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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滑,相册落在地上,翻开的那一页只有寥寥几张照片,江秋白一眼就看清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你别看了,不好看。”江秋白把相册合上,塞回茶几下。
    “谁说不好看,明明就很可爱,我以前在学校竟然没见过你。”曲朔风笑着说,“不然肯定要拉着你早恋。”
    江秋白似笑非笑看着曲朔风:“你见过我,只是你不记得了。”
    “不可能!”曲朔风立马反驳,“我要是见过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江秋白笑道,语气都是不可置信:“曲朔风,就你的记性还敢做这种保证?”
    曲朔风不满道:“那我要想起来,你就原谅我吗?”
    江秋白没好气哼了一声:“想得美,还有,你绝对不可能想起来。”
    第53章
    “你一直不让我看你高中时的照片,原来是怕我觉得不好看吗?”曲朔风皱眉,“在你眼里,我就是光看脸的肤浅人啊。”
    江秋白笑道:“难道不是吗?”
    “你就仗着我回不到高中,所以就随便给我扣帽子。”曲朔风道,“再说,我遇见你的时候才是高考结束后不久,你能跟高中的时候有多大变化,我还不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什么一见钟情,别说好听的话,你那时候才不可能喜欢我。”江秋白道。
    “要不是因为喜欢你,我是疯了吗,成天待在咖啡馆。”曲朔风道。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曲朔风想起什么:“原来你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我?”
    “当然知道啊,全班百分之九十的女生都讨论你。”江秋白道,“然后,她们都想和你早恋。”
    “但是我当时谁也不喜欢,谈恋爱有什么意思。”曲朔风道。
    曲朔风说的是实话,他的中二期持续了整个高中时代,即使明白自己性向与众不同也没有当一回事。
    差不多高二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几乎都在早恋,他也觉得要不然谈个恋爱玩玩。但那时候,身边也就只有姜然勉强符合要求,而且他知道姜然喜欢他,曲朔风想过试试看。
    单独相处十分钟,曲朔风就觉得非常无聊,尴尬到头皮发麻。单纯做朋友还行,如果换成恋人的身份,他完全无法接受。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想过恋爱的事情,依然是一个快乐的中二病,打架、运动和学习就是他全部生活。
    “江秋白。”曲朔风挑眉,“你知道的那么清楚,该不会高中时就喜欢我吧。”
    “就算喜欢你又怎么样,现在也都过去了。”江秋白道。
    “对了,你手上戴的是什么,不会是谁送的吧。”曲朔风想起那根红绳,记得那个时候,有段时间流行送什么编织手工,他还被迫陪上幼儿园的曲温雨编过,后来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江秋白忽然冷下脸,将衣服丢在沙发上:“关你什么事,洗澡去吧。”
    曲朔风并不知道,他才是那根红绳的主人。
    那天在巷子口碰见曲朔风打架以后,江秋白带着曲朔风的校服回了家,本来打算洗干净还回去,结果等到第二天再碰到曲朔风时,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还没等江秋白说出来校服两个字,曲朔风就被人前呼后拥走了。
    他低着头回了教室,他想,曲朔风可能根本就不在意丢了一个校服。说不定,他对谁都是那样。
    江秋白苦笑,心想他这样的,怎么可能会让曲朔风记得。
    江秋白后来又鼓起勇气去找过曲朔风,只是连曲朔风的面都没见到。那时候,他就很讨厌曲朔风身边的那群人,总是自以为是能代替曲朔风做决定。
    那个校服外套,江秋白穿了很久,曲朔风的衣服比他的大了一码,好在是外套,大点也没有特别奇怪。
    只是后来,他听见有人在背后说他穷疯了,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件衣服穿,他就把那件衣服收进了衣柜。
    他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却不希望那件对他来说很有意义的衣服被当成笑料传播。
    之后,江秋白在外套内袋里发现了那根红绳,很普通的绳子,编得乱七八糟,看着像是半成品。
    江秋白简单修整了绳子,后来一直戴在了手上,像是护身符一样。
    父母出事之后,他拉了很多功课,成绩一直不上不下。遇见曲朔风以后,他忽然像是开了窍,学习劲头都吓到了严烁一家。
    高考时,他也戴着那根绳子。
    他和曲朔风的考场只隔了一间教室,两人去的都很早,走廊里也没有多少人。
    曲朔风人缘很好,见谁都打招呼,认出他的校服后也顺口说了句:“考试加油。”
    江秋白低着头,很小声说:“加油。”
    原本还不算特别有自信的江秋白如有神助,超常发挥,成功和曲朔风去了同一所大学。
    想起往事,江秋白嘴角微微勾起。
    他知道曲朔风不可能认出来那根绳子,但还是担心,担心被他窥见过去藏在时光里的秘密。
    曲朔风这晚又做了很长一个梦,却不是想起些什么,而是梦见了高中时的江秋白。
    本就不合身的高中校服穿在江秋白身上显得更加肥大,他头发有些长,又因为头发太多,看起来乱糟糟的。
    江秋白总是低着头,也不和别人交谈,安静的让人随时都能够忽略。
    曲朔风走过去,想抱一抱那个看着很孤独的人,却只能徒然看着江秋白离开。
    被阳光刺醒,曲朔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还是没想起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江秋白。
    江秋白早就起床,正在给小雨点做狗粮。
    曲朔风狠狠揉了一通小雨点,心道,现在就连你也比我地位高,还能让秋白亲手给你做饭。
    见江秋白走过来,曲朔风赶紧松开小雨点:“秋白,我头疼……”
    “又想起来什么了?”江秋白道,“我等下就送你去医院,这次别再随便跑出来了,和三岁小孩一样。”
    “没想起来什么,就是昨天做了梦,心情不好。”曲朔风道。
    “你确定已经检查了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江秋白认真道。
    曲朔风:……
    “秋白,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个病号啊。”曲朔风捂着胸口,“现在我心理上也受伤了。”
    “少给我装,吃完饭去医院。”
    “你做的吗?”
    “我做的只有狗粮,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让小雨点分你一点,你不是它爸吗?”江秋白道。
    曲朔疯叹了一口气,他这一天天的可太难了。
    江秋白去拿外卖时,曲朔风蹲在小雨点旁边唉声叹气。眩晕感忽然袭来,曲朔风扶着餐桌才站稳,他心想,这记忆来的可真的猝不及防。
    纷杂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打架,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