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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晚上回来,你不去上班吧?”章弘边穿鞋边问。
    “干嘛不去啊,”周睿宁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系鞋带:“不然你以为我买纱布是干嘛的?”
    “干嘛的?为了不让我笑你啊?”章弘抬起头咧开嘴笑道。
    周睿宁抬腿作势踢了他一脚:“为了不吓到那些小鬼呗。”
    “不一定哦,他们看到你一边眼大一边眼小的样子说不定还很兴奋呢。”章弘说着便学着小孩兴奋的样子,做鬼脸吐舌头还哇哇大叫,直逗得周睿宁上前锤了他几拳。
    “你走吧。”周睿宁打够后便放开他后退几步:“别让人等急了。”
    章弘站起来和周睿宁笑了笑,说了声再见便拉开门。
    关上门时他还刻意瞧了一眼,只见周睿宁站在原地看着他,身形看起来有点瘦削。
    有一瞬间,他想把即将关上的门重新拉开,然后走进屋里和对方多说几句话,但这终究只是臆想的画面而已。
    骆瑜约他在那摄影店旁的一家咖啡厅见面,一进去章弘就看见她身旁还做了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装扮富有,一见他就露出了商人似的客套笑容。
    “章弘是吧?很高兴认识你,之前听小瑜提过很多次,我是她父亲骆杰。”
    “伯父好。”章弘坐下来笑道
    骆杰点了些美式甜点,开始和章弘聊天,话题天南海北扯了个遍,上至政治经济,下至娱乐八卦,显得博实儒雅又不高高在上,看得出休养不错。而骆瑜坐在父亲旁边,比平时和章弘见面要拘谨,但看得出姣好的脸蛋心情不错。
    “在家老是听小瑜说你的好话,我开始还不相信,”又一个话题终结时,骆杰自然地岔开道:“现在看来不假,难怪她那么喜欢你。”
    这种代女儿表白的戏码让章弘有些无言,但也不算太反感。他看了看骆瑜,只见对方正微笑地看着他,双手交握着有些紧张,但眼睛里的爱慕显而易见。
    一种“不如试试”的念头,很随意却意料之中地浮上脑海。
    第二十四章、
    章弘打开门时周睿宁正好经过,两人四目相对,他便忍不住笑出来。
    “嘿,怎么不戴纱布啦?吓死我了哈哈哈。”
    周睿宁下意识地捂住左眼,低声道:“谁知道你突然回来啊。”说着走到茶几边蹲下,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纱布来重新戴上。
    “吃了吗?”
    “还有点馄饨,你饿了就吃掉吧。”
    “别了,饱得要死。”章弘走到厨房一看:“哇,怎么剩那么多?扔了多可惜。”
    周睿宁走到厨房门口瞥了一眼:“扔了吧,放着也不好了。”
    章弘潜意识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便打趣地碰了碰他纱布道:“诶,戴这个还习惯么,没有又撞到门框吧?”
    周睿宁笑了笑:“没呢,不过那帮小鬼的确吵着要我摘下来。”说着拿起那锅馄饨就去倒了。
    一般晚上两人都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今天却尤其沉默。
    “诶,你晚上吃什么了,撑成那样。”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周睿宁,只见他盘着腿,眼睛盯着屏幕斜都没斜,要不是嘴巴在动,章弘还以为他是块木头。
    “到饭店点菜,感觉把一天的量全吃下去了,绕着江边走了好几圈才消化呢。”
    周睿宁笑了笑:“点那么多干什么,想显摆啊?”
    “这倒不是,骆瑜他爸请的客,使劲给我塞肉,腻得满嘴油。”
    周睿宁一愣,转过头望着他,眉毛微微挑起,脸上难得出现一种明显的惊讶:“都见父母了啊?”
    章弘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笑着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她爸今天会来。”
    对方没回话,顿时安静得空气中的颗粒仿佛都在躁动。
    半晌后一个遥控器突然砸在胸口上,章弘嗷一声抬头,便见周睿宁正朝他笑,扑上来勾住他脖子狠狠掐了一把:“你行啊!进展那么快,什么时候请喜酒?”
    章弘悬着的心“扑通”一声掉下来,好像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哈哈大笑:“别闹,八字还没一撇呢。”
    “岳父都见了还他妈没一撇啊?”周睿宁没放手,跪在沙发上,笑着双手掐着他脖子晃了又晃。
    “还真没有,”章弘把他的手拉开,正儿八经道:“我跟你说,骆瑜她爹保守得很,女儿都二十五了,交个男朋友还要亲自审阅。”
    周睿宁顿了顿:“你意思是,他这次是来检查女儿男朋友的?”
    “唔。”
    “那检查结果如何?”
    “还好吧,没太嫌弃。”章弘笑嘻嘻。
    “他哪敢嫌弃啊,骆瑜那么喜欢你。”周睿宁低声说道,重新坐下来,下巴抵着膝盖,又问:“那你怎么想?你以后不是……要回北京的吗。”
    “我觉得可以试试,”章弘难得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道:“我以前也跟骆瑜说过这回事,不过她父亲也有意往北京发展公司,这个不是问题。”
    “噢,那挺好的。”周睿宁点点头,伸手去抓饼干吃。
    章弘歪着脑袋打量对方的表情,突然笑道:“怎么,不舍得我走啊?”
    周睿宁斜眼瞥了他一下,咬着饼干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让人舍不得的?走了也好,我可以把你的房间用来养狗。”
    “那你得养一整个宠物店啊,”章弘从他手里扯下那块饼干:“哎别动,你这样真挺像只小狗的。”
    周睿宁皱眉:“干嘛呢你,拿回来。”
    章弘摇摇头,见他面无表情的生气样子有点好玩,索性把饼干一口吃了。周睿宁呆呆地看着他,骂了句“神经病”,然后又拿了一块。
    章弘发觉自己刚才的举动是有些神经质的暧昧,抓了抓脑袋也沉默了。
    自从说了骆瑜这件事后,两人关系一下微妙起来。
    其实以前章弘就经常和骆瑜约会,但两人打着玩玩的名号,在同一个屋檐下说话打闹、甚至做爱都没觉得尴尬,但见了那所谓“岳父”后,好像有一道分明的界线被画了出来,让他们都心照不宣地自动疏远。
    在章弘看来,这其实很奇怪,也不合理。
    可能是他向来没节操惯了,认为在没结婚的大条件下,男炮友和女朋友根本是两码事,只要互不干涉内政,完全可以和平共处,没有必要搞得跟出轨似有道德压力。
    况且骆瑜已经向他声明自己是“结婚才愿献出初夜”的女人,所以他那方面短时间内根本得不到满足。因此每次勃起时,他就会想疯狂地做爱,但周睿宁则是一脸平常的面瘫和冷淡。
    章弘郁闷地站在阳台上抽烟,望着楼下小孩玩捉迷藏,觉得是该和对方好好说这个问题。
    “章弘,覃辉要走了,晚上聚一聚吧。”
    “什么?”章弘没反应过来,回头看着刚进门的周睿宁。
    “他因为家里的事要搬到另一个地方,明天就要离开道馆。”章弘没想到这么突然,在他印象中这里的人似乎都是可以一辈子偏安一隅的,搬迁基本不会发生。而对于覃辉,他虽然没有太多好感,但真正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