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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门走火入魔,生灵涂炭,实为大患。」又道:「封了星支幻阵,你们能大举入城。宁夕只有一个请求,放了星支人,让他们回岱山。」语毕,向夜阑大礼伏拜。
    她明明巴不得杀了他,为了岱山门,却宁可低声下气,如今她倒是很懂求全忍让。夜阑冷眼瞧她,不为所动:「你若心在岱山门,便休与我月盟为伍。」
    洛青不忍,伸手扶她道:「妳先起来。」
    星宁夕抬身,仍是跪着。忧伤道:「我没有要挟的意思,你们若是不允,这幻阵,我还是会进去。只是岱山倾颓,对西疆没有好处。」
    她既已作小伏低,夜阑如剑的厉眼,缓消了火光,抬眼相询洛青。
    洛青又望了望辰昕,辰昕皱着眉,不置可否:「倘若你有闪失,幻阵卷土重来,岂不失算。好不容易破了阵,实无放人之理,永绝后患是上上策。」
    星宁夕道:「这封印之术我有九成把握,既封上了定不会有闪失。若是封印时便失败了,星支长向我出手,幻阵也会有波动,你们趁势上去拿人,也来得及。这是减少死伤最好的法子了。」
    洛青轻牵起星宁夕,掂量半刻,一叹,终应了她。
    众人且相议,后日便由夜阑,领大伙儿前往阵地。
    当晚说好了,岱熙、山藤与洛青轮番守帐。这夜,星宁夕却不知为何,睡得甚不安稳。夜半惊醒,冷汗涔涔,掀帘想出去透透凉风。
    一出帐,见洛青正坐在他帐前守夜。
    洛青为她脚步惊动,喊住了她,指了指身旁道:「怎么?睡不着么?过来坐吧。」
    她依言缓走上前,在洛青身旁坐下,揉了揉脑袋道:「前几日都在夜阑帐里,着恼尤甚没有察觉,今日却心神不宁,似是愈近岱山门有些心烦,或是昨晚使那咒术,有些影响,总做些奇怪的梦。」
    洛青端详着她神色,道:「行么?要是吃力,再想办法,我不愿你涉险。」
    星宁夕摇摇头,淡淡笑道:「没事。」
    洛青一叹,道:「岱山和你,都藏了不少东西…。」
    她端凝远方,静静道:「岱山…。我曾与师妹溜进后山,追逐狼群,听风雨森木呜咽,溶雪与春芽萌发,万物皆有灵。三哥,你也懂琴,人拥生杀念想,好比抱五弦琴,偕天地同歌,生息之音滋润;凄迷殇音,却摧人心智。如今岱山刀光剑影,悲鸣不绝,我…却无能为力。」
    洛青细细听着,她,和她说的话,很令他着迷。见她一脸颓然,怜惜道:「宁夕,你不正在努力了么…。从前我跟着长老奔波历练,嚣尘长路,偶尔让我困惑,不懂这些杀伐是为了什么。相较于东疆战事,西疆如今算得上十分安宁。有时我在市集口,看孩童嬉闹,随手摘拾葡萄,骑驴追逐;妇女围坐,谈天编藤,安逸无忧。我渐渐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所以…,即使厌倦杀伐,我始终还在这里。你也扛着重责,却无人同你分忧。宁夕,岱山门是你本家,却又不复已往,那么…不如让我,陪你。」
    她震动地望着他,洛青青年扛责,历练出沉着稳重,久经世事,颇能懂她心思。她,有些感动。
    她眼里几许愁绪,一池秋水,装着满天星斗,美得令洛青转不开眼。忍不住温柔拉过她,将身上的披衣,展开一半覆在她身上。
    洛青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令她绯红了脸,她这两日见到他,很是高兴,现在忽想起他在白棠花海的一番表白,顿时又局促起来。
    洛青感觉她身子一僵,温柔地道:「风有些凉,你别受寒。」
    她抱膝缩在尚有洛青余温的披衣里,好像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洛青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宁夕,你刚说,前几日…夜阑都让你睡他帐里?」
    她一楞,抬起头,有些期待地道:「怎么样,可以打他了么?他无礼又无耻,他…。」
    洛青眼里闪过一丝焰光,沉着脸勉强一笑,揉了揉星宁夕的发,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他有机可乘,你…若是拿我挡他,我不在意。」
    她想洛青指的,应是他堂主的身分,却想起夜阑那天问起她与洛青是否在一块儿。她脸又一红,忙转过脸去。然洛青想的,其实与她一致,他知道夜阑并不顾忌他堂主身分,却还惦念几分兄弟之情。兄弟的女人,自是碰不得。
    他见她一脸绯红,有些满足,满眼含笑。忽然,又板起脸道:「宁夕,听说你在他那里,灌了不少酒?」
    星宁夕一愣,心里一凉,他好像很不喜欢她喝酒,讷讷地道:「我…是不该喝,只是那天心情特差,他们又好多东西问我,我想喝醉了,便不用管他们了,也什么…都能忘了。」
    洛青神色淡淡,道:「醉了,虽然什么都忘了;发生了什么,你也都不晓得。日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