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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块面包,“不过师父说换新的申请省厅已经批了,最快下个月我就有升降台可以用了。希望这个月不要再出命……”
“闭嘴!”晏阑连忙打断,“都说了你们法医室都是开过光的嘴,别瞎说!”
苏行从善如流地不再说话,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你不是没吃药吗?喝牛奶没事?”
“国产奶没事,进口奶不行。”
“我这是进口的……”
“……”苏行飞快地跑到水池边把嘴里的牛奶吐了出来。
晏阑连忙走到他身边给他拍背:“你就喝了一口,应该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苏行漱完口之后靠在水池旁看向晏阑,“领导,你这种把进口奶装进国产奶包装里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那明明就是光明的瓶子!”
晏阑连忙解释:“我舅舅为了哄我姥爷喝进口高钙奶,每次都是让人把进口牛奶装进国产牛奶的瓶子里给他喝,到现在都是这样。他们就住在后面的泓苑,我这冰箱里的东西都是家里的保姆定期来给我换新的。”
苏行咳嗽了几下,又接了杯水一饮而尽,而后说道:“一会儿上班路上得先去买药。”
“盐酸西替利嗪是不是?小区里就有24小时药店,我现在就让保安买了送来,你赶紧去沙发上坐着别动了。”晏阑一边扶着苏行坐到沙发上,一边接通了保安室的电话。五分钟后,保安敲响了晏阑家的门。晏阑连忙把药和水递给苏行,看着苏行吃下之后问:“怎么样?好点没有?”
苏行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里,时不时地咳嗽几下,过了许久才说道:“再给我点儿水。”
晏阑把水杯递到苏行嘴边,帮着他把水喝下,半晌,苏行长出口气,说道:“好了,没事了。”
晏阑那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位,他把杯子放回到桌上:“幸亏你上次在我家喝咖啡的时候什么都没加,不然真的要出人命了。”
苏行靠在沙发上看向晏阑道:“我当时觉得你这种有钱人应该都喝进口的,又不想在你面前犯病,所以就忍着喝了黑咖啡,苦死我了。”
“你可真行!”晏阑又问,“你过敏的时候什么感觉?怎么看着这么难受?”
“如果是食物的话,最开始就是舌头和嘴唇发麻,喉咙发痒,会想咳嗽,不过一般也就这样了,再严重才是引发食物过敏性哮喘。像尘螨和尼古丁那种吸入性的过敏源,最初反应是刺激上呼吸道,会打喷嚏、咳嗽到呕吐,然后才是喘。”
晏阑听着只觉得一阵阵揪心,他摇了摇头,说道:“就这样你还瞒着,你也瞒不住啊!我问你,之前在平丘区出现场的时候,你是不是犯病了?”
苏行回忆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是,不过没那么严重,到没有花粉的地方躲了一会儿,换了个口罩就好了。”
晏阑玩笑道:“感觉你这样的就适合弄个罩子给你保护起来,在家里供着。”
苏行站起身来说:“然而没这么好的命,领导,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今天周六,你不用去上班。”
“有案子的时候没周末,再说了,致死工具还没找到,我还得回去做实验。”
晏阑刚一走进办公室,就听林欢说道:“老大,今天能申请搜查关联现场吗?”
“怎么?有发现?”
“我昨天去现场看过,麒麟巷49号的外墙并没有打开的痕迹。”林欢指着电脑说道,“近一个月的监控显示那里一直没有人出入过。我请辖区协助,发现房东和一个名叫“张木”的人签了五年的合约,但是这个张木提供的身份证是假的,我觉得49号有问题。”
“你的直觉又来了?”晏阑想了一下,说道,“你还是继续盯监控和技侦,我叫乔晨和小孙一起去。”
“好嘞!”
半个小时后,晏阑带着乔晨和孙铭睿一起到了麒麟巷49号。几个人绕着房子前后看了看,最后将目光对准了临街的方向,孙铭睿在临街的那堵墙前面来回踱步,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乔晨看他许久都没有动手,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孙啊,你这是干什么?准备跟它谈谈心?”
孙铭睿指着墙壁说道:“新旧不一,部分地方做了旧,不是专业人士看不出来。”
“果然有问题!”乔晨松了口气,“看来孟建广说的是真的。”
晏阑:“你们先等会儿,搜查令还没下来,今天周六,手续走得慢。”
孙铭睿撇着嘴说:“怎么就没人给你们开个绿色通道?刑侦要调查关联现场还得等手续,形式主义害死人啊!”
乔晨:“这也就晏队在这儿,不然要想拿到搜查令得等周一了。他这张脸也就这个时候还有点儿用啊!”
“滚蛋!”晏阑笑骂道,“别老编排我!我什么时候靠脸吃过饭?”
“那是没有,您都是用嘴吃饭的。”乔晨靠在旁边的墙上幽幽地说,“阎王一张嘴,小鬼跑断腿。”
晏阑揶揄道:“你是小鬼吗?你明明是老妈子!”
“切!”乔晨没再搭理晏阑,伸手拽了一下孙铭睿,“不嫌晒啊?这边有阴凉。”
孙铭睿面对着墙没有动,抬手示意乔晨安静。乔晨和晏阑对视了一眼,俩人都十分茫然,不知孙铭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孙铭睿站了一会儿,转身跑回到车上,五分钟后穿好勘查服拎着工具箱回到了那堵墙前面。
乔晨:“我靠,你这什么情况?”
“拉警戒线吧。”孙铭睿耸了下鼻子,“如果我嗅觉还灵的话,今天有活儿干了。”
孙铭睿小心翼翼地用工具刮下砖墙缝隙中的泥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紧接着又拿出小锤子和听诊器,对着墙边敲边听,随着听的范围逐渐扩大,他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因为这堵墙临街,鞋印提取已经没有太大意义,所以乔晨和晏阑都凑上前来等着孙铭睿的结论。
孙铭睿几乎将每一块砖都听了一遍,最后他摘下听诊器,郑重地说道:“晏队,乔副,你们站稳了,我要说一个推测。”
乔晨:“什么?”
“墙里可能有人。”
第40章
麒麟巷49号外拉起了警戒线,拆墙工人分为两队同时开工,一队人在乔晨的指挥下从外面将新砌上的砖块挪开,另一队则在屋里小心翼翼地按照孙铭睿的指示拆墙。随着两边拆除的地方越来越多,味道也越来越浓郁。晏阑靠在车边上对正在穿勘查服的苏行说:“开过光的嘴应验了。”
苏行:“这味道绝对不是新鲜尸体,跟我可没关系。”
“回去就找人写个符贴在你们法医室墙上。”
“刑侦支队长竟然还信这个?”苏行拎起工具箱跳下车,“你难道不是无神论者?”
“无神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