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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林安尼还是有点后悔,他气他的,摔相框做什么,他妈留下的照片实在不多了。
    彼时林父还是一个事业小有所成的青年才俊,家庭和睦、意气风发,在照片里笑得格外灿烂。
    林母生得很好看,不同于一般母亲的温柔腼腆,她打扮得张扬明艳,一抹红唇在老照片上看来真是美不胜收。而林安尼的好相貌大半遗传于母亲。
    林安尼见姜屿西盯照片盯得实在认真,他笑话说:“你这眼睛都快长在上面了。”
    姜屿西却指着合照上唯一的小孩问:“这是谁?”
    那是一个极漂亮的小孩,一双眼睛又大又灵,用可爱形容还是太浅。他大约七八岁模样,梳着可爱的小麻花辫,穿着当年很流行的法式田园风红格子连衣裙,对着相机露出甜甜的笑容。
    这照片林安尼看过一万次,太熟悉,也就没什么意思。
    不过今天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长残了,摇头自夸着当年的他:“哎,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啊。”
    若是姜屿西知道实情,知道林安尼这是在夸自己,也不得被林安尼的毫不谦虚打败。但他目前不知道,所以并不觉得林安尼说得夸张。
    这个孩子,真是生得太有灵气了。
    老天爷像是特别偏爱他,将所有最珍贵的赠予他,精心捏了个完美的容貌。
    姜屿西像是沉浸其中,又问:“这是谁。”
    林安尼将照片放进姜屿西的口袋里,“这是我们家为数不多的合照了,你记得好好保存。”
    姜屿西顺势抓住林安尼的手,执着地问:“他是谁?”
    林安尼瞟了姜屿西一眼,表情并不好看。
    “我妹。”
    姜屿西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那她人呢?”
    “死了。”
    对于林安尼来说,小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他,完全是两个人以及两段截然相反的人生。在他眼里,这扮成女相的林安尼确实死了,并且再也不会活过来。
    但这一句话仿佛成了压垮姜屿西的最沉重打击。他松开握住林安尼的手,慢慢仰倒下来,微闭着眼睛缓解头疼。
    林安尼见姜屿西不再作妖,松了一口气。他拉开房门,以最快的速度上楼下楼,狠狠用了三大勺的蜂蜜,兑了一杯解酒水。
    等林安尼回来,姜屿西仍然在闭目养神。
    他三两步走过去,说道:“姜屿西,喝蜂蜜水啦。”
    姜屿西没什么反应。
    林安尼也无所谓,杯口对着他淡色的嘴唇,就想直接灌下去。
    姜屿西被林安尼灌得呛了两口,制止道:“我自己来。”
    林安尼左看右看,总觉得姜屿西被那句“死了”刺激到之后,整个人清醒了许多,没刚才那么恍惚。
    姜屿西仰起脸,喝光了林安尼为他兑的蜂蜜水,随后还把空杯妥帖地放在床头柜,担心它半夜被碰撞下来,他还有意把被子往墙边挪了一挪。
    林安尼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幕,他想了想,问道:“姜屿西,你是不是醒酒了?”
    “嗯,比之前清醒了一点。”姜屿西也没瞒着,低声应了下来。
    林安尼心道,幸亏没对他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也没揩太多的油。否则他今晚还不知道要怎么死的。
    “那行。”林安尼说道,“既然你都清醒了。我们来谈谈今晚怎么睡?”
    姜屿西说:“除了睡床,还有别的选择?”
    林安尼不好意思道:“床太小了……”他既然带姜屿西来过夜,却压根没想到这一点,这是他的错。
    姜屿西很快说:“没事,我不嫌弃。”
    林安尼腹诽道,你不嫌弃我嫌弃啊。搁谁身边肉贴肉地睡了一个SEX幻想对象,能够淡定无比地过完一整夜?
    如果能,那他一定是不够喜欢。
    姜屿西浑身散发着酒气,但这么晚再洗澡想来也不太现实,还会打扰老人。他拿起衣领嫌弃地嗅了嗅,实在忍不了这样的自己,“你有换洗的睡衣给我吗?”
    林安尼靠在衣柜旁边玩手机,听到这话脱口而出:“没有。”
    姜屿西也没意见,他说:“不穿也行。”
    话音未落,姜屿西就把他说的话付诸于行动,衬衫已经解到第二粒纽扣,锁骨若隐若现地晃在林安尼的眼前。
    林安尼觉得自己要瞎了。
    “别!”
    林安尼用不到三秒的时间,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宽松的连帽套头卫衣,还给姜屿西找了条完全不配套的运动裤作为睡裤。
    林安尼高举着卫衣和睡裤。
    “对你可能不够大,你试试看。”
    姜屿西从林安尼手中接过换洗衣物,他背过去弯下腰,习惯性地先套裤子。原先的校裤解到一半,没有完全脱完,半拉子地吊在他大腿处。
    林安尼岔开左右手指间的缝隙,半遮半掩地想瞄两眼。结果才看了一眼,他就受不了地转过了脸。
    “这是什么?”
    姜屿西拿卫衣的时候,无意抖出一样眼熟的物件,他低头拿起来。人都看过几部片儿,看似喝露水的姜屿西也得下凡尘。
    才一眼,姜屿西就认出了它的学名,他索性也不换衣服了,转身冷冷淡淡地看向物件的主人:“林安尼,我真是小看了你。”
    林安尼还在念着清心咒,实在不明白姜屿西在说什么。他跟随着姜屿西丢掉的弧线往地上看去,盯着那避|孕|套回忆了半晌,才想起来它的出处。
    实乃冤案。
    林安尼作为一个雏,从来没买过、也没有使用过这一计生用品。这不是那次在溜冰场,他瞎编胡造了一个女朋友,那姚哥听得兴奋,就叫小弟送了枚给林安尼。
    林安尼完全没放在心上,一回来就把这个小礼物给抛之脑后,后来洗衣服也没找到,不知落在哪儿了。原来被这些衣服卷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姜屿西为什么有点生气的样子,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举起手解释说:“不是我买的。”
    姜屿西明显不太相信。
    林安尼想起那天在村里的医疗院里,胡朋那几句意味不明的“摸腹肌”话语,以及自己被村医处理伤口时的惨叫。更别提姚哥那帮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和这群人混在一起,真不知姜屿西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下真完了。不知道自己被误会成什么样。
    姜屿西该不会以为他是个水性杨花、四处勾搭的渣男吧?
    林安尼赶紧澄清自己:“你还记得今天那个混混头吧,是他送给我的。”
    “随便。”姜屿西很快换上睡衣,无所谓地说道,“我和这些没什么关系。”
    林安尼真快给他跪下叫一声大佬了,怎么还不相信啊。他平常的人品就那么差,不值得姜屿西相信吗?
    两人沉默许久。
    姜屿西忽然说:“林安尼,你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