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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却并与异样,且对白汐对他的关心,表现的非常傲娇。
不让问,不让提,不让说。
三不让。
而白汐对简晨曦也有一手,他不让干什么他偏偏就要干什么,烦死他。
“晨曦,你确定你没问题了吗?”
简晨曦:“我都说了我没问题,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夺冠军的。”
白汐:“那就好,我主要是怕你影响我。”
简晨曦:“……”
K.O.
白汐:“你今天去医院了吗?”
简晨曦:“……你烦不烦?”
白汐:“烦,烦死你。”
简晨曦:“……”
K.O.无数遍。
不远处,温楚馨目光阴沉的注视着正在打打闹闹的两□□头越握越紧,肩膀渗出了鲜血,顺着凛冽的肌肉线条流了下来,浓热的淌在了他的手心。
“很快了!白汐,你高兴不了多久啦,也就只能趁现在好好的笑一笑了!因为我的主人……他就要回来了。”
“晨曦,你真的可以吧?”白汐第n次问简晨曦这个问题。
“可以,”这个词简晨曦都说倦了。
白汐抿着唇笑:“嗯,这是最后一次了,咱们马上就上台了。你好好表现,冠军不一定是我的。”
简晨曦意味不明的看着真诚的白汐:“你……真心的?”
白汐:“假的!”
看着简晨曦完全黑了脸,白汐笑了笑:“真心的,虽然你很疯,我也很讨厌你,但是和温楚馨比起来,你还是可以的。”
“……”
听上去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简晨曦觉得自己像是猪肉,被白汐比来比去,挑来挑去的。
白汐拍了拍简晨曦的肩膀,在舞台灯光打在两人身上的一刻,白汐回头向简晨曦灿烂的勾起了嘴角。
台下众人瞩目着这一刻,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他嘴角的这抹笑全场都愣住了。
而简晨曦更是看得愣了好长时间的神,直到音乐响起,才真正的反应过来。
如水的音色划过,白汐与简晨曦随着音乐跳动,两人像是随波逐流的浪涛,柔韧的、优美的翻涌在舞台上,每一个托举与翻滚都完美无缺。
两人不分伯仲、分不出是谁更胜一筹。
简晨曦在音乐的高|潮点中将白汐举了起来,像过往两人演练过无数次的那般娴熟的举了起来,而需要白汐做得则是在空中完成一次旋转,从勾缠着简晨曦的脖颈,滑至后背,再依附在上重新被举起,抛出之时在空中完成一次单人转体。
之前两人练到这的时候,只要简晨曦不出问题,两人便可完美落幕。
可是偶尔赶上简晨曦身体不适,托举得没有力气,白汐就没有支撑点,虽然仍然可以在空中完成单人转体,但是看上去就很不完美。
而比赛靠得就是专业的舞蹈动作,加吸引眼球的舞蹈特技取胜。
在专业的舞蹈动作方面,能来参加芭蕾舞皇比赛的舞者都是过关的,拉出去哪一个来都是能打的,所以制胜的关键便是这舞蹈特技。
所以舞蹈特技不但不能出错,还要精益求精,这样才能抓人眼球,成功夺冠。
在简晨曦将白汐举起来的一刻,白汐偏头下意识的看向了他,后者朝他轻巧的点了点头,示意白汐他没事,下一刻,简晨曦稳稳的将白汐抛了出去。
力道适宜、支撑点平稳。
白汐在空中完美的完成了这次转体,随着观众席上传来的惊呼以及裁判们面面相觑的眼神,白汐了然的朝简晨曦勾了勾嘴角。
而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简晨曦的身体确实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从开头到中间,乃至快结尾的时候,都没有像平时训练时的那般出现任何异样,两人配合的非常完美,几乎满贯了所有复杂的舞蹈动作、舞蹈特技。
不出意外地话,两人谁是最后的赢家,真得说不准。
直到舞台上的巨大琉璃吊灯,传来了令人震慑的松动声。
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点点螺丝崩坏的声音,并不明显,舞台上、裁判桌、观众席上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就连坐在最靠前最前排的贺家三少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而螺丝越来越松,原本牢固吊在空中的吊灯开始出现轻微的晃动,然后越晃越激烈,像是地震一般难以控制的左摇右摆。
在白汐与简晨曦留意到的一刻,穹顶镶嵌着21颗粉钻的吊灯已然朝着简晨曦坠了下来。
其上妖孽的灿光像是狰狞的魔鬼,微笑的吞噬着两人。
时光像是被凭白的拉长,白汐错愕的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
上辈子,他就是这般眼睁睁的看着那顶闪烁着妖孽灿光的琉璃粉钻吊灯从金碧辉煌的穹顶落下,直直的朝着他从小就备受宠爱的妹妹而去。
他无力抵抗、难以抗争,未曾考虑那么多,毫不犹豫的冲到了妹妹面前将她推开。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上一辈子的白汐正式离逝。
出人意料的穿进了这本贱受耽美文,进入了小可怜原主的身体,从而在贺家三少中摸爬滚打,诞生了一代海王,本以为能一直浪下去,可心却难以控制的喜欢上了他们,喜欢上了三个人。
而现在时光像是再次倒流,过往的一切再次重演。
类似的场景再一次的发生了,只不过这一次吊灯之下的却是简晨曦。
观众席上乱成一片,贵妇的尖叫声与男人们的惊呼声混杂在一起,白汐看见台下的贺家三少震惊的注视着这一刻,他们三人的目光牢牢地锁在他的身上,似乎是猜到他要做什么一般,已然起身冲向了他。
琉璃吊灯在空中反射着他们的影子,夹杂着简晨曦震惊的模样,与白汐了然的神情。
这一次,白汐仍旧没有任何迟疑,如果站在简晨曦身旁的他都不救简晨曦,那么简疯批必死无疑。
他嘴上虽然说着讨厌他,但其实白汐已然不讨厌简晨曦了。
这个男人虽然疯,但从在吊桥上逼白汐跳下去的那一次开始,简晨曦便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或者准确的说,在吊桥上的那一次,简晨曦也没有想到白汐会真得跳下去,从他当时震惊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
或者这个疯批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吧,白汐在推开简晨曦的一刻如此想着。
耳边贺家三少的惊呼声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过滤装置一样,他的耳朵自动忽略掉了身边所有人的呼喊声,唯有贺家三少的呼声清晰明确。
此时此刻,他只想听到他们的声音。
只有他们三个的声音。
吊灯轰然坠下,溅起的玻璃渣子掩盖了舞台上的一切,灯光下霓虹中舞台像是泛起了一阵白雾,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看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