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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那是他们推脱原罪的话语。
沈泽抽出来,卷带出嫩肉,又塞了回去。他浅吻着妹妹被他轻咬几口的嘴唇,含糊地说着什么话。
沈槐没听见,水雾迷蒙地望着他。
他没有重复,只是将舌头卷入她的唇中,将她引入更深一层的迷乱。
——在你抛弃我之前不可以有其他人。不可以。
事后沈槐抱怨澡白洗了,两人又到浴室里险些再度擦枪走火。
这番运动之后,总算知道饿怎么写了。两人热了饭之后狼吞虎咽,沈槐无情地命令沈泽去收拾饭桌并丢垃圾,自己跑去写作业。
她跑进沈泽房间找到手机,回到自己书桌前坐下,下意识打开手机瞅瞅,发现有一条许明颂发来的消息——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事实上,许明颂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只是说她的那支笔水被他用完了,到时再还给她新的笔。
沈槐眼皮一跳,寻思他还真打算复刻呢——这也是她当年干的。
她回复他说没必要,换根笔芯就行。
他秒回问她吃饭了没,又说不必客气,他已经买好了,就等明天给她。
沈槐便随他去,回了句吃了谢谢,说自己要开始写作业就关了。
沈泽回来后也来她屋里,就抱着一个平板在她床上玩,一时间氛围无比温馨和谐。
两个小时后,沈槐写完作业回头发现哥哥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平板看着她发呆,她想了想,问他,“我给你复习吧?”
于是沈泽开始了甜蜜又痛苦的学习生活。学半小时抽检一次,正确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亲一下,不到也没有惩罚,只是妹妹的脸上会出现失落的表情,他于心不忍,拼命记住那些知识。
当天夜里,沈泽没有梦见那些烦躁的事物,而是一个又一个数字中间牵着数学符号围着他转,远处英语字母在配乐献唱,唱的不知什么曲调,可词确实他仅有部分印象的诗歌,模糊的地方它们也给嗯嗯啊啊应付过去了。
醒来觉得这是他搬来和沈槐住期间做的最可怕的梦,洗漱完脑里还有嗡嗡的声音。
时间还不到六点,沈槐还在睡。睡前她抱着他,他醒来时她抱着自己的胡萝卜抱枕一脸甜蜜。
沈泽犹豫地翻起昨夜复习的知识,六点左右放下出去买早点,回来时妹妹刚好从洗手间走出来,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带着鼻音软软问他,“你去哪里了?”
他如实回答,被她抱住蹭了蹭,顿时有种两人是新婚夫妻的错觉。
可惜了,也只是错觉。
沈槐今天只有上午有课,她告诉他,她已经跟爸爸说过了,这周不回去。出门前摸摸狗头,让他乖乖,无聊就继续打游戏,打不下就去去学习,总有一项适合你。
沈泽点点头,目送妹妹离去。
他真的去学习了。除了沈槐昨天给他复习的部分高一内容,他又打开平板找了网络课程资源看。妹妹若是在场,指不定会感动哭。
十七 浮木(兄妹骨科)(南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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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沈泽看了一早上数学,休息时看天花板都觉得那是一串串公式、一行行函数组成的。
生父母在他初二时离的婚,他当时脑里只有“终于”二字。从五岁到十四岁,他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在两看两厌下又生活了近十年。
只记得他当时成绩其实还行,初三上学期还考过年级全三。不过第二学期时妈妈再嫁,他开始在第二家庭中挣扎,成绩一落千丈,能考上高中全靠底子不错,而沈槐早就在离婚后跟着爸爸转学了。
老屋子爸爸说留给他,可自妈妈再婚他就没去过那里。一是妈妈不让,二是他也不想。那里已经没有他熟悉的气息,即便是被骂被打逃出去,他也从未回过那里。
可现在他突然想去看看。
沈槐接到电话时刚好走出学校,一看是沈泽打来的,不由得一阵感慨地接通,好家伙,会打电话了。
“哥?怎么了,想吃什么?”
“我出去一下。”
“……??”
她赶到的时候沈泽已经在楼下等了十来分钟,他抬头看着旧阳台发呆,发丝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沈槐只觉得他不会躲太阳好傻逼。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时兴起想回旧房子看看,但不管怎样不能放他一个人跑出来。于是她拿把遮阳伞就打车过来了,感谢今天没有作业。
下了出租车,到旧居前还有一段路,沈槐跑过来气喘吁吁,哥哥转头来看她,顿时手忙脚乱地接住她扔来的伞。
等到她缓过来后,两人一同踩上过去的阶梯,走向朦胧又久远的过去。
其实也不过三年,只是对成长期的孩子来说,时间与身高的增长一起拉长了时光的流逝。沈槐甚至觉得上一次的到来是在六七岁时。
走到三楼时,她想起一件事,“我来过这里。”
沈泽“嗯”了一声。
拐弯,她回忆着酝酿话语,“在我初二的时候。”
沈泽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她。两人的脚步不约而同放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