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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怎么了?还不能让余支知道?”
    苏行微微摇头:“刚说完保密你就忘了?就算余支可以知道,也得让晏队告诉他,他们俩才是平级,咱们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孙铭睿:“这倒是,咱们就踏踏实实做咱们的技术工作,别的事一概别管。”
    另外一边,余森直接把平板放到了晏阑面前,说道:“6月9号晚上张格出现在‘丹卓斯’夜店。之前这个夜店因为消防问题被勒令停业整改,所以监控视频才得以保留。我查了之前关于这个夜店的资料,发现了一件事。”
    “怎么了?”晏阑问。
    余森压低了声音:“西区这几年的涉毒案件或多或少都跟这个夜店有关。但是这家夜店竟然一直存在,而且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从案件中全身而退。前年三月,有几个瘾君子从丹卓斯出来之后毒驾出了事,最后顺藤摸瓜打掉了一个小团伙。当时恰好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了这几个人是在车上吸嗨了,调查人员把夜店的监控全看了一遍,这些人还真没在里面吸,所以后来只罚了他们一个监管不善。去年底那个案子,是一帮人在夜店外面打架,结果辖区民警在旁边的胡同里非常恰好地按了一个毒贩。之前我们那个案子也是,这些人都去过丹卓斯,但是却没有证据显示丹卓斯牵扯到案子里来。现在张格在死前也去过丹卓斯,这不太像是巧合。”
    晏阑看着那个视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怎么着?余支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余森靠在椅子上,“毕竟是条线索,如果你忙不过来的话我帮你去跑一趟西区分局,曾诚跟你不对付,但是跟我还是不错的,我去要资料他肯定配合。”
    “行吧。”晏阑点头道,“那麻烦你了。”
    余森挥了下手:“行了啊!咱兄弟还说这个就太见外了。等我消息吧。”
    晏阑划开手机发了两条消息,接着对余森说道:“还有别的线索吗?”
    余森摇头:“没有,我昨天又去看守所问了一遍,没什么结果,没有人跟张格用送餐公司进行交易。这张格到底怎么死的?能不能从死亡原因上入手做凶手画像?”
    晏阑摇了摇头:“你刚才在门口看见苏行了吧?你看他那样像是找出死因了吗?都快不会笑了。估计得等王老回来再说了。”
    “这么难吗?是不是小苏技术不行啊?”
    “等王老回来我就跟他告状,说你质疑他亲传大弟子的水平。”
    “别别别,我错了。”余森又问,“你说王老能查出来吗?”
    “不知道,不过要是连王老都查不出来,这案子就真的卡住了。”晏阑揉了揉眉心,“无名尸不知道身份,张格死因无法确定,没证据没线索没目击证人,走进死胡同了。”
    “这下半年怎么就没一天消停的……”余森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我去找曾诚了,你继续忙吧。”
    “谢了啊!”
    “肉麻!”余森挥挥手,离开了晏阑的办公室。
    市局门口,乔晨见晏阑出来,低声问道:“什么情况?什么dangerous?”
    “夜店。”晏阑解释说,“老余说这几年西区的几个大案都跟这家夜店有关系。刚开业的时候这店叫Dangerous,后来弄了个音译的中文名叫丹卓斯。”
    “然后呢?”
    “然后?”晏阑轻笑了一下,“你猜这夜店是谁的?”
    “我上哪儿猜去?!赶紧说!”
    晏阑:“周桐薇的。”
    乔晨大吃一惊:“周……周桐薇?周建兴那个?”
    晏阑点头:“对。这帮富二代们各个行业都有涉足,套几个空壳公司,转几个法人代表,除非有心去查,不然一般人很难联想到。这个丹卓斯的法人代表是周桐薇妈妈薛小玲的表妹,就是周桐薇的表姨,叫贺静。因为都是表亲,不是一个姓,所以就算是同时认识贺静和周桐薇的人,也不一定就知道她们俩之间的关系。而且贺静十年前就拿了美国绿卡,早就不在国内了,这个夜店从最开始就是周桐薇在打理。当年周桐薇想拉凌堇一起做这个生意,我舅舅把她们的背景查了一溜够,觉得不太靠谱,就没让凌堇跟着一起掺和。”
    乔晨昨天想案子想到后半夜,几乎就没怎么睡,这一早又被灌了一大堆消息,现在脑子里就跟浆糊一样,他抬起手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犹豫着问:“所以你在怀疑这个夜店涉案?”
    “近五年来西区每年禁毒指标的完成几乎都跟这家夜店有关,你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吗?”
    乔晨一愣,紧接着沉下脸说:“晏阑,你知道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晏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晨儿,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怀疑过?从担架到城中村的那辆车,再到现在这个夜店,你还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吗?”
    “你……”乔晨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说道,“你怀疑咱们身边人?”
    “希望不是吧。”晏阑看了一眼手机,“今晚要不要打草惊蛇去?”
    乔晨瞪大了眼睛看向晏阑:“你疯了?!如果真有问题呢?”
    “我下班之后去夜店怎么了?警察也得有夜生活啊!”晏阑拍了拍乔晨的肩膀,“反正案子现在卡住了,不如惊了他们,万一有意外收获呢。”
    “你……靠!你他妈是真不怕死!”
    “怕死当什么警察?”晏阑甩下这句话之后便走回了办公楼。
    当晚十点,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了夜店门口,迎宾先生立刻迎了上去。晏阑穿着Charvet白色衬衫,袖口看似随意但实则刻意地挽到了小臂1/3处,一手插着兜,一手随着行走来回摆动。他按照指引走到前台的位置,用手指随意地敲击着前台的大理石桌面,透过平光镜打量着前台的服务员。
    那女服务员也算是阅人无数,却被晏阑看得有些耳根发红,她用手掖了一下鬓边的碎发,把一本精美的册子递到晏阑手边:“先生您是选卡座还是包厢?”
    晏阑用一根手指随意地拨开价目单,扫了一下上面的内容,说:“你觉得我是会选卡座的人?”
    “对不起先生。”服务员连忙说道,“现在剩余的包厢不太多,如果您想要包厢我现在就在系统里留好,不然一会儿可能就没了。”
    “我要的一定有。”晏阑把价目单合上推了回去,“我要最贵的。”
    服务员在系统里查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最贵的包厢现在已经有人了。”
    “我要的是三层最贵的包厢。”
    “啊……先生稍等。”服务员从柜台下方拿出一个平板,在上面点了几下,然后说道,“三层极致包厢是28888包夜,低消一万。”
    晏阑从衬衫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