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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风平扫,削退烈焰,瞧清绳木走势,破坏了火阵,再持天风掌息,压制了熊熊火势,三人顶着灼烫炙烟,疾步出阵。
守在阵外的萧依,趋上前急道:「星宁夕!你要送死莫拉着三哥!」
暮岩怀里的暮樱倏然睁眼,跃下身来,几掌架开暮岩,腾起火阵,熊熊地火霎时幻做鸟形。
「暮樱!」暮岩万分着急,却让烈焰逼得急退。
暮樱冷眼一扫,赤焰鸟展翅鹏飞,向萧依扑去。萧依尚不及避开,已沾了满身灼烧烈焰,痛喊滚地。
「五妹!」秦潇疾飞身挡上,一剑削退赤焰鸟。
赤焰鸟盘旋而上,厉眼一闪,又朝秦潇与萧依俯冲,煽起连串火带,困了两人,烈烈烧噬。
秦潇受困,众人大惊。洛青嘶吼着:「护盟主!」
一众人连飞带奔,想要救人,赤焰鸟火盆大口一扫,又喷了满地烈焰。洛青首当其冲,连连滚地闪避,急褪着火的外袍。
星宁夕寻隙上前,急抑落一地火势,见秦潇扶着的萧依遍体火伤,焚了半张脸,疼得连声惨叫。
「忍着。」她撑得镇静,运出掌息,凝神疗起萧依。眼观另一头,暮樱正连掌死式杀上辰昕与夜阑,她武行相敌一人本是勉强,却使着不要命的杀法拼挡不让。暮岩情急飞身而上,支挡两人回攻的杀着。两方相斗,星宁夕暗自焦急,又怕伤了暮岩,危及岱山灵旷,手头救伤,却也阻不了人。
她运了片时,萧依周身火伤渐消,面上亦光洁如袭,再运片时,伤势几乎痊愈。她凛然收掌,又想为秦潇疗伤。秦潇举手阻她,忍着伤势,定观众人。
辰昕与夜阑本是狠戾性子,见暮岩帮着暮樱,自连连杀式回击,慎防森门敌起月盟。暮岩苍枎大刀支挡,让着退着,急道:「那是家妹,困了她就行,莫要内斗,顺了那岩靖峰。」
夜阑还不肯收手,辰昕闻言,稍缓了杀式。
秦潇听不见暮岩,只见暮樱退身在后头,驱赤焰鸟与洛青相斗,发令布了箭阵,吼道:「杀了那森门女子。」
闻声,星宁夕一惊,飞身出剑偏挡箭雨,情急之中剑法凌乱。洛青苦斗赤焰鸟,抽不了身,知秦潇早料她放不下岱山门,拿过了倾天意志杀人必不手软,远处频喊着要她让开,不要护敌。但她,如何能不顾暮樱。
一排箭雨又发。
辰昕神色凝重,纵身递出双刀,助星宁夕削偏利箭,又连掌打退暮樱,朝她肩上一敲。暮樱晕厥一倒,辰昕接了她身子。 见状,星宁夕回过丹锦剑,厉往茫然的赤焰鸟飞送,洛青青冽剑亦跟上,递出杀式,两柄森冷灵剑贯穿鸟身,大鹏凄厉哀鸣,狠摔于地,瞬时缩小成一只山雀,奄奄一息。
稍止了乱,星宁夕往洛青奔去,欲查他伤势,洛青双臂灼痛发疼,却牵挂秦潇,阻她道:「先看看盟主…。」
星宁夕忧心望了他一眼,依言回头查看秦潇。
「大哥!」萧依偕夜阑撑着秦潇,万分焦急。见了星宁夕,顾不得她才刚疗了自己一身伤,扬起大刀,怒道:「叛徒!」
「让开。」星宁夕皱起眉,闪过那大刀,见秦潇伤势较萧依还重几分,想是方才火带一起,他便以身护着萧依。地火之伤,一点伤势,恶化甚快,他又拖延了一阵,收拾了赤焰鸟,已心神耗尽。星宁夕只万分歉然这乱因她而起,她让夜阑支着秦潇,便运起掌气。
暮岩这头神色凝重,行至洛青身旁,拉起他衣袖。洛青忍着痛,脸色铁青,依然抽回双手,咬牙道:「不能再麻烦门主。」
「那可由不得你,地火之伤不同于凡火,一般伤药救不来,片时伤势就要恶化,非如此不可。宁夕此番伤重,你不能再有闪失。」
洛青闻言,震惊转头看她,方才一阵乱斗,他并不知秦潇与萧依伤势何如,更不知星宁夕替两人伤势,得承多少内伤。计较起人员战力,却似乎不得不由她。还纠结着,暮岩已催息力灌洛青掌臂,和星宁夕内息有些不同,厚中微刺,像帖严厉伤药,疗着虽然吃痛,内息拂过之处,火伤净尽,倾刻竟不再发疼。
夜阑头一遭见星宁夕救伤,有些吃惊。她为秦潇运了片时,秦潇已清醒不少,她再运片刻,身上伤势渐收,秦潇察觉她内息渐弱,一凛,阻了她疗伤内息。
她收了掌,体力不支,鲜血大口大口吐了满地。
夜阑见星宁夕似乎伤重,悟出了森门与花门替伤之道,面露少见的担心神色,上前扶住她,道:「撑着点…。」
地火高温,极其噬人,她毒伤未愈,方才疗了萧依已尽了半成力,再疗完秦潇,已然不支。空中剑障转淡,暮岩眼神忽然显得沉沉。
洛青一凛,送了袭青焰,却覆不上天。星宁夕眉头一皱,摸过丹锦剑,勉力持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