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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秦潇看着两人,转着杯子,心理琢磨,天门失势,靠文恒余下几个门人,自是扳倒不了岩靖峰。若要扶文恒上君主位,虽是比星宁夕可靠,如今洛青整个西一堂与星宁夕连成一气,却是万分不肯牺牲她了,他对谁当君主并不甚介意,不如留下文恒,让他们自己斗出个人选来。
一番思量,搁了杯子,起身道:「文门主,星门主是你门内人,君主之争确也是你门内事。只是恕我直言,你如今势单力薄,如何回岱山?我本有意扶星门主回门,但她这性子,你应比我更清楚。对我们来说只要能恢复西疆秩序,什么形式都行。现下,挫挫岩靖峰锐气,让他与我们和谈,是首要之务。」他一双如骛的眼,望着文恒,又道:「当然,岩靖峰若不肯和谈,我自是十分乐意助你天门一臂之力,拿回岱山。你与门人不妨留村与我们同行,若有行动,定当相告。门主以为如何?」
文恒见秦潇似是不肯放人,又他一番话,并无意与天门为敌,甚且还愿相助,他想了想,自己确也不敌岩靖峰,与月盟结盟退敌,如今不得不为,不如先留下,再说服星宁夕。
心念及此,便退了步,拱手道:「好。岩靖峰是我们共同之敌,盟主决断果乏,佩服。在下便依盟主之言,与贵盟共进退。只是不敢劳烦贵盟,我与门人扎营于北侧林地。」
秦潇点了头,道:「门主看着好便行。」
文恒又看了一眼星宁夕,道:「师妹,我们外边说话。」 星宁夕月盟待久了,已习惯依着月盟的礼,便抬眼相询秦潇。
秦潇一笑,道:「去吧,同你师兄讲话,问我做什么。」
星宁夕点了头,同文恒出堂。
夜阑转头看了眼洛青,淡淡道:「他倒直白,你可得防他。」
洛青想他极明事态,道:「自然得防。」又向秦萧问道:「大哥,你为何留他?」
秦潇看着洛青,又喝了口茶道:「这两个门主,谁掌岱山门,对我们来说,都一样。说实话,星宁夕劝不动,性子又太柔;那文恒还好一些,不会扯出多余的事来。碍着你听了定要与我拚死拚活,这件事便留给他们,至于你要帮谁,我自然管不着。」
洛青闻言,秦潇竟存了牺牲星宁夕的心思,心里捏了把冷汗。
堂外,文恒同星宁夕缓步在村道上。
「宁夕…有件事,我得先问你。」他一脸沉郁,停了脚步,看着星宁夕:「如今…道上都在传,你…由爱生妒,毒杀你父亲与师父。」
她回望文恒,眼里有些受伤:「大师兄,你相信那毒是我下的…?」
文恒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她的确并非那样狠心的人,但对岩靖峰显然还难以断情,她的态度,令他失望至极。他看着她,万分沉痛:「从前,师父养育你、栽培你,一次次给你机会,你却只念着那地门主,如今,他篡权夺位,残害同门,与天门之仇早已不共戴天,你留着星家的血,坐拥倾天意志,不该置身事外。」
「若是岩靖峰,能惠予西疆安和,我…又何须要接那君主。」
文恒怒道:「你再不想接君主,也该回去报你家门血仇。」
星宁夕逃避着他,虽一派歉然,仍道:「我不想回去。我知道地门与你如今再无可能同安,但…无论再杀了谁,逝去的人,再不会回来了。」
「你…。」文恒怒瞪着她,半晌,拂袖一叹道:「罢了。你仍是这个性子。」
他敛了几分怒气,望了望星宁夕,道:「你在这儿,月盟对你可好?莫让人以你无亲无依,亏待你了,不如你过来与我们同营,我好照看你。」
她有些迟疑:「这事…还得问问盟主。我在盟里很好,也交了些朋友,住得远了,盟里议事有些不便,不如我还是待在这儿,同大师兄保持联系。」
「朋友…?」文恒见她如今倒与月盟,更亲近了些,盟里盟里讲得自然,便道:「好吧,只是你得仔细点提防,莫让人欺负了。那秦潇不是个简单的人,那堂主…也不太友善。有事,便来营里找我。」
星宁夕点点头,灿然一笑,道:「师兄,能再见到你真好。」
文恒无语,报以温柔的一笑。
她一回堂,洛青立迎了上去:「没事吧…?」
星宁夕见他冷冽神色收了个净,一笑:「什么事?」
洛青为之语塞,道:「我…不放心你师兄。」
她淡淡一笑,道:「大师兄…是我师父的儿子,算起亲来,是我表哥。自幼也受了他许多照拂。」
洛青看着她,仍是忧心,道:「宁夕…但你,只唤他大师兄,可有缘故?」他想提醒她,天门远她敌她,实非今日之事。
她看了他一眼,解释着她师父玦希再嫁星天漠,说来是因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