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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砸向一人的鼻子,然后又朝脸上补了一脚。另一个人从背后偷袭,他就赶紧打了个滚遁地,趁对方蹲下时一脚踹向胯部,然后纵身一跃掐住对方脖子用力按在电线杆上。
“告诉你们那位少爷,钱的事好好商量,敢硬来,我也会不择手段。”
说完提着那人的脖子用力甩到地面,对方闷哼一声痛得翻滚,然后抱头鼠窜。其他几个人也相互搀扶起来离开。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周睿宁走近他问。
“没什么大事。”章弘笑着耸肩,朝他感激地放电道:“你来的真及时。”
“喂。”周睿宁突然伸手一指电线杆:“鱼都被你弄死了。”
章弘一看,原来他刚才把那人按在电线杆时就压到了那些菜,那活鱼本来还有一口气,现在都被挤扁了,忍不住“噗”一声喷笑出来。
周睿宁也忍不住笑了,拿过那一堆菜丢在他怀里:“快走。”
章弘笑嘻嘻抱着那一堆菜跟他往外走,却没发现周睿宁转身时苍白的脸色。
第十三章、
章弘把清蒸鱼从锅里拿出来,刚想叫周睿宁却发现对方不在客厅。
“人呢?可以吃了噢。”
没有回应,他便奇怪地走出厨房,见厕所没人,而房间门紧闭,便走上前敲了几下:
“在吗?”
里面含糊地应了几声,章弘以为在换衣服就先自个儿吃了。但他吃到一半也没见有对方出来,开始觉得有些奇怪。
“睿你干嘛呢,我都要吃完了。”
这回任凭他怎么敲怎么叫,对方却一点回应也没了,章弘索性扭了一下门把,发现没锁便道:“抱歉啊,我进来了。”
里面没开灯,这是他第一次进对方的房间,借着光线看清了里面简单干净的格局。床在最里面靠着窗,周睿宁背对着自己躺在上面。
“怎么睡了,不舒服啊?”
对方“嗯”了一声,听到他走近又道:“你先吃吧。”
“是不是刚才打的时候受伤了?”章弘走到床边问:“有问题就说,别憋着。”
“……跟刚才没关系,就是肚子疼。”
“怎么疼了啊?”章弘听他声音很虚便蹲在床边,伸手拍了拍周睿宁的肩膀:“是胃不舒服吗?要不要我买点药?”
“……嗯。”
他刚说完就突然想起昨晚自己似乎内射了对方好几次,射完两人都倒头大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清洗。
“那个……呃,”章弘尴尬地抓着头发开口:“你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洗干净那里?”
周睿宁“嗯?”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他,眉头因为疼痛皱起来:“什么。”
章弘终于看见了他脸色发白,心里不禁一阵惭愧:“咳,就是我射在里面的那些东西,你是不是没洗干净?”
周睿宁愣了半天,苍白的脸渐渐红了:“我洗的时候……已经干了。”
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章弘“靠”了一声,锤了一拳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下意识摸了摸对方的头发,以示抱歉。
而周睿宁只是看着他,目光定定的一动不动。章弘察觉到他的眼神,那种怪异而微妙的感觉又来了,赶紧起身道:“我帮你去买药,好好躺着——诶把手机拿来,帮你跟馆长请下午的假。”
“别请。”对方轻轻道,握着手机的手藏进了被子里。
章弘愣了愣,笑道:“请一天又不会怎么样,让覃辉一个人带那帮小鬼去。”说着就去扒被子拿手机,谁知周睿宁把东西攥得紧紧的,肚子疼了还挺有力气使劲往床里钻,章弘怎么说也不给。
章弘也不敢对病号硬来,心想不然就亲自去一趟道馆吧。于是出了门按网上查的买了好几盒治肠胃的药,然后开着电动车去道馆。
馆长是个有啤酒肚的胖子,刚吃完午饭叼着根牙签,一点也看不出年轻时是个黑带七段的高手,一听说要请假就皱起眉,但在章弘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还是勉强答应了。
章弘松了口气,刚要往回走突然看见一袭熟悉的白裙,抬头一望竟然是骆瑜。
“咦?你怎么来了。”
对方背着一个小巧的皮包,朝他展颜一笑:“我来体育馆练瑜伽,你呢?”
“我来帮周教练请假呢,他不舒服。”
“噢,”骆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刚才在家听骆珞说,你们两是……住在一起?”
“我寄住在他家,每月交房租。”章弘坦然地回答,观察着骆瑜的表情僵硬起来,瞳孔都因为吃惊而放大了;
“你……你们难道是……?”
章弘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想什么呢,当然不是啊!”
说实话,对方刚才的发问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禁想起昨夜的疯狂性爱,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平常。
只见骆瑜表情也松缓下来,笑道:“你吓死我了啦,我还以为你也是同志呢……可你怎么租住在他家啦?”
“当时找不到地方嘛,正好逛到这里碰见了。”
骆瑜点点头,刚想说什么那边瑜伽馆门口的女伴已经在催促了,只好朝章弘笑道:“呀,我得先去了,这周末有没有空?一起去唱歌怎么样?”
要是平常章弘肯定爽快答应,但现在不得不道:“我周末的安排还没定,到时联系你?”
“好。”骆瑜露出灿烂的笑容。
回去的时候周睿宁已经睡着了,章弘凑过去看了看,只见对方脸色还是很白,便拍了拍低声道:“醒醒……先别睡了,起来吃药。”
周睿宁发出不清不楚的声音,翻了个身埋在被子里,那声音很沉,还带了几分微弱,像极了昨晚的呻吟,让章弘听得有些发愣。
“咳……快起来,天那么热还盖什么被子啊?”
周睿宁“嗯”了一下,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几点了?”
“别问了,我帮你向馆长请假了。”章弘把水递给他:“吃药。”
“你请假了?”周睿宁讶异。
章弘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那张脸上浮现了一种可以称作担忧的神情。
他觉得周睿宁对工作这事太敏感了,只是请假半天假而已,对方不可能把他开除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第二天周睿宁好了后立即去上班,又恢复了往常的工作节奏。而章弘就彻底无聊了,加上外面天气热,便索性呆宅在屋里,下了几个单机游戏到电脑上玩或者看看书,晚上再去和周睿宁一起去道馆锻炼。而这段时间里,他也没有再碰到越泽林那群上门找茬的人。
也许是因为无聊,章弘发现自己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梦,春梦。
有一天醒来发现床单湿了,洗好之后第二天发现又湿了。并且梦里的场景跟那次和周睿宁的性爱何其相似,身下完全不是女人,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让他略微郁闷。
但并不担心。
“哎呀我操。”章弘一出神,游戏又输了,不禁垂头丧气地关上界面,思索着准备下点A片看。
因为在他的世界观里,和男人做爱感觉很爽是一回事,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