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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等晏阑指挥,刑科所的几人就开始工作。这时西区分局的曾诚带着登来派出所所长李勇良跑到晏阑身边,晏阑看曾诚那肥头大耳一副谄媚的样子就觉得油腻,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曾局,半个月之内我们见了三次,你运气不错。”
    曾诚尴尬赔笑道:“晏队这话说的,这小昌区我也……”
    “是西区。”晏阑生硬地打断道,“去年六月登来街道正式划归西区,到现在已经超过一年了,普通百姓可以继续称呼这里为小昌区,但你作为登来派出所的上级公安部门领导还继续称这里为小昌区,足以证明你根本就没有把登来街道的治安任务放到近一年的工作重点中去。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你这一年政绩如何,我只想问你,在省厅领导反复强调做好重大会议前后治安工作的情况之下,西区短短二十天内连发三起命案,你这个分局局长到底要不要负责?”
    “我……我没说不负责,不是,这不是……”
    “很好,我去省厅汇报的时候会把你的态度和表现如实转述给吴厅。”
    苏行没听过晏阑这么说话,他用手臂碰了一下孙铭睿,低声问道:“晏队这是怎么了?”
    “正常状态。”孙铭睿凑到苏行耳边说,“晏队特别双标,对内好得不像话,对外却能吓死人,不然你以为大家为什么叫他阎王?总不能只是因为他姓晏吧?当初我刚来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是真的不敢跟他说话。”
    苏行看了一眼旁边大汗淋漓的曾诚和李勇良,出声打断道:“晏队来一下。”
    晏阑立刻走到苏行身边,问道:“有什么发现?”
    苏行指着尸块:“这是一段左臂,在肘正中静脉附近有皮下出血和针孔痕迹。”
    晏阑微微皱眉:“吸毒?”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抽血的护士技术不行。”
    刘青源在旁边突然说道:“晏队,这里就是唯一有路灯的路口。这里和乙7号院是完全不同的方向,而尸块距离下水道有一米的距离,如果是选择抛尸下水道,在这路灯下不可能看不清楚,断不会落下这么一大块手臂,我怀疑这是凶手故意留在这里的。”
    “青源!不懂就别瞎说!”曾诚一把拉过刘青源,“刑侦办案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回去帮着看现场!”
    “等一下。”晏阑看了一下曾诚和刘青源,淡淡地说道,“刘青源对现场情况比较了解,留下帮忙,借调手续一会儿补给你。”
    “晏队,青源他还是新人,您要是需要,我们分局有……”
    “如果你们分局有现在不查资料就能告诉我登来街道一共多少住户的民警,可以叫他来,李所长你那里也一样。如果没有,那刘青源这个新人已经比你们这些老警察做得更好了。我没工夫跟你们在这说废话,现场圈起来固定,派人看好了。”
    曾诚被晏阑这样当着一群下属毫不留情地驳了面子,那一直挂在脸上的讨好也终于挂不住了,恨恨地骂道:“靠!还真他妈拿自己当领导了!”
    晏阑冷声道:“年前升的正处,确实比你高半级。至于你为什么是全市九个分局中唯一一个副处级的分局局长,需要我现在说出来吗?曾局长。”
    平潞是副省级市,整体高配,所以各区公安分局局长基本都是正处级。平潞市现在只有曾诚一个副处级的分局局长,虽然在称呼上没什么区别,但行政级别低人一等,曾诚一直就觉得抬不起头来。如今这点面子上过不去的事被晏阑这个比他年轻,比他资历浅,却比他爬得快的支队长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挑明,曾诚心里真是恨不得活吞了晏阑。
    “你……!”曾诚涨得满脸通红,豆大的汗滴顺着脖子往下淌,打透了警服衬衫,在领口洇出一片水痕,让他本就臃肿的脖子显得更加难看。
    “晏队,我这边完事了。”苏行的声音打破了曾诚和晏阑之间逼近燃点的气氛,趁着晏阑转身的空隙,曾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苏行说道:“根据手臂长度粗略推算受害人大概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肌肉比较发达,可能是长期从事体力劳动或者是经常健身的人,其他暂时不能确定。现场足迹、车胎痕迹混乱,需要进行对比。”
    “小广啊!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这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白泽从远处快速跑来,说道:“晏队!孟建广回来了!”
    “知道了。”
    因为租户孟建广还处于震惊之中,而且他的邻居马有才死死抱着他不撒手,现在没有办法对两个人进行询问,庞广龙只好把他们俩人暂时安排到警车上。
    苏行走回到7号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马有才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孟建广身上,他摇头道:“一定吓疯了。”
    “什么?”晏阑问。
    苏行用下巴指了一下两个人的方向:“马有才之前以为死者是孟建广,现在看见孟建广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大概是体会了一把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感觉。”
    孙铭睿疑惑道:“他们俩不是邻居吗?关系这么好?”
    苏行笑了一下:“睿哥,你会跟你的邻居用同款水杯挂同样的风景画吗?”
    “啊?”
    苏行带着孙铭睿走进屋里,指了一下床头墙上的风景画,又顺着床尾窗户打开的角度指了指马有才屋内的那副风景画,说道:“这不是常见的花卉风景,买重了的概率有多少?”
    “嚯!”孙铭睿感叹道,“合着他俩是一对啊?!我说怎么马有才情绪这么激动。”
    晏阑走到窗边,顺着苏行刚才指的方向看去,然后说道:“从窗户也能看出来,这扇窗户是整个院子里唯一一扇向内开的窗户。其他的窗户全都是向外推的,包括这间屋子里另外一扇窗也是。”
    苏行补充道:“如果两扇窗户都外开,视线上会有死角,只有现在这样他们才能将对方的屋子尽收眼底。”
    晏阑“啧”了一声:“都这样了干嘛还不住一起?”
    苏行:“谁知道呢?不住一起也有不住一起的好吧。我是搞不懂你们活人的思维。”
    “……”晏阑无奈地说道,“你自己也是个活人。”
    苏行插着手站在窗前,半晌才说了一句:“对,忘了。”
    晏阑等孙铭睿走远了些之后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还不舒服?”
    “我又不是林黛玉。”
    晏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苏行拉进了他的舒适区,因为苏行会怼他了。可紧接着就听苏行说道:“对不起晏队,我没别的意思。”
    晏阑意味深长地说:“我倒希望你能一直这样。”
    苏行避开晏阑的目光,耸了一下鼻尖,说:“这屋里除了尸臭还有一种味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