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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非舟觉得自己可能要丢人了。
    他伸出手将宁跃捞进怀里抱起来,上坐的姿势进得更深,将薄薄的肚皮顶到鼓起,惹来宁跃连串的眼泪和哭叫,他无意识地求,求慢点,求轻一点,却又在脚趾蜷缩中将腰肢扭得更欢。
    陆非舟捧着他两团被撞红的屁股肉,一口一口灼热的吐息吹在宁跃耳边:“宁跃…”
    他浸满情欲的声线格外性感:“宝贝儿,喜欢么?”
    宁跃抱在陆非舟的脖子上,倏然又被咬了一口锁骨,疼痛中有喧嚣的快感乱窜,他胡乱地哭:“喜欢!唔…啊啊!太深了…啊…”
    才哭完,软到没了骨头的腰肢就绷成了一弯漂亮的弧,上头有嫣红的指印,随着整个身子的抽搐而晃花人眼,交合处湿润成了一片黏腻的汪泽,那张被撑开的小口正瑟缩着痉挛,吮着太不像话的凶器激烈地裹吮,显然是被操到了欲仙欲死的高潮之中。
    陆非舟确定自己要丢人了。
    他腾出一手按住宁跃的后脑,逼迫他承受自己毫不温柔的亲吻,然后两人双双倒下,陆非舟按住宁跃大敞的膝弯儿全力进攻,不顾那一点徒劳的推搡,将性器重重钉在深处,将他彻底的、完全的占为已有。
    夜半多深,拉紧了窗帘的屋子里看不出天色几何。
    只有墙上的影子在歇息了片刻后又重新动起来,喃喃低语中有微弱的哭吟,说好舒服,要死了,又有一把打趣的声音在低笑,说,呀,忘记戴套了。
    影子里翘起一双长腿,勾在了摆动的腰上,接吻引人遐想,半晌,又从一声声喘息中拼凑出一句没头脑的威胁,说,那你等着,等我明天就给你生一窝。
    第三十二章
    宁跃在属于陆非舟的大床上醒过来。
    他茫然片刻,怀里空空,没有他惯来抱着的枕头,而饿坏的肚子使他嗅觉灵敏加倍,闻见了八宝粥香甜的味道。
    明明昨晚吃得好饱,沿着夜市街摊从这头吃到那头,怎么一睁眼就饿成这样?
    宁跃翻过身,一声痛呼毫无预兆地脱出口,天,他这八十岁的身子骨是怎么了,为何一时间竟酸痛得叫他不敢再动分毫。
    陆非舟穿着围裙出现在床边。
    他未语先笑,春光灿烂得仿佛猪八戒娶到了小媳妇儿:“终于醒了。”
    宁跃瘫在被窝里,屁股一缩,想通了,明白了。
    日,被干了!
    昨夜的呻吟和哭求一瞬间充斥脑海,伴着一句句表扬高清回放,抱他的人夸赞到,你真棒,还说,你好浪,说得最多的就是,你叫得真好听。
    而且为什么会换了张床睡?
    宁跃不太愿意去深究,更不想听见浴室里洗衣机的嗡嗡声,遂缩缩肩膀,更往被窝里蠕去。
    “几点了?”他闷声问。
    “还差十分钟四点。”陆非舟见他只露着两只水红的眼,模样分外招人疼,“感觉还行么?”
    昨晚吗?还行。
    现在吗?不太行。
    宁跃一叹气,嘟囔:“陆非舟,我问你。”
    “嗯。”
    “你还记得你昨晚的恶行吗?”
    “嗯?”
    “你借酒发疯,用你的杠铃捅我屁股来着。”
    陆非舟失笑,阳台地上放着他的一双20kg杠铃,宁跃曾抓过一回,举不了几下就胳膊打颤儿,于是陆非舟全当这是褒奖:“真看得起我。”
    说罢就俯下身去亲宁跃的眉心,这一小片皮肤舒展的时候格外好亲,而皱起来的时候,连着两弯眉毛都拧成了不堪承受的模样,再多欺负一点,就会让交颤的长睫沾上滚滚泪珠。
    陆非舟喜欢得要命,但他没有多温存,他亲完便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来:“鸡蛋饼还在锅里,要糊了。”
    宁跃探出手接过杯子,催他快去,自己龇牙咧嘴地半撑起来把水一口喝光,这才感觉被榨干的身子好受了不少。
    他又瘫回被窝里,盯着天花板愣愣出神,想,之前如何也沉不下来的真实感终于沉下来了。
    陆非舟喜欢他,时隔两年找到他,死皮赖脸地上赶着算计他,他们戳破了,在一起了。
    这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不是他孑然一人发痴梦,而是他久别重逢的好运气。
    宁跃喃喃:“…还想要。”
    “嘀咕什么呢?”
    这回陆非舟摘了围裙,宽松的居家服松着三颗扣子,锁骨下面有一处好明显的牙印,想也知道该是把人弄得狠了才得了这么一口。
    宁跃赶忙打哈哈:“没、没啥。”
    他掀开被窝:“想上厕所…”
    陆非舟伺候他穿衣服,光溜儿,满身深红淡粉的痕迹,宁跃一低头就被吓到了,“啊”得无辜又可怜,一眨眼又凶起来,嚷:“你!”
    内裤就别穿了,干脆直接光屁股得了,陆非舟将他抱起,等到卫生间里再放下:“扶好。”
    听声儿还很得意哦?
    宁跃回身赶他走,又抢他拖鞋,连打带推地把烦人家伙关到门外,他扶在洗脸池上,一边放水一边回味春宵,不消片刻就偷乐起来,哈,期盼好几载,终于也是有性生活的人了。
    今日第一餐饭做好了。
    鸡蛋肉松卷饼淋番茄酱和沙拉酱,八宝粥,灌汤包,清蒸鲈鱼,鸡蛋羹,糖三角。
    宁跃的凳子上多了个抱枕。
    他拿着筷子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瞎乐:“我像坐月子。”
    陆非舟似乎得意到忘形:“嗯,昨晚还说要我等着,今天就给我生一窝。”
    宁跃脸一红,以糖角包堵嘴,不吱声了,脑袋里全是高潮迭起的销魂快感,待这一口甜腻腻咽下去了,他才岔开话题道:“你今天没去上班啊。”
    “明天也不想去了,都不想去了,”陆非舟喂他一口鲜嫩的鱼肉,“就想跟你在家里消磨时间。”
    “…那你会被开除的。”宁跃幻想他们腻歪在一起,整天啥也不干就是干的小日子,有点犹犹豫豫,主要是担心那啥尽那啥亡,就听陆非舟笑道,“公司还有二把手,我歇一阵子不打紧。”
    宁跃:“……”
    他磕巴道:“什么、什么意思?在我一事无成的这两年里,你都、都已经…企业资质丙级?”
    陆非舟有点嫌弃这小桌小椅,坐得憋屈,他又喂他一口鱼,再为他抹去嘴角的糖浆:“家里帮了些忙的,不是光靠我自己。”
    宁跃骤然跌入落差中。
    他干巴巴地嚼着美食,恼羞成怒,羞耻自己颓废的时候别人是多努力的,他质问:“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陆非舟被他惹地轻笑::“你这里是山海观三期,我去年年初在二期买了房,跟你隔着一个城市广场。”
    宁跃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嗔,眼睛瞪得溜圆儿:“你住进去了吗?”
    “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