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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要你跟我演戏,接着说吧。”
    苏行靠到了晏阑的肩上:“领导,我头疼。”
    “嗯?”
    “真的头疼。”
    “那我给你揉揉。”晏阑换了个姿势,把苏行搂在怀里,轻轻给他揉着太阳穴,“你还记得那场爆炸的制造者叫什么名字吗?”
    “盛康华。”苏行回答。
    ”对。他确实是你妈的病人,只是他的情况并不适合手术,只能保守治疗。当时能做移植就有活下去的希望,做不了移植几乎就是等死。他在得知自己不能手术之后曾经去医院闹过一次,就是在那时被恒众兴的人给盯上了。”
    “多少钱?”
    “嗯?”晏阑想了一下,“哦,恒众兴给了他五万。那天盛康华原本是要去病房的,但是因为我妈那台手术是临时定的,所以他才跟着上了十层。我先开始以为他是想去备用药房炸掉青霉素药瓶的痕迹,但黄新说他用的青霉素压根就不是从医院拿的,所以也用不到毁灭证据。那场爆炸并不是黄新要求的,而是薛小玲和恒众兴背着他做的,他们一直缺少一个契机把黄新推上去,所以才做了这么一场爆炸。当时负责事故调查的那些人大部分都离开了二院,最后坚持你妈是被谋杀的人都死了,所以剩下活着的人都选择忘记那件事。”
    “我明白。毕竟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牺牲自己,没几个人做得到。”苏行缓缓闭上眼睛,“盛康华拿了五万,我妈的抚恤金有二十万,二十五万买走了我妈的一条命,对他们来说已经很贵了吧?”
    晏阑轻声劝道:“别难过……”
    “我没事,你继续说吧。”
    晏阑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黄新交代说当年是他带着金志浩一起去恒众兴找人设计的那场车祸。”
    “金志浩。”苏行哼了一声,“当年师父还为了我爸的事情求过金志浩,你说讽刺不讽刺?这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让师父知道吧,他最近为了我已经够伤神的了。”
    “晚了,王老已经知道了。”晏阑解释说,“今天审到最后观察室里已经站满了人,有一些你爸当年的老部下也回来了。还有想来医院看你的,都被王老给拦住了。”
    “不太想见他们。”
    “我知道。”晏阑轻声说道,“就算王老允许,我也不会同意他们来打扰你休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见到他们又能说什么?听他们说你爸当年的事?还是跟他们讲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对吧?”
    “是。都没有意义了。”苏行往晏阑的怀里蹭了一下,“现在是不是只剩下薛小玲和周桐薇了?”
    晏阑补充道:“还有瑞达生物的齐铭和周桐薇的老公赵之启。”
    “突破口应该在赵之启。”苏行说,“今天下午陆卉梓来看我,跟我说赵之启最近状态不对。”
    “你不是说陆卉梓之前跟赵之启断了吗?会不会是失去真爱之后的戒断反应?”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苏行说道,“如果说是因为失恋的话,那他这反射弧长得可以当跳绳了。”
    “你这奇奇怪怪的形容词又来了。”晏阑笑了一下,接着问,“陆卉梓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跟赵之启断了之后就让红姨给她调到骨科一病区去了,跟赵之启都不在一个楼层,一般也见不到。前两天骨科集体开会的时候才又见到,赵之启看到她之后明显特别紧张,好像是怕她一样。”
    “怕?”晏阑疑惑道,“陆卉梓有什么可怕的?小姑娘长得挺可爱的啊!”
    “又贫!”苏行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晏阑,“反正赵之启的心理素质不太好,突破口应该就在他那儿。他跟周桐薇结婚这么长时间,不可能对她们的事情一无所知。光是谢瑶的死他就说不清楚。”
    “审讯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这种事情再用你来教,我这十年就白混了。”
    之前为了方便给苏行剃了个寸头,没想到这一个月的时间头发长得飞快,已经从摸起来扎手变成摸起来毛茸茸了。晏阑把手指从苏行的太阳穴挪开,蹭进他的头发里,一点一点按摩着头皮。
    苏行被按得有些痒,笑着说道:“领导,你是不是没童年啊?我觉得你把我的头当毛绒玩具了,谁家按摩师还顺带玩客人头发的?”
    “你家的啊!”晏阑得寸进尺地又揉了一下苏行的头发,“我觉得你这个发型也挺好看的,以后别留那么长的头发了。”
    “我要不是被你拐到家里去住,早就剪了。”
    “怎么?你还有御用的Tony老师吗?”
    “当然有啊,花了一个月工资办的卡呢,不用就浪费了。”
    晏阑笑了笑:“那你把钱给我,以后我给你剪。”
    “不要!”苏行说道,“你技术不行,审美也不行,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你质疑我的审美?”晏阑稍稍加了力度,“那你岂不是在质疑你自己吗?”
    “确实啊,你说我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身体不好性格也不好,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看脸。”晏阑说道,“我也是颜狗。”
    “肤浅!”
    “彼此彼此。”
    “困了,我眯一小会儿。”苏行低声说,“晚饭的时候叫我。”
    “嗯,睡你的,我继续给你按着。”
    乔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晏阑把睡熟的苏行放到床上,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和晏阑一起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
    “没事吧?”乔晨问。
    晏阑:“没事,就是睡着了。”
    乔晨拉着晏阑坐到沙发上,说:“他今天白天都没睡,我估计是怕你回来看他睡着之后会担心。”
    晏阑压住心底泛起的笑意,问道:“有什么进展?”
    乔晨回答说:“药袋子上没有留下指纹,监控显示十点二十八分的时候有一个保洁员进过配药间,顺着监控查下去,那个保洁员出来之后就从楼梯间一路向下,在十五层、十层和五层的时候分别换了走廊,最后从医院大门离开。这个人很机警,一路没有触碰任何扶手和墙壁,换下来的衣服也都一直拿着,并没有扔掉,而且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相貌,所以现在只知道是男性,年龄在30岁左右,身高180到185之间,右利手,离开医院之后的路径还在追踪。另外,我在配药间的好几个袋子里面都发现了少量的粉末状物品,让孙铭睿拿走检验,确认都是花生粉。”
    “十点二十八……”晏阑思索了一会儿,“黄新决定交代的时候是十点二十六,白泽接到电话是十点三十一。”
    “小苏说他按铃叫护士的时间是十点三十四。”乔晨说道,“武卫阳已经急成这样了吗?”
    “不对。”晏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