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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点火堆。”
德利很懂四姐的弦外之音,立即裹件外套,拎着四姐给的钢刀坐到洞口的火堆旁。
老太太用脚踢了踢睡在她对面的简国强:“老大,你一道去瞅瞅。”
“哦。”简国强迷糊应声。
“我也去。”简振军爬了起来。
吴秀华也跟着去了,她担心老头子。
推开挡风的树枝,就看见王安庆领头在前,几个村民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丫头,快帮叔喊一声宋大夫,有人受伤了。”王安庆指挥村民把受伤的人安置到简宁他们洞口外的窝棚里。
宋大夫听见声儿,已经拎着医药箱走了出来。
“怎么受伤的?”宋大夫蹲下身,翻了翻他的眼皮。
一大娘惊魂未定道:“我起早到泉眼打水,老远就瞅见一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桶都给我下掉了......”
“是陈家二娃,”抬人回来的村民补充道:“我们去时候他早就昏过去了,身上也没有伤,不晓得咋昏过去的,掐了半天人中也没醒。”
第170章 凶案
“把他翻个面。”宋大夫说道:“你们来两个人帮他搓搓手脚。”
陈二娃不知道在雨地里躺了多久,嘴唇发青,浑身冰凉,离死人一线之差。
人翻过面,宋大夫从他头顶慢慢往脊背摸,手停在后脑勺顿了顿,扒开头发检查:“找到了,他被人敲了闷棍,后脑勺有个鸡蛋大的肿块。”
“啥?有人暗害了陈二娃?”大伙一听,心提到嗓子眼。
村里人结怨,解决矛盾的方式,一般秉承能动嘴决不动手的原则,输赢全靠一张嘴,直接上来就动手的除去简家那两位没什么别的人了。
半夜三更偷袭,敲人闷棍明显是要人命啊。
这很恐怖啊,太狠辣了,万一落单这闷棍敲到自己头上呢......
不少人在偷偷看简宁。
王安庆冷飕飕扫了那几个人一眼:“会不会是他自己摔一跤,磕石头上了?”
宋大夫摇摇头:“人跌倒,重力之下磕石头上肯定会破皮出血,肿块位置的皮组织呈现碎裂的状态,他脑袋上的肿块只是青紫了,显然是木棍一类的钝器造成的。”
“他天不亮去泉眼那边做啥?”王安庆皱着眉问:“你们谁跟陈二娃住一个山洞,有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一年轻小伙回答:“我知道,下半夜我二哥家的妞妞闹腾,哭的哄不住,把大伙吵醒了,陈二娃很不耐烦,我看他往山洞外走,问他去哪,他说去放水。后来我就睡着了,没注意他回没回来。”
“放水?泉眼在山壁左边,解手的地方在右边,两头两尾不挨着,深更半夜他跑那边去做啥。”王安庆三申五令不许在泉眼附近拉撒,大伙都在泉眼打水,没有人会蠢到去破坏进自个嘴巴的水源。
小伙子不解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问话当口,陈二娃的父母来了。
一来就扑到陈二娃身上,哭天捶地的嚎,王安庆眼角直跳,烦躁道:“嚎啥嚎,你家二娃还没死呢。”本来就很烦躁了,山上山下一团乱麻,又出这破糟子事。
“没死?”陈二娃他娘打了个哭嗝。
“没死!”王安庆强调道:“淋了雨昏倒了,醒过来应该就没啥事了。”
他没提敲闷棍那一茬,免得又听他们哭闹:“对了,你家陈二娃半夜出去的事你知道不?”
陈二娃他爹摇头:“我跟他娘睡在山洞里边,他们年轻小伙睡在外边,我哪知道啊。”
王安庆不提,有别的村民提。
果然,两口子扭着王安庆又哭又闹叫嚷着,让他快点把凶手逮出来处罚赔偿。
王安庆按眉心:“查,肯定查,事儿一件一件来啊,你们闹能把凶手闹出来?当务之急先医治你们家二娃,等他苏醒,问一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点眉目我才好查啊。”
“那他咋还不醒?”
王安庆倦怠望天:“我又不是大夫,问宋大夫。”
“宋大夫,我儿脑子是不是被挨千刀的贼人打伤了?”
宋大夫:“现在不好说,等他醒了才知道。”脑袋里的毛病,没有仪器检查,他给不出精准答案。
“宋大夫,我家娃不会变傻子吧?”
宋大夫遵循医生一贯的保守回答:“不好说。”
模棱两可又保守的回答显示不能令人满意。
“你是大夫,咋一问三不知,你快把他救醒啊……狗日的贼人哦,我家二娃到底得罪了谁,遭了这老大罪,日子刚刚好过一点,他要傻了将来可咋办,他还没娶媳妇,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吃喝拉撒谁来看管……”
更多提到的是,儿子变傻了怎么生活,对未来生活的焦虑远远超越了对孩子身体健康的担忧。
有的父母用全部去无私的爱孩子,也有父母用爱做投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