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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来就拖着这人出去吃了一顿大餐。
梅花肉,五花肉,嫩牛肉,小羊排.....嵇明雨拿着菜单指点江山,几乎将所有肉类都点了一遍,在服务生目瞪口呆之下,傅时安开口拦了一下,砍掉一半菜品。
嵇明雨:“干嘛啊,我请客你这么客气干嘛。”
“谁跟你客气,”傅时安正提着水壶洗杯子,过完水之后又倒了半杯大麦茶,推到嵇明雨面前:“点那么多吃不完浪费,不够可以再点。”
嵇明雨抿了口茶水,没再坚持。
“怎么突然请我吃饭?”傅时安刚从公司回来,身上的西装外套还没脱下,他解了一颗领扣子,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嵇明雨:“我刚发了稿费,而且工作也定好了,就当是庆祝呗。”
傅时安点头,问了一些嵇明雨公司的事儿,桓夏总部距离公寓不算远,就在傅时安公司往南再去三公里左右,嵇明雨开车去来也十分方便。
“我看了地图好像去你公司顺路,以后早上你跟我一起,省的每天走去走回累死了。”嵇明雨决定去桓夏一方面是因为曾经合作过有所了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距离公寓不算太远,尽管有了车,嵇明雨也不喜欢在通勤上花太多的时间,他更愿意把这些时间花在睡眠和放松上。
服务生这会儿将菜品都端了上来,烤肉店用的是炭火,烤盘架上之后服务生也没离开,自然而然的开始帮他们烤肉。
傅时安点点头,提出可以付一半油费。
闻言,嵇明雨的目光从一盘盘大五花上移到了傅时安脸上,默了两秒,忽然喊了声:“圆圆。”
颇有些郑重其事,傅时安余光里那女服务生朝他投来了视线,大五花都没剪断。
虽然已经习惯嵇明雨这么叫他,但在陌生人面前,他还是会对这份亲昵感到羞赧。
于是他对服务生说他们自己来就好。
对面的嵇明雨无所觉,语气嗔怪:“干嘛啊!我缺你那几块钱?”
等到服务生离开,炭火的温度也上了来,温度有些高,亲自上阵烤肉的傅时安便将西服外套脱了,一边拿着剪刀开始摆弄烤肉,一边无奈地说:“不缺,但我也不能总搭顺风车吧,这不还吃人手软。”
“嘁。”嵇明雨眉梢吊起,拿他没办法:“你这人哦,生怕占了别人便宜,说好听点是总为了别人着想,大好人一个;说难听点,就是不交心,什么都得分得清清楚楚,多没意思啊。”
傅时安没说话,他的确是没什么意思,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冷漠不近人情,相处久了也是这样,聚餐不去,聚会不玩。
对旁人他是不愿交心。
对嵇明雨,
是不敢交心。
“也不对,也挺有意思的,听你杠人就很有趣,”嵇明雨笑,抿了口茶,砸吧嘴又说:“跟你在一块能少操心,自在。”
他跟傅时安认识有六七年了,第一次见面只觉得这人长得好看,成绩好,一看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加上他话不多,所以总会让人觉得有些若有似无的距离感。
直到寝室几个小伙子混熟一些,他们就知道傅时安就是一块‘冻豆腐’,看着冷其实心很软,只要有事找他帮忙他很少会拒绝。
再到后来,嵇明雨就发现傅时安好说话是好说话,但这分人,他的圈子关系被划分的十分明显,关系一般的,关系不错的,关系好的。
关系一般的,傅时安就是个生人勿进的冷美人;关系不错,傅时安就是个有涵养的帅哥;关系好的呢,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杠精本精!
他们寝室四个人便是始终处于关系好的那一层,而他自恋的认为:他,嵇明雨!是属于关系格外好的那一层。
所以可以直言不讳,没有顾虑,相处自在。
傅时安这才笑出来,有没有意思他都不是很在意,这一句自在才是最重要的,人与人的相处,不就是图个自在。相处得愉不愉快决定还愿不愿意相处,关系分出好与近,便是看处的自在不自在。
傅时安说:“你就是懒。”
嵇明雨不予置否,看着傅时安烤肉:“我请客你烤肉,以后上班你给我当司机行了吧。”
傅时安笑着应好,卷起衣袖任劳任怨地烤肉。
吃完之后,两人顶着一身烤肉味走进了晚风里,烤肉店就在公寓附近,嵇明雨实在是吃的有些撑,索性直接与傅时安两人散步消食,回去洗个澡再去电影院时间正好。
嵇明雨揉着肚子,走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肚皮过于软了,他安慰自己只是吃得太多,但是等到回了家扒光衣服进了浴室,低头瞧见原本薄薄的腹肌这会儿已经变成了一层小“肚腩”,嵇明雨的危机感来了,他这一个月几乎足不出户,除了吃就是睡,因为码字点外卖的次数比平时多了一倍有余。
这可不行。
初恋未晚 24 “两位是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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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解决办法就是两人散步回去的路上路过了一家健身房,门口摆了大型玩偶在做活动,嵇明雨多看了两眼,就动了办卡的心思。
嵇明雨上学的时候偶尔打球,有空也会跟傅时安一道去学校操场晨跑,身材一直保持的还不错,但是步入社会之后就不太注意。
尽管他属于吃不胖的体质,不规律的作息也让他的肉肉开始难以掌控,在魔都那两年偶尔还会去公园夜跑。
现在到了泽芜,跑步的地方受限,躺了一个月都给人躺出懒劲儿了,他便想着要不办张健身卡试试。
最重要的是因为花了钱,嵇明雨就绝对不会让健身卡浪费。
现在已经接近十点,健身房里头还有不少人在健身,嵇明雨和傅时安走进去的时候,前台打哈欠打一半的小姑娘硬生生停住,接着瞬间变脸一扫疲惫堆出得体的笑容。
健身房设施健全,基本的健身器械都有,接待员热情地跟他们介绍,嵇明雨很少去健身房,听得云里雾里,还是傅时安跟换了简洁易懂的话语给他解释。
接待员领着他们看了一圈之后便让他们先坐一会儿,她去拿一下活动表。
“看不出来啊,你懂的还挺多。”嵇明雨说了一句,又问傅时安是不是经常去健身房。
傅时安点点头,他在鹿州的时候的确去过几次健身房,他不谈恋爱也不爱出去玩儿,经常待在家里,后来还是徐总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张健身卡给了他,让他闲着没事好歹出去运动运动。他去过几次,每次都是在跑步机上待着。
相识的教练说他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