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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就停下来了。
    下了车,扑面而来的寒意就让她清醒了过来。
    她曼步走到了谢瑜身前,深深福身,满脸的过意不去。
    “今日天寒,还劳顿郎君送我归来,阿菀实在是过意不去,还请郎君随我入内,饮杯热茶暖暖身。”
    陆菀说着这话,却抬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唇角带着笑意,分明是很想邀他过府。
    “若是旁的时候,我定不会推辞,”谢瑜温温一笑,“只是这会家母也应当自城外归来了,我需去迎上一迎,要辜负阿菀的好意了。”
    听了这话,陆菀心下满意,她这会乏得很,醉酒时候趴在桌案上睡过去,身上也是酸疼,才不耐烦再招待他。
    可样子还是要做足的,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语气里也明显听得出有些失落和勉强。
    “郎君所言极是,雪天路滑,徐夫人晚归,郎君快些去接送才是要紧事。”
    谢瑜看着她从羞怯转为失落,脸色都白了几分,很是在意的样子,就开了口。
    “若是阿菀在意,日后寻个天气晴好的日子,我邀着你去市集上走走,再向你讨这杯茶如何?”
    来陆府,若是总撞见陆侍郎可不妙。
    他心里算计着,圣人也不会乐见他此时就与陆氏家主走得太近。
    况且,他也并没有与之相交之意。
    这邀约听在陆菀耳中,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这下也不用装,陆菀就欢喜起来,她有些喜不自胜,眉眼弯弯地重复了一遍。
    “这可是郎君亲口所说,我便记着了,郎君可不要失信于我。”
    谢瑜颔首,却不料对方忽然靠近,伸手拽走了他身上的荷包,缠在细白的手中不住地晃。
    陆菀这是脑中灵光一闪,剑走偏锋,但看谢瑜也没生气的模样,才大着胆子跟他对视,眸子里亮晶晶的。
    “为了防止郎君食言,这便是我抢来的信物了。”
    像是怕谢瑜抢回来一般,陆菀连忙往门内走,站到了门槛内,才回身望着谢瑜,举了举手中的荷包,笑颜如花。
    “我可等着郎君呢!”
    一味的娇羞也太没有记忆点了,也跟她‘过去’倒追信王世子的名声不符。
    偶尔活泼大胆一些但又不越界,才能让对方多留心她几分。
    她可是观察过,谢瑜这荷包明显空荡荡的,内中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物事,这才敢上手的。
    人对自己付出过许多关注与感情的人事物才最为不舍,那些沉没的成本最后都会变成筹码,在感情场上无往而不利。
    陆菀深谙此道。
    陆府的大门阖上了,谢瑜抚了抚空无一物的腰间,翻身上马,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陆府的匾额。
    拿着荷包有些得意的陆菀仔细摸了摸,确认这荷包里真的没有物事,才安下心来。
    她仔细看了看针脚,有些粗糙,一般府中绣娘的水准罢了,跟施窈手中帕子上的针线更是差得很远,想来也不是她所赠。
    这个猜测让她更愉悦了几分。
    回头自己奉还的时候,那可就能回赠只新的。
    这不就又是一段故事。
    这些都好说,且让她回去休息休息,今个这一天,又是醉酒又是坐牛车,着实累得够呛。
    可惜她想得太好,事事就与愿违,才回房不久就有人来传,说是陆鸣下了值,要她去书房相见。
    祖父大人亲自叫人来请,这可是罕见,陆菀有些茫然。
    印象中,陆鸣对着她这个孙女很少正眼相看,甚至是有些避之不及的。
    怎地这会要见她。
    难不成是老夫人和陆珍那边又作妖了?
    带着疑问,陆菀换了件家常半旧的衣服,打扮得素淡清雅地往陆鸣的书房行去。
    刻板老学究,如果为人还算正直的话,往往对柔弱小白花最没有抵抗力了。
    地上的雪积了一指厚,陆府的仆役多在忙于清扫庑廊之外、郎君娘子们的必经之路,见着陆菀都恭敬地弯身避让。
    自从上次当众行刑之后,府上的下人们对上陆菀的态度可好上不止一点。可以说又怕又敬,怕得是她令众人都来观刑,敬得是她心肠软,放了阿柳和阿梨一马。
    “菀娘子,您这边走。”
    打扮得清爽干净的小厮弯着腰,引着陆菀走过才扫出来的小道,姿态谄媚。
    陆菀看了看阿云一眼,她就从荷包里摸出一把才打好的银瓜子,塞到了小厮手中。
    这一番动静有不少人都看见了。
    正经的世家下仆都受过调教,在主子面前恭恭敬敬的,所以等陆菀一走,才有人开了头,小声议论着她的大方。
    陆菀听着甩在身后的嗡嗡声,不由得更感谢这场早雪。
    若非是下了雪,许多人在府中清扫,平日里她可没这个机会在这么多下仆面前秀一发大方,也算是小小地笼络一下人心了。
    陆氏一族上百年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