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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
    李怀民倒淡定很多,“没多少麻烦,她也是可怜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影响你家生意,恨不恨她?”
    李怀民看不透面前的人,更不知警方掌握了多少,余野每说一句话,他的城墙便坍塌一寸,不知不觉中手心已泛起一层冷汗,“不恨……我们也为人父母,理解她的心情。”
    余野讥笑,“用热油往她身上淋,就是你们理解的方式?”
    李怀民夫妻,顿时脸色惨白。
    第7章
    余野没给他们喘息的空隙,接着又说:“热油淋重度精神病患者,虐/待残疾人要付法律责任的,亏你们想得出来。”
    夫妻二人脸色更白了,“警察同志,我媳妇实在没办法才那样做,一时冲动。”
    李怀民妻子低头呜咽,“我家老大在县城读高中,老二也快读小学,我俩每天忙得团团转,就为多赚点钱供孩子上学,给他们一个好环境,刘琴每晚赖在我家摊位不走,时哭时笑,吓得顾客不敢靠近,害我们一天白忙,我对她好说好商量不行,恐吓也不行……根本没办法沟通,实在没办法,我才……做出那样的事,事后我也后悔,毕竟她脑子不灵光。”
    “耽误你们赚钱,很恨她吧?”
    李怀民妻子猛然抬头直视余野,目光多了几分凌厉,她咬着下唇,提高声音,“对,我讨厌她,恨她,她死了对谁都好,难道她丢了儿子,就让所有人谦让她?我们又没偷她孩子。”
    趁她停顿换气的工夫,余野趁机追问:“所以杀了她。”
    李怀民妻子赶忙说:“杀人俺们不敢,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冤枉人。”
    “说说4月30号晚上,你们在做什么?”
    “11点左右收摊,到家收拾完12点多,我们就睡了。”
    “也就说12点以后,没人能证明你们是否真在家睡觉?”
    “这……这……”忽然李怀民想起一个人,我……我睡前有跟朋友聊天到凌晨2点多,你们可以看我聊天记录。”
    没等余野说话,他妻子先张嘴,“深更半夜不睡觉,跟什么朋友聊天?我怎么不知道?”
    “你少废话。”李怀民边说变把手机交到余野手里。
    对方是女人头像,聊天内容余野大致扫一眼很露|骨,而且频频约李怀民出来见面,怎么回事他已清楚,重点放在聊天时间上。
    夜里12点半,两人开始聊天。
    1点03分李怀民给对方发过去一张赤|裸上身的照片,背景是屋子的厨房。
    1点05分女方发来一张暴|露照片,大|胸/翘|臀蛇精脸,一看就网上那种P的图。
    从1点05到1点25分,这段间距李怀民没回复。
    1点25到1点40分期间零星回复,1点40分之后恢复正常聊天间隔。
    吴生夫妇的死亡时间,正巧在凌晨1点到2点半之间。
    回复很慢的这段时间,李怀民在做什么?余野握着手机正思考,李坏民妻子忽然过来抢走了手机。
    李怀民见事不好,伸手想抢回手机已经晚了,妻子看完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李怀民你竟然背着我干这种事。”
    “聊聊天又没发生什么,你瞎嚷嚷啥?”李怀民辩解。
    “看看你们聊的内容恶心死人,还好意思给警察看……我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你竟然跟别的女人撩|骚,这日子没发过了……”女人哭喊声连续不断。
    “给我憋回去,再哭我打死你。”李怀民面子挂不住,抬手要打妻子。
    女人憋住眼泪往墙角退步,“你别过来,救命!救命!要打了人,警察救命。”
    某个瞬间,女人的求救声与录音笔中小女孩的声音重合,吴宇州看见巨大的黑影一步步靠近小女孩,她蜷缩在角落里,满目惊恐地向他喊救命。
    你在哪?
    走向你的人是谁?
    他对你做了什么?
    对不起,我回来太晚了。
    十二年,还能找到你吗?
    忽然间一阵头痛袭来,剧烈的疼痛像双手要生生撕裂脑袋,吴宇州略微低下头,手肘拄着桌面,手掌扶住头部,忍受疼痛感。
    余野发现不对劲,手指推了推他肩膀,“喂,你怎么了?”
    吴宇州偏头,轻声说:“帮我把兜里的药拿出来。”
    余野不敢怠慢,连忙伸手去他兜里拿药,撕开包装,白色药片递到他嘴边。
    “三……片。”
    余野低头看眼药名阿司匹林,“这种药吃多不行。”
    “一片……不起作用。”
    余野没再争论,又撕开两片放入掌心。
    另一边。
    李怀民顾虑警察在家,抬起的手没打下去,嘴上倒没闲着,跟妻子掰扯陈年旧事。
    吴宇州单手撑头,变成双手按头。
    墙角争吵声越来越大,吵得余野心烦,起身吼道:“别吵了,水在哪?”
    一嗓子吼完,夫妻俩安静了,李怀民指指桌面的水杯,“在你面前。”
    余野:“……”
    这时吴宇州小声说:“不用水,给我药就行。”
    余野心想没水怎么吃药?嘴上却没问,手掌摊在他面前。
    剧烈疼痛快将吴宇州吞没,迟迟没抽出手接药。
    “张嘴。”余野直接将掌心贴吴宇州唇上,柔软的触感伴随一丝凉意,一起融进掌心,他收回手,掌心温度没降,反而更热了。
    吴宇州一皱眉,咽下去药片,片刻后药起了作用,他神色缓和几分,“没事了,继续询问吧。”
    余野狐疑道:“你……确定?不然你先去车里休息。”
    “不用。”
    见他坚持,余野没再多说,屋内忽然静了下来,电视的声音在静谧屋内被扩大。
    女主持人标准的声音播报新闻:“最近许多网民被一位麻辣烫老板感动,纷纷在网络传播麻辣烫老板的视频,让全国人民看见他,老板背后究竟有怎么样的感人故事?让我们一起去看看。”
    电视画面转到春天广场的小吃街,中年男人正低头煮麻辣烫,热气扑他脸上,额头出一层汗,身前的麻辣烫餐车上,贴满双马尾小女孩的照片,横幅上写着:小雪麻辣烫。
    “这不是张喜来吗?竟然上电视了。”李怀民说。
    李怀民妻子:“哼,刘琴一死,他可高兴坏了,最近肯定又一波网民来关顾他生意。”
    余野朝电视扬了扬下巴,“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李怀民:“张喜来十几年前也丢了孩子,全国到处找孩子,一直没消息,前年他回京川,在孩子走丢的广场守株待兔。
    丢失十几年,孩子是否活着都不好说,张喜来却还在找,一边卖麻辣烫一边找,逢人就问,现在网络发达了,有些年轻人把他拍成视频发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