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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清醒:“妈,你怎么来了?”
    曲母有些埋怨道:“你说说你,多久没回家了。”
    江秋白乖巧道:“我前段时间有点忙,也每天都打了电话。”
    曲母知道这不是原因,她毫不留情说:“你不用在意那个混小子,我现在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曲朔风知道您把他逐出家门了吗?”
    曲母笑道:“我等下会通知他。”
    江秋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妈,真的是因为工作忙,我本来也打算这两天就回家看看你和爸。”
    哪怕知道这可能是善意的谎言,曲母还是眉开眼笑,拉着江秋白的手,目光满是慈爱:“还是我们秋白最听话最乖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江秋白叫的外卖也到了,曲母看见他消瘦的侧脸,有些心疼:“秋白,中秋节的时候,回家里过吧。”
    这个日子对江秋白来说特殊,曲母现在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
    江秋白垂下头,压下嗓音里的哽咽:“好。”
    中秋节那天,曲朔风去江秋白家时,他已经出门。
    到了墓园,他问工作人员才知道,江秋白一清早就去了,已经在那儿站了大半天。
    “秋白……”
    江秋白不意外曲朔风会过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今年不忙了?”
    这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待久了还是有点冷,曲朔风将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披在江秋白身上,老实解释:“今年休假少,所以不需要加班。”
    江秋白浅浅笑了一下,没接话。
    曲朔风陪着江秋白又待了一会,见他冻得有些发抖,忍不住道:“山里太冷了,我们明天再过来。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江秋白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约。”
    从墓园回来后,曲朔风的心情十分低落,江秋白孤单站在墓前的背影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电话接通后,是曲母不悦的声音:“你人呢!”
    从前几天起,亲妈就开始耳提面命让他滚回家。
    曲朔风垂头丧气开车回家,离得很远就看见了江秋白的身影,身上还穿着上午他给的外套。
    他车刚停好就跑了过去:“秋白,你怎么在这儿?”
    曲母冷笑:“就算你们俩分开了,这儿也是秋白家。”
    曲朔风没多少底气地反驳:“还没分开呢。”
    曲母白了他一眼:“离我们远点,看见你就来气。”
    江秋白陪曲母插花,曲温雨在旁边捣乱,不远处,曲父正喝着江秋白刚送的茶。
    曲朔风盯着这幅场景,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他与江秋白。
    江秋白这晚留宿在曲家,不过住进了客房。
    曲温雨好不容易得了两天假期,一大大早就闹着要去看电影,拦都拦不住。
    江秋白一向宠她,自然是答应了,曲朔风自告奋勇当了司机。
    曲温雨撞了下曲朔风:“哥,你也太没用了,到现在也没哄好秋白哥。”
    曲朔风被戳了痛处:“曲温雨,你现在是个高三学生,怎么成天出来乱晃。”
    “要是没有我,你觉得秋白哥会和你一起出来看电影吗,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曲温雨不满道。
    “小电灯泡。”
    江秋白取完电影票回来就看见两兄妹坐在长椅的两边,一人抱着桶爆米花,曲温雨上来就告状:“秋白哥,我哥他又欺负我。”
    “回去跟妈说。”
    曲温雨瘪瘪嘴,心想两个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破镜重圆?
    看完电影出来,曲温雨看见了熟人:“陆熙哥!”
    曲朔风心道,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哪儿都有他们。
    他只顾着吃醋,没注意到还有另一个身穿休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秋白……”
    江秋白先是疑惑,随后眼神里漫上了惊喜:“严烁哥?”
    曲朔风看见江秋白的表情不似做伪,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陆修明阴阳怪气道:“那不是严烁吗?”
    “你认识?”
    “当然认识,他是秋白的竹马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陆修明在竹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心想互相伤害吧,谁也别想好过。
    曲朔风敛眉,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他朝那边喊了一声:“秋白,该回家了。”
    “严烁哥,你先等我一下。”
    “嗯,不着急。”严烁点点头,看向曲朔风时,眼神中多了几丝冷意。
    江秋白跟曲温雨解释了几句,然后才回过头跟曲朔风说:“你帮我跟妈说一声,我过两天再去看她。”
    第37章
    曲朔风眼睁睁看着江秋白跟在严烁身后离开,脸色越来越差,曲温雨扯了扯她哥的袖子:“哥,我们先回家吧。”
    看见妹妹担忧的目光,曲朔风笑了一下:“别担心。”
    曲温雨嘴硬:“谁担心你了……”
    曲朔风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你秋白哥是我们曲家的人,会一直都是。”
    “严烁哥,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江秋白看出来严烁在生气,语气带了明显的讨好。
    严烁见江秋白这幅乖巧的模样,火也发不出来了,但是语气仍旧不好:“我要是提前告诉你,你又想编什么瞎话来唬我?”
    江秋白小声反驳:“严烁哥,你别污蔑我,我什么时候编过瞎话了。”
    “那我出国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严烁道,“远的不说,就近一点,去年还跟我说过得特别好。”
    “我没骗你。”江秋白小声道,“那时候,过得是挺好。”
    严烁不悦道:“那你现在过得不好怎么不告诉我。”
    江秋白无措得摸了摸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解决。”
    “越长大越不听话。”严烁气得敲了江秋白一下,收着力道。
    江秋白笑了笑:“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别说的像是我叔叔辈一样。”
    严烁也笑了:“就算大一天,我也是你哥。”
    江秋白的父母去世后,他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陆修明骗了曲朔风,江秋白虽然与陆修明自幼相识,却并非是一起长大的关系。
    为江秋白做治疗的医生是他父母的朋友,也是严烁的母亲。
    很长一段时间,江秋白是家、学校、严家三点一线。
    严烁比江秋白大三岁,起初,对于这个出现在家里的小孩,严烁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在寄宿学校读书,平常被管得非常紧,回到家只想躺着或者找朋友出去玩,能见到江秋白的机会不多。
    直到他上了大学,学校离他们家很近,他在家里住的时间多了,才与江秋白渐渐熟悉起来。
    江秋白非常安静,也不喜欢动,能坐在沙发上一直看一下午书。
    严烁却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