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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拍抚着她的背,温声宽慰道。
“我不曾多分些心思留意,才让旁人有了可乘之机,是我的不是,日后定不会再有这等事发生。”
他言辞笃定,更是将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陆菀回过了神,却是答非所问。
“郎君觉得,需得有多久,才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谢瑜仔细地看了她半晌,见她并无异色,才漫不经心地答道。
“若是周延一路顺遂,早则十日,迟则半月,便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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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瑜估算着时长的时候,周延正在赶路,他身上没了路引,入不得城。
这一路行来,便只能沿途用身上财物与村民换些吃食。
好在期间也一直没出什么岔子,甚至中途还用陆菀给他的镯子换了匹驽马代步。
为求稳妥,谢瑜叫他临行前跟张猎户借了身粗布衣衫,连环首刀都不曾带,只在腰间挂了支寻常农家常用的粗制匕首。
若不是那张脸太过昳丽,在人群中还真是不显眼。
一路紧赶慢赶,又过了几日,他才终于看见了丰淮的城门,只是这进不得城,让他又焦心地盘桓了半日。
好在财帛可动人心。
他贿赂了进城运送泉水的给城中富户的车队,躲在了木桶里,这才混进了城。
一路的狼狈自不必言。
等终于到了谢府,他瞧瞧与陆家只隔着一道院墙的府邸,对谢瑜的防备心又升了一层。
还颇有些懊悔,觉得只留下了个十六,是有些粗疏了。
可这会也顾不得细想陆菀之事,他留神看了看,见巷中此时无人,便上前叩了门,晃了晃掌心的玉印,便一个闪身进了门。
乌黑的大门悄无声息地合上,门环纹丝不动,仿佛不曾有人来过。
周延才一进去,便迎面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谢九。
打量着信王世子如今这副尊容,谢九皱紧了眉,有了些隐约的预感,便邀着他进了正堂。
待接过了信物,谢九眯了眯眼,拈着手中的玉印对着光细细打量着,神色颇为不善。
“世子是从何得了此物?”
丝毫不提这物是谁的,也不问自家郎君如何了,似是怕泄露给了他什么消息。
“是谢郎君给我的。”
周延也不见怪,抿了口茶润润喉,便翻转了袖袍,露出了几个谢瑜用木炭涂写出的字迹。
乍一看只是几个没联系的字,实则按照一定的规律拆开笔划,便可重组成传达消息的短句。
当真是郎君的手笔!
谢九蓦得起身,扶住了桌面,喉间不住地滚动,“我家郎君现在何处?”
很快,谢瑜无事——这则密信悄无声息,却又快马加鞭地被送入了洛京。
因着主心骨离去,沉寂数日的谢府,也终于因着这则消息地到来复又得了些生机。
而在谢府内部的某间屋舍里,徐凛正在挣扎起身。
“我需得去丰淮一遭。”
护送太子出城当日,他被人一箭射透,又从马上翻滚下来,被惊马踢到了胸口,修养了这许多时日,嗓音依旧是嘶哑的。
闻言,施窈眉间的喜色暗了些。
她冷眼瞧着徐凛坐起身,又无力瘫倒,便将手中药碗随手搁置在床边小几上。
冷声冷气道,“就你这般模样,还想去丰淮?”
得了谢瑜无事的消息,徐凛心下一松,这会见施窈发难,也只是挑眉一笑,颇为佻达。
“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需得去蹭蹭他的福分。”
“可别,”施窈捋了捋衣袖,故作好心地劝道,“信上说阿菀如今正与他一道,说不得两人如今已是就和好了。你若是去了,再揭起旧事来,惹得阿菀不喜,只怕表兄不得先扒了你的皮。”
这话说得徐凛当即黯了眼,他仰躺着,望着帐幔顶上,轻叹了句。
“当真是美色误人,重色轻友。”
这话听起来好生惆怅。
便是徐凛自己,也不知他是在叹谢瑜,还是在叹他自己。
良久,他转脸望着床边的女郎,慢慢道:
“阿窈,嫁人吧,别再念着我了,嫁人吧。”
“你知晓的,我这一世,都不可能会娶妻生子。”
施窈倒也不气,只随意拨弄了下床幔上低垂的丝穗,顾左右而言他。
“你是去不得,我倒是想去丰淮看看,去瞧瞧阿菀如何了。”
☆、心思
一听说施窈想去丰淮, 徐凛便收回了目光。
他随意答道,“丰淮地接淮兴,是处好地方, 且那处有谢九在, 也能接应你一二。更何况,三表兄……”
施窈见他目光游移,就猜到出他想到了什么,气极反笑。
“你是想说三表兄外放之处离丰淮不远, 我若是能顺道去见见他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