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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时,洛青方彻收了剑,又静静瞧了她半晌。
星宁夕见他今日有些异样,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问。
他轻轻拉起她,拥她入怀,道:「宁夕,无论如何…我定会守在你身旁。」
星宁夕闻言,眼前却闪过山夆忧沉的眼神,心里一痛,轻推开洛青,默默低下了头,道:「三哥,谢谢你,我好多了。」
洛青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半晌道:「你再歇歇吧,我走了。」
星宁夕见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乱搅成一片,理也理不清。
洛青踱步回营,提了些酒,颓然进帐。
辰昕营账与之相邻,正悉心养着他一对大刀。见了洛青神色,默然起身,伸手掀起洛青帐帘,瞧他坐在案边,仰头灌酒。一叹,问道:「晚会你去么?」
洛青摇了摇头,倒背靠上床榻,低沉道:「让我醉一晚,一晚就好。」
洛青饮酒一向甚是自制,今日却铁了心豪饮,辰昕深沉量了他一眼,道:「喝吧。天塌了我和山藤担着。」语毕,欲落帐帘。
洛青又喊道:「阿昕,替我嘱咐衣若,你也看着,明里暗里都要盯紧宁夕,配上义父给她的丹锦剑,断不能离身。」
辰昕揣着满腹疑惑,应了声,落下了帐帘。
第二十九章 难断前情
剑咒施了几日,星宁夕剑伤便也收了口,青冽同丹锦剑抑制了魔气,她不再梦到岩靖峰,睡得安稳,身子如昔恢复得快。洛青仍心心念念,一日二次为星宁夕疗伤,被辰昕调侃为早晚请安。
这日,星宁夕同月盟各部会之长聚于大堂。议及西海海滨各小族,多以月盟为尊,炎夏少雨,农事唯赖天河与木子河坝。岱山门不与月盟相安,刻意阻挠供水。如今拿下南城,众人协议且先夺下岱山山脉的天河水道,稳定西海各族。
主导水域事务的衣江,向星宁夕问着水道细节,从守道石阵,问至水坝主阀。连带地貌与林道,巨细靡遗问个不停。
她闪烁着眼神,半是吞吐犹豫地答着。避着上古神木、灵泉飞瀑,闪着鸟兽栖地、祖灵居所,一颗心甚是彷徨,勉强布了两条路径。
衣江看着她布出的路线,犹豫道:「就这么两道,要是让门人拦了,有些冒险。」
星宁夕看了看他,只道:「岱山仙地有灵,从未让人侵门踏户…。要拿水阀,知道这些,足矣。」
秦潇皱眉听着,凛道:「我们如今兵临岱山门,你倒要仔细思量,你的立场。」
案上一声冷笑,萧依位列月盟第五,一袭玄色衣着配上高扎马尾,大气凌厉。她出身东疆名家之后,加之犀利与果断作风,让她得以独占一方,成为月盟五位堂主中唯一的女人。即便萧依如此强势,一颗情心却系于洛青身上。前些年,东疆长老们甚且有意,让他俩结亲,特来西疆和辰长老分说了几次。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洛青冷着脸挡了几回,长老顾及萧依名声,便也不再提。
洛青这些日子守在映雪院,照看星宁夕,无微不至,亲力亲为,每每议事,又护着她。从前,他温和稳重,对女人执礼却冷淡,远敬三分,如今毫无遮掩的偏袒星宁夕,盟里无人不知洛青将星宁夕捧在手上,揣在心尖。刺得萧依冷恨暗生。
萧依微挑的剑眉下,一双锐眼直逼星宁夕,冷笑道:「我便说不能轻信她。」
洛青见状道:「星门主自有难处,乱闯岱山林地,得罪仙灵也不好。用不着相逼。」
萧依仍是冷望着星宁夕道:「她有何难处?她岱山门出的乱子,何以要月盟兄弟冒险。」
星宁夕秀眉一皱,不愿让洛青为难,忧伤道:「我再拟两条退路,途经古木群,灵兽仙居尤众,万不得已,莫要轻扰。若真用上,还望你们,善之亲之…。」
洛青行事本谦和,答应地自然,道:「我们只取水阀供水,再无所图。」
衣若搭着腔道:「就是就是,我们自当怀着崇敬之意,不敢失礼。」又推了推他哥哥衣江,使着眼色。
衣江务实了些,道:「就怕和地门起了冲突,刀光血色,扰了你一林清幽。」
星宁夕低下头,拉过地貌图,点画了途径,道:「你若心存良善,生死明灭,无妨。」
此番行动,仅入岱山山脉,离岱山门坐落的谷地有些距离,不算凶险,然洛青仍顾忌星宁夕剑伤方好,又怕岩靖峰有意关了水阀引她出面,不愿她去。
萧依闻言,又怒着眉狠瞧星宁夕。洛青见她不怀善意,索性寻眉目称她武行卓越又懂阵法,好护着水域支,也将她发派了去。
最后,众人且决议由辰昕、萧依、衣江、衣若与山藤,带人上山,其他人仍留守驻村。
议后,众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