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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变得松快,在嵇明雨的笑声里,在那句可爱里,傅时安耳尖红了,羞恼似的站起身在嵇明雨反应过来之前,从他手里拿走了空的牛奶杯,自顾自地开始收拾餐桌。
    嵇明雨笑得不停,瞧着傅时安像是生气了,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生气了?”
    傅时安不理,嵇明雨又说:“让你说了让你说了,你可以讲话了。”还在嘴上比划了一个拉开拉链的动作。
    “幼不幼稚,”傅时安排开他的爪子,“无不无聊。”
    他这一开口嵇明雨更乐了。
    嵇明雨喊:“真听话!”
    傅时安:........
    傅时安白了他一眼决定不再跟这个傻蛋计较,他刚一进厨房,嵇明雨狗腿似的跟着一起进了来,要将傅时安赶出厨房,“你做饭我洗碗,哪儿能都让你这个生病的人干了。”
    那盒金嗓子傅时安忍着难受含了,嗓子不疼了,却开始发痒,总想咳嗽。
    嵇明雨在阳台码字时常听到傅时安传来咳嗽声,听得他打出一串错别字。偏偏傅时安是个不爱吃药的,更别说去医院了。嵇明雨劝他,傅时安还拿上次他不愿去医院的事儿怼他。
    嵇明雨说他那点皮外伤没必要大惊小怪,傅时安就说他就是嗓子痒痒更没必要兴师动众。
    1比1,打平。
    除了咳嗽以外,傅时安也没什么其他症状,嵇明雨也不逼他去医院了,出门丢垃圾的时候顺手在小区药房里买了瓶糖浆,傅时安药丸都不乐意吞,更别说这刺鼻的糖浆。嵇明雨好说歹说,最后吼了句傅时安咳得他吵死了,傅时安才闷不做声地喝了一小杯。
    嵇明雨瞧见他脸色皱的像个麻花又笑他,“又不是小孩了,还怕吃药,不去医院是不是也怕打针?”
    傅时安灌了杯水总算是把嘴里那股苦味给咽了下去,“那你不去医院也是怕打针?”
    “嘿,”嵇明雨挑眉,坐在沙发瞅着他说:“你就该去收费站上班。”
    傅时安:“什么意思?”
    嵇明雨悠悠道:“ETC自动抬杠,一天不杠闲得慌。”
    傅时安:......
    初恋未晚 13 “让你媳妇给你炖个冰糖雪梨。”
    13
    嵇明雨不用上班,每天就在家写写稿子,看看书倒也自在,只是生物钟被打乱之后他饮食也开始变得不规律。
    每次码字卡住的时候,他总得点个外卖吃点什么来缓解,文章是写得顺畅了,但是胃就没那么好受了。
    傅时安知道之后,每天晨昏定省似的来敲他的门,叫他吃早餐,晚上还让嵇明雨等他回来一起点外卖。嵇明雨扰得不胜其烦,偏又知道傅时安好心,尤其是起床看到桌子上热好的椰蓉包,满肚子起床气愣是泄了个彻底。
    那是傅时安让鹿州的同事买了,发顺丰一日达送来的。
    傅时安中午在公司吃饭,管不着嵇明雨,就到点给嵇明雨打电话,叫他别忘了吃饭。
    嵇明雨一边敲键盘,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吐槽道:“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啊,烦不烦呐。”
    这话说得尾音老长,比起埋怨更像是撒娇,傅时安却沉默了。
    嵇明雨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说他烦有点不知好歹,又说:“我马上就去吃行了吧。”
    “嗯。”傅时安应了声,挂电话之前又说了一句:“儿子乖。”
    “嘿!”嵇明雨怒敲键盘,一句“要不要脸”吼完那边早已经挂了电话。
    傅时安挂了电话,面上带了些笑容,视线落到玻璃窗上,正好瞧见同部门的一大姐站在他身后,他回身打了声招呼:“徐姐。”
    “哟,给儿子打电话呢,”徐姐笑了笑,瞧着这年轻帅气的小领导,一来便俘获了公司年轻小姑娘们的心,没想到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我家那孩子也不好好吃饭,我回回哄他吃饭,都能气饱。”提到孩子徐姐来了劲儿,“好在孩子他爸有办法,你儿子是不是也比较听你的?”
    傅时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似乎格外讨年长的姐姐阿姨喜欢,之前在总部的时候也是,张姐总爱拉着他聊孩子,他一句玩笑话被人当了真,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接茬,胡乱地应了声寻了借口回了办公室。
    手机屏幕不断闪烁,嵇明雨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傅时安点开看着那一连串凶狠怒骂的表情包,没忍住笑出了声。
    FS虽然只是淮安在泽芜的分公司,但因为写字楼是新建的,环境不错,设备也很新,还特地开了一间空房间配了不少健身器械供员工使用。傅时安来的时候比预期更满意一些。
    他刚进分公司,算是空降过来了小领导,如徐姐所说,他一来的确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皮肤冷白,单眼皮,长得像个妖孽,瞧着就不太好接近。不过相处一周之后,同部门也就发现傅时安这个人看着冷不爱说话,但其实只要找他说话很容易聊得来。恰好今天周五,部门主管下午开会的时候提出今晚一起部门聚餐,顺道欢迎他这个新来的同事,傅时安虽然想回去和嵇明雨一起吃晚餐,但他作为主角也没办法拒绝。
    他掏出手机给嵇明雨发了消息,说他晚上部门聚餐,不回去吃饭。一直到傅时安下班,嵇明雨都没回复,傅时安当然知道嵇明雨不回因为一句玩笑话生气不回消息,只能是他码字进入了玄妙的忘我境界。
    公司虽然不在闹市繁华区,但环境很好,于是附近的餐厅却很多,到了下班的饭点依旧十分热闹,部门一共8个人,除了傅时安和主管两个领导以外只有一个男生,其他都是女性,年龄22到40不等。
    一行人走到街上,就数傅时安最扎眼,不过他却有些心不在焉,到了吃饭的地方,才又给嵇明雨打去电话,过了好久,嵇明雨才接通。
    “喂,什么事儿?”电话那边的声音很低,几乎是气音。
    “你干嘛,做贼呢?”傅时安问。
    “你才做贼呢。”这回声音正常了,嵇明雨问:“打电话干嘛?”
    “公司聚餐,会晚点回去。”傅时安说。
    嵇明雨靠着窗台哦了一声,又说:“爸爸知道了,退下吧。”
    2比2,平。
    在占便宜这事儿上两人不分伯仲。
    傅时安一声轻笑,他嗓子没好全,原本清醇的声线格外暗哑,这一声笑透过电波更是非常有磁性,图书馆静悄悄,这声笑清晰无比的撞到嵇明雨耳朵里,电流似的窜过大脑,忽然心里有些痒。
    一顿饭吃的挺舒适,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