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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就不是国内的,立即清醒过来。
    “弘哥,你回国了吗?”
    “在广西呢,鸟不拉屎的地方,那边怎么样了?”
    “淞哥还在忙云南那批货呢,你别急,咱们搞好了就去接应你。”
    “放屁,等你们来我早就被越泽林弄死了。”
    “滚你妈逼。”章弘把手机扔一边,心烦地想摸根烟抽,突然发现自己在沙发上,一旁周睿宁还趴着睡得香沉。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寄人篱下,还面临越泽林的追查,而且还不知道对方会这么对付自己。他虽然掌握着盛天集团的一些内幕,但大多数有用的情报还在彭哥的手上,万一后者反悔自己就难办了。
    他必须再掌握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把柄才行。
    “嗯……”
    沙发上的男人无意识地哼哼,翻了个身。章弘第一次好好打量对方,周睿宁在他阅人无数的眼光中实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眼睛是内双,鼻子算小巧但不挺拔,嘴唇薄但形状也不算漂亮,眉毛还很淡,显得整张脸精气神不鲜明。
    他看对方睡得一脸没防备,不禁觉得好笑,难道这家伙不怕自己是个通缉犯或者变态杀人狂?这么轻易让别人住进房也是少见。
    不过,就这张脸和这间老旧的房子而言,确实也没什么需要防备的。
    章弘起身帮收好空空的易拉罐,推推对方道:“嘿,快八点了,你不用上早班的吗?”
    他一碰对方就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一拳就砸向他。章弘一个激灵侧闪,挡住他的攻击站起来,心有余悸地后退几步,看着周睿宁宿醉后满是血丝的眼睛。
    对方一愣,盯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抓抓头发道:“不好意思。”
    “你这职业病真行啊,吓死我了。”章弘笑出八颗牙齿,抱着一堆易拉罐屁颠颠地出去扔,突然想到什么地道;“诶,你们道馆收我这么大的学员吗?”
    “除了昨天星期天,每天晚上都有成人班,有个胖子长得比你还大。”周睿宁叼着牙刷回答。
    “咦?还有比我还大个的啊?”
    周睿宁笑了一声:“他还比你高,起码一米九,体型还比你大一倍,每次打实战都得我上才能制得住。”
    “真的啊?”章弘来了兴趣:“学费多少?教练给我打个折呗,我也想玩。”
    “一个月三百五,优惠也不是我说了算……”周睿宁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对着镜子想了一会儿,转身抬头看着章弘:“你真想去?”
    章弘拿着牙刷和杯子,高高的个子快撞到门槛了,不得不微微驼背,无辜地点点头:“不行吗。”
    “如果你真想去,我就跟馆长说一说给你优惠,反正……我估计在那也呆不了多久了。”说到最后,他声音低下来。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那些小鬼都对我很有意见,”周睿宁转过身开始刷牙:“……成人班也有几个女生向馆长投诉过。”
    章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他记得那个叫骆晓珞的小女孩说过“周教练很凶”,昨天看了一会儿也察觉里面的小孩都很怕他。
    周睿宁长了一张面瘫的脸,不苟言笑的时候真挺凶,小孩子害怕也不奇怪,生气起来能把一
    些小女生骂哭也正常。
    他咳嗽一声:“喂……没那么严重吧?你上课的时候多笑一笑、温柔点就好了啊。”
    “……我已经试过了。”周睿宁低头吐了一口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章弘想起他笑的样子,发觉和不笑也没多少区别,不禁汗颜:“可你不是说能教这个的人不多嘛?他们不会舍得一个教练走吧?”
    “道馆又不只一个教练,我走了还有人高兴呢。”
    他说得很轻松,一点也没有要失业的紧张,如果不是看到这老旧的房子,章弘几乎以为他根本不关心。
    也难怪对方要主动提出合租,失去了工作的确挺难受,也挺麻烦的。
    周睿宁刷完牙转过身,抬眼看着他,露出一个似乎在笑的表情:“去不去?去的话跟我打一场呗。”
    “好啊,”章弘笑笑,在他低下头之前突然抓住那结实的胳膊,把周睿宁从身后用力扯到身前。
    周睿宁愣住了,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摇荡:“怎…...么了?”
    章弘神秘地眨眨眼:“我有办法让你搞定那些投诉的人,想不想听?”
    第三章、
    章弘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而且他还很记仇,别人要是惹了他一定会成倍地讨回。但也许是因为寄人篱下,加上流亡中那股莫名其妙的伤感,周睿宁的处境让他产生了一点同情。最关键的是,在他看来对方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所以显得周睿宁更可怜了。
    “我教你一招,保证让你不笑也能逗他们开心。”
    “是什么?”
    “你就自嘲,使劲镲自己。”
    “使劲什么?”
    “咦,这好像是北京话,”章弘抓抓头:“就是揭自己短啊,你批评他们的时候,带上一下自己,这样他们就不会觉得你那么凶了,比如那群小屁孩跑不快,踢腿没劲,你就拿自己开涮,说年纪轻轻怎么就跟教练一样老得没劲了?这样他们还会觉得你亲切点。”
    “……这样有用?”
    “你试试,不过别太过了,该教训时还是得教训。”
    周睿宁若有所思地点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比刚才死鱼眼的样子有了点神彩。
    对方走后章弘闲着没事做,嗅着自己一身酒气便忍不住也钻进浴室洗澡去了。周睿宁不用沐浴乳,还少见的用着仿佛上世纪流行的香皂,让他很不习惯,拿起来时有种和对方肌肤触碰的怪异,便决定等会去买个沐浴乳。
    中午周睿宁回来了,刚进屋就把一套雪白的道服扔给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送你的。”
    章弘把包装袋拆了,将衣服一展:“一米九的啊?会不会长了。”
    “全馆就剩这一套,专门给你准备的。”
    “嘿,还有一条带子。”章弘晃了晃白带,见衣服后面还印了道馆的名字,新衣的味道很浓,觉得十分有趣,“多少钱?”
    “说了是送你的。”周睿宁把包扔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哪敢让教练送我衣服啊。”章弘嘿嘿笑地也坐下来:“怎么样,今天那群小屁孩有没有好好听话?”
    “挺有用,”周睿宁边喝水边说,面瘫的脸柔和了些,只见他用手腕碰了碰章弘的胳膊,轻声道:“谢谢了。”
    “没事,万一你真失业了要抬高租金,我才惨呢。”
    “你挺有远见的啊,”周睿宁忍不住笑得露出牙齿:“是不是想让我降价?”
    “没,教练你别误会,我这人可正直了,”章弘说谎从不打草稿:“最不会的就是拐弯抹角。”
    “行了别吹了,”周睿宁笑着打断:“中午吃什么?要不要一起吃点当地特色?”
    “好啊。”周睿宁换了身衣服就带他出去了。外面的太阳很辣,章弘戴了一顶白帽子,高高的个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