
沈文宣顿了顿,不知是否无意地扫了周围道:“我看这么下去是真困难,晚晴,没有证据,他们全部矢口否认也让我们没辙。”
那厢何夫人瞥了瞥贺言梅,生怕他多想,赶忙又解释道:“贺公子勿怪,而今是说前头老太太跟前,之前有个丫鬟被趁乱欺负了,才有了这档子事。”
可是她却不知她这话有越描越黑的趋势,等于直呈了事情的原委经过。
贺言梅又不是傻子,吃惊地瞪了眼,立即道:“哎呀,先前在下也曾离开过座席,却不知那丫鬟是何时出的事?”
何夫人自悔失言,何钟灵也低头,只觉得母亲素日城府深,今日怎么也不复往日沉稳?
而不管失言还是不沉稳,都掩盖不了何家母女此时心中最大的想法,或许对门外的那些人行踪都不了解,都可以不去过问,但贺言梅在席间的动向,就是沈文宣都知晓大概。所以之前,沈文宣当然也就对母女俩透露了一些。
说白了罢,现在最不想得罪、最不想怀疑的是人贺言梅,可掏着心窝子讲,偏偏贺言梅也最有嫌疑。
何夫人都要闭眼揉眉了……她也很开始后悔,来了沈家这一场家宴……就算是自己女儿,生的是自己亲外孙,可这一场风波,也实在不值得她蹚这趟浑水。
沈洵自进来就没有说话,多数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花期觉得自家公子即使低调得不说话了,可别人那眼神都足以把他杀死。
这当口沈文宣的目光终于落了过去,贺言梅刚才的问话让他也尴尬有些不好回答,只好不甚自然地转移方向,冲着何钟灵道:“晚晴,我还没介绍,这就是洵弟,我素日常同你说的。”
语音极柔和亲切,至于素日到底常不常说不知道,反正听着意思是情意极真切的。
何钟灵心底里,其实还在为沈洵刚才那一眼而耿耿于怀,但她脸上偏偏也迅速摆出了平日最得体温和的微笑,望着沈洵说道:“方才就想着是二弟呢,有事一直未敢说。”
花期低下头免得泄露出情绪来,这府里除了她家公子爷,还有谁会这样的打扮,这位少夫人要耍心眼,未免也耍得太过了。
沈洵本兀自沉思,闻言抬眸一望,淡淡风华自露:“兄长和嫂子不必在意我,有事你们尽管随意处理,我是陪言梅公子的。”
何钟灵虽说连母亲都当了,但论到年龄,到底也不过是刚过十八。听着沈洵这么个年轻公子喊自己大嫂,那心里滋味别提多奇特古怪了。
可脸上那笑,是越发的恬静。她转向沈文宣道:“夫君,外头那些人,你还是要好好问一问,具体什么时间干什么事,不能凭他怎么说,总要拿出些让人信服的理由才好。我这头只凭绿荷的只言片语,着实也难。之前打发人去请老太太,老太太似乎也是不愿意露面的。”
何钟灵这话,不动声色就把状告了,不能真把贺言梅如何如何,即便查不出个什么来,也表明她何晚晴是尽过了心的。
秋宁始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