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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乔晨用手臂压住晏阑的肩膀,问:“你醒了没有?”
    “你说我醒了没有!”晏阑无奈地看向乔晨。
    乔晨缓缓松开晏阑,身体依旧处于戒备状态,一直到确认晏阑真的不会动手之后才放松下来,冲着晏阑骂道:“你他妈要再这么吓我,我就不干了!”
    “谁吓你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打人了?”
    “滚蛋!你哪次没打人?!”乔晨心有余悸地说,“小苏要是被你摔出去,绝对得骨折了!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被王老按在解剖台上!”
    “那个……”苏行一脸懵地看着几个人,“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孙铭睿走到苏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苏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上一个敢碰晏队帽子的人被一个背摔扔了出去。你是没记住还是没听懂?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阎王的帽子碰不得啊!”
    “……”苏行吞了下口水,“我错了晏队。”
    “别听他们瞎说,没事。”晏阑抬了下手,“都该干嘛干嘛去,大清早的抽什么疯啊!”
    苏行坐在法医室里,听孙铭睿给他科普了一下“阎王的帽子碰不得”这件事。
    据传说,最先触发晏阑这个bug的是乔晨,那一次乔晨被扔出去了三米,从那之后,他逢人便提前预警。队里人虽然都知道,但是并没有亲眼见过。直到几年前一个醉鬼在接警大厅闹事,晏阑正好路过,被那醉鬼一把抓住了帽子,结果那醉鬼在碰到帽子的同时就飞了出去。那次事情之后大家才相信乔晨不是危言耸听,阎王的帽子是真的不能碰,所以刚才大家才会有那种反应。
    谁还没点儿不愿意说的事呢,苏行想,大概那次受伤并不像晏阑说得那么简单吧。
    第65章
    晏阑拿着一摞卷宗走进了审讯室,开门见山地说道:“跟你说件事,恒众兴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
    何浩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就变成了释然和轻松。
    晏阑状若不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说:“我睡醒了,继续聊会儿。”
    何浩明偏着头看向晏阑,说:“这次聊什么?老葛还是痦子?”
    “都不聊。”晏阑顿了顿,“聊聊你这个文身。”
    “没什么可聊的。”何浩明的语气冷了下来。
    晏阑从卷宗里拎出一张纸,读道:“沧龙,中生代海洋中最大的顶级掠食者,生活于白垩纪的马斯特里赫特阶的海洋中,分布于世界各地。群肉食性海生爬行动物,拥有巨大的头部、强壮的颚与尖锐的牙齿,外形类似具有鳍状肢的鳄鱼。”
    何浩明明显感到十分意外。
    “确实挺少见的。”晏阑把纸放到一旁,“不过我见过一个同样的。”
    何浩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痦子那个是四不像!”
    “我没说他,我说的是方宗宇。”
    何浩明的瞳孔迅速收缩,放在桌子下面的双手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晏阑又翻了一下卷宗,从里面捏出一份档案,不带任何语气地读了出来:“方宗宇,男,霁州省俞江市俞宁县人,七年前因为抢劫杀人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行刑时40岁。”
    晏阑看何浩明不说话,于是接着说道:“你也是俞宁县人,跟这个方宗宇还是同村,年纪又相当,应该对他有印象吧?被他残忍杀害的那个女生叫做唐倩倩,当时23岁,是平科大的高材生。她腹部被捅了六刀,身体里一半的血都流没了,她拼劲最后一口力气用指甲在身上划出了一个图案,就是那个图案帮助我们抓住了方宗宇,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图案对吧?”
    何浩明的后背挺得笔直,整个人像一根被拉扯到极限的皮筋,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断。
    晏阑加快了语速:“我当年刚好参与了这个案子的侦办,我记得我问过方宗宇后不后悔,他说他只后悔去做了文身,如果没有那个文身,他根本不会被警方抓到。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过看这个情况,就算他说过你也不记得了,不然你也不会跟他一样栽在了文身上。你们俩应该关系不错,他那个文身在左肩上,正常情况下是看不到的。”
    “右肩!”何浩明脱口而出,“他的文身在右肩上!”
    “成了!”在旁边观察室里的林欢拍了一下手,“老大就是老大!太牛了!”
    苏行坐在角落里,看着晏阑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了何浩明的痛点上,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会不会也这么对待我?
    苏行猛地摇了下头,这是真的胡思乱想了。
    审讯室里,晏阑平静地看向何浩明,说:“既然都说到这儿了,那就聊聊方宗宇吧。”
    何浩明的肩膀骤然松弛了下来,他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问:“能给根儿烟吗?”
    晏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扔给他,接着说道:“好久没听到方宗宇这个名字了吧?要说他也是命不好,作案的时候正好是春节前,社会影响恶劣,又因为死者家属都是知识分子,充分利用了舆论的力量。他大概自己也没想到最后连死缓都没有,给他了个立即执行。”
    何浩明深深吸了一口烟:“他……走的时候什么样?”
    “没痛苦。”晏阑平静地回答。
    何浩明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文身,低喃道:“那就好。”
    林欢看着何浩明神情的变化,自言自语道:“这何浩明和方宗宇不会有事吧?”
    “不是。”苏行说,“他们是亲人。”
    “亲人?”林欢转过身看向苏行,“你怎么知道?”
    苏行用手指了一下单面玻璃,并没有回答。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种表情,何浩明就是在怀念亲人。
    林欢顺着苏行手指的方向看去,何浩明已经开始交代了:“我爸在我三岁的时候病死了,我妈在何家村过不下去,就带着我回了娘家。嫁出去的女儿带着外姓儿子跑回娘家,方家村的人也容不下我们。我们的日子一直过得不好,为了补贴家用,我妈经常半夜上山去挖野菜,然后挑着担子去集上卖。后来有一天,她在下山途中被毒蛇咬伤,撑着回到家没多久就咽气了。我就成了孤儿,还是一个外姓的孤儿,方家村里没人愿意搭理我,只有宗宇哥对我好。他在方叔叔面前跪了一天一夜,之后方家的饭桌上就有了我一副碗筷。我勉强读到初中毕业就跟着宗宇哥出来打工挣钱。他一直跟我说他是给别人开车,但我其实知道他在干什么。我不觉得有什么错,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自己不强就别怪别人欺负你。”
    晏阑问:“他在干什么?”
    “给大老板卖命。”何浩明冷笑了一下,“那些眼高于顶的上等人看不起我们,但还得用我们。宗宇哥不知道怎么搭上了关系,完成一单生意能拿好几万。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