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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摇头:“不、不知道。忘了。”
    林安尼又仔细地看了一圈小胖子的衣着打扮,心想自己实在粗心大意。这小孩虽然衣着精致,但头发却乱糟糟的,显然没有被人好好打理,衬衫领口也残留着一丝污渍,也不知几天没洗了。
    小胖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黑天白夜,湿润的眼神猛地对上小林安尼的。
    他本想准确无误地说出两天半这个数字。
    但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女孩比花还娇嫩的脸蛋,一下子词穷,顿时爆红了一张脸,本就没什么力气说话,这下整个人就变得跟呆头鹅似的,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
    林安尼叹了口气,“你家里没有吃的吗?”
    “有……有一点。”小胖子依然害羞地红着脸,“但都被阿姨拿走给哥哥了。剩下的,我也吃完了。”
    说完,他便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仿佛因为自己太能吃而感到羞愧。
    这个年头窗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话音刚落,小男孩的肚子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他生怕被这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孩子听到可笑的饿肚子声,立刻低头双手难为情地捂住胃部。
    殊不知,这动作叫做欲盖弥彰。
    林安尼搜刮了全身上下,只在裙子的小口袋里搜到两粒草莓味的水果糖——这还是林父一定要放在林安尼手上的,林安尼不太想要,但又怕被林父发现换了芯子,只好二话不说地装在口袋里。
    如今两粒糖果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林安尼的手心里,像两个穿着五彩缤纷亮彩小裙子的漂亮小姑娘,在夕阳的闪烁下,反射得夺目和诱人。
    林安尼看着糖果微微出神,林父给他的时候他因为对父亲的厌烦而没有发现,现在一瞧,才发现这正是姜屿西最喜欢的糖。
    姜屿西此人,认识他以后,说要戒糖,确实初有成效。一时之间,林安尼还被表象蒙蔽,以为姜屿西真的戒糖了。
    谁知大学同居之后,他还是偶尔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看到这个品牌的糖果。
    林安尼问过。
    姜屿西的答案,只有四个字,有备无患。
    林安尼只以为这是姜屿西应付他的措辞。但也无所谓,谁没一点小爱好呢?而且姜屿西确实比高中时期,戒糖许多。适量的人工糖,不会对身体造成坏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何况,他经过观察得出,姜屿西可能真的只是把那些糖放着。
    单纯地放着,像一种纪念品。
    有次去超市,林安尼想要买点东西给姜屿西,特别询问了超市的理货员那个牌子的糖果摆在哪个位置。结果却被告知,这种糖已经停止在线下供应多年,恐怕只能在网上找到货源。
    当时林安尼惊讶了一下,姜屿西竟然会费尽周折,只为了一种品牌的糖果,惊讶过后,也就逐渐忘却。
    后来他记起来,随口问了姜屿西一句。
    姜屿西的答案也很简单。他说:“习惯了。”
    林安尼本以为自己忘却了这些小细节,可当这两颗熟悉的糖果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些和姜屿西的点点滴滴也重现在了脑海里。
    想他。
    想他。
    疯狂想他。
    林安尼郁闷了两秒,回归现实,他对着小胖子展示了一下手心里的致命诱惑,又叩了两下窗户:“你能把窗户打开吗?我把糖给你。等会再回家找好吃的给你。”
    小胖子却只是呆滞地盯着他瞧,像傻了一样。
    林安尼心里嫌弃,心想自己五六岁的时候肯定没他那么傻。
    小傻子。
    小笨蛋。
    小胖子。
    他在心里默念,脸上还是挂着独属于小姑娘的甜甜微笑。
    小傻子回过神来,呆呆地说:“我够不着窗户。”
    林安尼正要说什么,小傻子忽然振作起来,像打了鸡血似的,带着疲惫和饥饿的身体,踉踉跄跄地从客厅里搬来一个凳子。
    他攀着凳子爬了上去,用尽最后那点力气打开了窗户。
    这家人确实考虑周到,窗户把手生得高不算,还是防盗窗,显然害怕小男孩会贪玩钻出去不小心摔倒。这样的用心良苦,却因为一个擅离职守的贪心保姆,适得其反,导致宝贝儿子差点饿死在家里。
    林安尼将糖果交到了小男孩胖乎乎的手心里。
    他舒了一口气。
    “对了。”林安尼道,“我打不开你们家的大门,你在里面也打不开吗?”
    小男孩这下一直盯着那五彩缤纷的糖果,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打不开的,被阿姨锁住了。她说怕我逃出去,外面太危险了。”
    林安尼心里冷笑,外面确实危险,却没有这个冷心肠的保姆危险。
    他柔声道:“这个糖是我送给你的,你快吃吧。”
    接下来,先回家报警,然后再带一些能充饥的食物过来。
    做好决定,想先安抚小男孩道个别,谁知小男孩忽然抬起头,湿漉漉的小鹿眼一直盯着他看。
    林安尼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小男孩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下了糖果,糖分的摄入暂时良好地阻止了那些头晕目眩的低血糖反应,他问道,“你是我的邻居吗?”
    林安尼笑道:“是啊。我家就在隔壁,我现在给你带点吃的来,好不好?”
    小男孩乖乖巧巧地点点头。
    待林安尼低头拍去长筒袜上不小心沾上的杂草时,他惊讶地听到小男孩羞涩又鼓足勇气的一句话。
    “你好……你好。我……叫姜屿西,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能做朋友吗?”
    林安尼猛地一抬头,定定地注视着小男孩。
    小男孩脸上的绯色越染越深。
    林安尼才绽开一抹笑,一抹不染悲伤的,真实的笑。
    “你好,姜屿西。我叫林安尼。”
    ————
    林安尼醒来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梦。
    梦做得太真实,他有些头疼,转身想要开灯,却被身后炙热的胸膛压得满怀。男人灼灼的呼吸就在耳后。
    可能因为睡意未消,姜屿西的话语之间不免沾染着浓浓的鼻音,听在林安尼耳里,却是致命的性感。
    姜屿西牢牢地抱着他,不让他起身,“怎么忽然醒了?”
    林安尼起先并未回答,转过身抱住他。
    “做梦醒了。”他的双手贴着姜屿西的背脊,感觉安全感又回来了,“我不是在书房吗?”
    姜屿西笑了笑:“你在书房睡着了,我抱你过来的。”
    林安尼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伴侣的怀里,“我记得我锁门了。”
    姜屿西道:“我有钥匙。”
    林安尼:“……”
    这个房装修过后,他们每人就有一把各个房间的钥匙,所以对双方来说,反锁是个没意义的行为。唯一的意义就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