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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轻抵崖边,倏然吻了上去,轻轻腻腻,温温柔柔,令她眩了眩,只依了他。
「等我。」山峯松开口,吐出二字,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她低下头「嗯」一声应了。别说一个月,一年她也是愿意等的。
一向见完了山夆,她便直赴天门殿习早武,其时天光方亮,她总是最早到的一个。这日,文恒提早赴堂,背手站在殿门旁等她,见了她,一脸神色沉得令人不寒而栗。
「大师兄?」她轻声唤道。
文恒厉眼瞪她,沉声问道:「妳去哪里?」
她别过眼,道:「我…就睡不着,出去晃晃。」
文恒摇了摇头,愤然道:「你不用瞒我,我前日到森门林找暮岩,谈了整晚,早起回门路上,却瞥见你,跟了一回。」他带着无奈,恼道:「你,你找谁不好,偏要找他,你道他是谁?」
见文恒已然知晓,她冷道:「我知道你们不喜地门人,他又是樊门主座下弟子,自是更加敌他。你这是准备告诉父亲了?」
文恒一叹道:「为了保你小命,我还真不敢告诉师父。」又道:「座下弟子?看来他也瞒着你。你可知道他不是普通座下弟子,他是樊门主的儿子,岩靖峰。再过几日,他便要接地门主之位。」
星宁夕闻言,宛如当头雷劈,瞪着文恒说不出话。怪不得他总说的模糊,怪不得门人那样怕他。
文恒见她楞着,微有些不忍,实话却仍是要说的:「你要晓得你的身分。师父既要你接君主,任何一个刺着地门徽的门人,上至门主,下至洒扫小徒,与你都没有可能。别说地门人,既要掌倾天剑,你,不该对任何人生情。你和他,还是趁早断了。师父那里,我不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
她哭了来来去去几回,心如满山秋风寒凉,山夆「等我」二字却仍萦绕在耳。她想见他,想听他要说什么,想听他为何相瞒。这地门传位大典,她如今更是要去。不如就混在花门门人里,去集贤大堂瞧瞧。
交接门主之位,究柢是大事。天地两门再不睦,朝拜君主、会见其他门主,该有的礼数,仍得作足。当日集贤大殿,琴乐琤瑽,镇日不绝。广场早早分列了各门人马,跑了仪典,上了酒水歌舞、摆了武台。虽是地门主交接,也是难得大阵仗,门人欢快,高声畅谈。
她却高兴不起来。
大厅上新地门主一席玄衣,发髻梳了个齐,在她母亲樊姝陪同下,面伏地,安顺的行了朝拜大礼。一起身,地门人齐声尊喊着门主。待回过身来,星宁夕瞧得真切,一张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正是山夆。
山夆二字,原是拆了他真名的峰字。
浑浑噩噩、暗夜垂泪的日子怎生过的,星宁夕记得不甚清了,她连藉酒浇愁都不敢,生怕自己一个失态,叫星天漠看出异常来。偶尔当真脸色差了,便称病蒙混过去,文恒万分担心星天漠知情,总替她圆场,事后看她又是一脸谴责神色。
期至约定的十五,她怀着不安,挂着泪,缓缓走到天池北侧。时辰推至寅时,已不见满月,一山木芙蓉斗霜开得灿然,袅袅送香。
她一眼瞥见他立在岸边,悄然无声坐到他身旁石上,一语不发。
山夆蹲下瞧她神色,半晌,道:「你知道了。」
星宁夕别过头去,道:「如今这称呼…是不是要改口了,门主。」
山夆坐了下来,沉默着。
她半刻藏不住话,抬起为泪水浸红的双眼,道:「为什么瞒我?你既知道我们不可能,为何还招惹我?」
山夆看着湖面,静静道:「我待你的心意不假。起先便与你明说并没有好处。如今,你知道我的身分,便不与我一起了?」
她略激动道:「怎么一起,倘若你只是一介地门徒弟,还有可能也拜了父亲进天门,大不了…大不了,你若肯,我同你逃出岱山便是。如今你却是一门门主,还是全岱山都会反我们的地门主。」
山夆闻言,转过身来,握住她双臂,道:「你愿意…,同我离开岱山门?」
星宁夕低下头道:「最差就那样子…。」
山夆眼里闪着少有的激动,道:「我也想过。」说着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哑声道:「我却以为你会不肯。毕竟你要丢的,是整个岱山门。」
星宁夕一眨眼,又潸然两行泪,道:「我究柢不是个适任君主的人,大师兄都比我好得多,父亲却偏要把我压在那个位置。」
山夆轻轻松开她,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道:「宁夕,你既抛得下岱山门,我区区地门主自然也丢得起。只是…这得好好想想,我们失败不起…。」
她一双清丽的水眸,闪烁流光:「方法总是有的,天地之大,容身之处,也一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