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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多想。”
    乔晨满脸嫌弃地说:“三句话离不开苏行!我真受不了你!”
    晏阑把电脑屏幕转回来,说道:“出去时候关门。”
    “不管!”乔晨站起来往外走,“还跟我摆上谱了,自己关!”
    “谢了啊!”
    “你大爷的!”乔晨还是帮晏阑关好了门。
    晏阑坐在办公椅上,盯着屏幕发呆,眼前那些文字表格渐渐模糊解体成碎片————他这几天接收的信息太多,大脑过载了。
    不过他“重启”的速度很快,片刻之后那些支离破碎的横竖撇捺又重新拼接了起来。晏阑猛然坐直了身子,有一根若有似无的线被搭了起来,他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个字母,犹豫片刻,按下了回车键。
    第64章
    清晨六点,晏阑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拿着手机走到办公室的窗前,他再一次按下那个虽然没存在通讯录里但一直记在脑海中的电话号码。片刻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怎么了阑阑?”
    “爸,我有事想问您。”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才又一次发出声音:“这次曾诚的事情我会跟着调查组回去,有事等我到了当面说吧。”
    “好。”
    “你怎么样?乔晨说你那晚受了伤,严重吗?”
    晏阑低头看了一下手臂上的创口贴,回答道:“没什么事,就是皮外伤而已。”
    “那就好,你……你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抓了嫌疑人,在审,快结案了。”
    “这次的事情你是当事人,所以我得回避对你的询问过程,对曾诚和魏屹然的审讯也是由督查那边来做。我这次跟着调查组其实是因为上面对你现在这个案子挺重视的,想让我盯一下。”
    “我知道了。”晏阑回答,“这个案子确实挺复杂的,还是当面说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好,挂了吧。”
    晏阑挂断电话,盯着窗外发愣,这是十多年来两人之间第一通如此心平气和的电话,有寒暄、有问候、有关心,也有那声难得喊出口的“爸”。
    “老大————”林欢站在院子里朝晏阑招手。
    晏阑回过神来,打开窗户问道:“怎么了大小姐?有什么发现?”
    “重大发现!”林欢连比划带说,“我进去跟你说!”
    林欢小跑着进了办公室,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就要喝水,晏阑眼疾手快地用桌子上的纸杯把苏行的杯子从她手里换了出来。
    “哎呦老大,你可真‘行’啊!”林欢把那个“行”字咬得很重。晏阑顺手把放在一旁的文件卷成圆筒状,照着林欢的脑袋就敲了过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又皮紧了吧?!”
    林欢捂着头说:“别!老大!打傻了你可得负责!”
    “别碰瓷,赶紧说什么事!”
    林欢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她飞快地说道:“恒众兴保洁公司创立于二十年前,创始人肖鹏飞和肖鹏跃是亲兄弟,这兄弟俩一个做明面上的生意,一个做暗地里的生意。”
    “暗地里的生意?”
    “洗钱和行贿。”林欢解释说,“行贿方通过空壳公司和恒众兴签订保洁外委合同,肖鹏飞再将这笔钱通过采购物资等方式支付给受贿方的空壳公司,他在中间赚手续费。洗钱也是一样,通过空壳公司的保洁合同来完成。”
    “不好查吧?”晏阑问。
    林欢点头:“对。关于这一部分我交给经侦他们去弄了,咱们搞不定。经侦的同事说比较困难,打款之后就已经算是‘甩干’了,恒众兴这么多年都没出问题,在税务上应该是查不出来的,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还有,昨天我们紧急去恒众兴按人,发现肖鹏飞和肖鹏跃已经在周四凌晨,也就是你在丹卓斯出事之后没多久就离境了,我找航空公司确认了一下,发现订票的时间是周四凌晨0点12分,那个时间我们刚刚到达现场不久,你应该还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晏阑:“有话直说。”
    “有内鬼。”林欢很直白地说道,“我查了当天晚上丹卓斯工作人员的通话记录,也查了魏屹然和那些手下的记录,当晚没有人向外发出求援和通知,我们可以算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曾诚在出事之后收到过一条短信,内容是‘丹卓斯暴露’,是个虚拟号码,服务器在境外,我们查不到。这条短信的送达时间很有趣,是在肖鹏飞订机票之后。也就是说曾诚作为魏屹然的直系领导和西区所谓的‘保护伞’,反而比当时还没有暴露在我们面前的肖鹏飞更晚知道丹卓斯出事。当时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是到了现场才知道详细情况的。除非肖鹏飞能未卜先知,否则只有可能是当时在现场的某个人通风报信了。而且通风报信的人应该是有一定的级别,因为他根本没把曾诚放在眼里,不然他肯定会先跟曾诚说。我回忆了一下,在我们到达现场之后到肖鹏飞订机票之前的这段时间内,现场一共有五个人用了手机,分别是乔副、刘副局、江局、吴厅和金厅。”
    “你说的这几个人我谁都查不了。”晏阑无奈地说,“大小姐,你这是给我找事啊!”
    林欢眯起眼睛看了晏阑一会儿,突然说道:“老大你不厚道!你早知道有内鬼了是不是?!你根本就没问我为什么这么怀疑!”
    “我又不傻!”晏阑拍了一下林欢的头,“曾诚和魏屹然明显是被扔出来填坑的,简称弃子。而且你觉得如果上边没人,曾诚那个草包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西区变成毒贩的天堂吗?保护伞之所以能称为保护伞,那必定得是一层层往下才能安全。”
    “……”林欢吞了下口水,“老大就是老大,那我刚才说这么多还有用吗?”
    “当然有用啊,我一会儿审何浩明的时候就能用上。”
    “啊?怎么用?”
    “他老板都跑路了,你说他还能扛多久?”晏阑嘴角轻轻挑出一个弧度,“要不要跟我来见证一下奇迹?”
    “咦……”林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老大你笑得太变态了!”
    晏阑收起表情说道:“行了,歇着去吧,一会儿我审讯的时候叫你。”
    “好嘞!”
    晏阑拿出手机,给苏行发了条消息:【醒了吗】
    【嗯,怎么了?】
    【休息室有人吗】
    【没,就我一人。】
    晏阑锁上屏幕,快步走向了休息室。苏行见他进来,用手撑起一半身体,问:“怎么了?”
    “困了,来眯一会儿。”晏阑直接坐到了苏行的床上。苏行连忙坐起来说道:“那么多空床,你干嘛非得睡这儿!”
    “你给我暖床了。”晏阑闭着眼躺了下去,“你别走,我就睡半个小时。”
    苏行从床里翻出来坐到床边,把被子轻轻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