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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苏木苏方的话赵立听见了,他原本是不放心祁寒,所以把事务都交给周世平,想匆匆回来见祁寒一眼再走。
    他习过轻功,所以祁寒听不出他的脚步声,他本想进去的,可听见苏方的问题,他还是因为好奇止住了脚步。
    他听见祁寒说不介意自己有妻妾子嗣的时候差点冲进去把人打一顿,硬生生捏着拳头忍住了。
    祁寒为什么会那样想,他反思了一下自己,还是给祁寒的信任还不够,让他不能完全依赖自己。
    今早的怒气还有刚才的不安,在此刻全部爆发,赵立没再什么都依着祁寒,咄咄逼人的问了一句又一句。
    “你不在意我的感受是不是?也不在意我有妻妾,还让别人为我侍寝?你就不在意我说爱你对不对?”
    “祁寒,你既然这么无私,我便成全你好不好?”
    祁寒开始慌乱,他怕赵立下一句就是他不想听到的话。
    “对不起。”祁寒说,“若你是因为我没跟你打招呼就出宫而生气,那我跟你道歉。”
    他还在装傻,赵立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他把祁寒拉着他手臂的手拨开,遮眼睛的黑色绸带早在刚才就已经松落,他看见祁寒空洞的眼睛里有盛满怒意的自己,那里面只有他。
    赵立别过眼,然后狠心说:“不是这样的,祁寒,你别跟我装傻。”
    “即刻起,我便不会再回长生殿,如你所愿,我会跟其他女子相爱,你不做我的皇后就让别人来做;你想让我有成群的子嗣,那我也满足你的心愿去跟别人生孩子;你不要你的命那我也不要了。”
    赵立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痛一次,但是没办法。
    “祁寒。”
    “你不信我爱你,我便不爱你了。”
    第五十一章
    赵立说完就走了,祁寒伸手去抓没抓到,他急得要下床去找,脚上的伤口显然不允许他这样做,他摔在榻下,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赵立在门口看着于心不忍,拳头松开又攥紧,攥紧又松开,他告诉自己再忍一忍,不然祁寒这点苦头都白受了。
    殿里很久没有动静,赵立往里瞧了一眼,祁寒压抑着声音在哭,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无声地掉眼泪。
    自己才刚给他换好的衣裳已经变得松松垮垮,眼睛哭得通红,看着好不可怜。
    要是换作往常,赵立看得心都碎了,恨不得马上把人抱进怀里哄。
    但是现在不行,赵立为了防止自己心软,转头走了。
    如果祁寒不主动争取他一次,那他怎么爱祁寒都是没用的。
    苏木苏方带着夏春回长生殿,正好碰上火急火燎往外走的赵立,走得非常快,头都没回一下。
    他们心里疑惑但都不敢问,他们往祁寒的寝宫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哭声,苏木苏方一下慌了,跑进去就看到祁寒坐在地上哭。
    这是苏氏去世之后,苏木苏方第一次见他哭。
    夏春也惊讶,刚才皇上走得那么快,公子又在这哭?吵架了吗?
    “怎么了?”他们问道。
    听见不是赵立的声音,祁寒有点失落,他马上止住哭声,沙哑着嗓子说:“没事。”说完还自己撑着地面站起来,自己躺回榻上去了。
    他本就看不见,现在背对着众人心里会好过些,他不想说话,希望任何人都不要问他。
    苏木苏方不知道他在置什么气,只说让他好生休息就出去了。
    能叫祁寒情绪波动这么大的除了当今圣上,他们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今日的情况他们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赵立提前安排跟着他们的影卫,就凭他们二人根本不可能撑那么久。
    他们也是在祁寒主动站出来的那一刻才明白过来,这世间真正能护着祁寒的也只有赵立了。
    赵立对祁寒的在意和紧张他们也看见了,还有祁寒换了的衣裳和额头上的药,要说他们不是互相爱着对方没人会信的。
    可是都如此了,他们还有什么可吵的?
    未动过芳心的苏木苏方不懂,只能待在祁寒身边静观其变。
    另一边,祁钰本是要跟着苏木苏方一道回宫的,结果刘志也看见了她,苏木苏方要先去礼部尚书府再回长生殿,如再去长宁宫就不太顺路,他说:“祁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可愿与我一起?”
    “啊?”祁钰有点错愕,像才反应过来刘志在和她说话。
    “总统领不是要去天牢吗?”后面还跟了一句,“我跟着会不会不方便啊?”
    那就是愿意了。
    刘志笑着牵动缰绳调转马的方向,此时黔安王母亲那行人已经被压入囚车,驭马的是跟随他多年的手下,他知道速度有多快,所以不打算带祁钰乘坐马车,那玩意儿太慢。
    集市已恢复平时的纷扰,不少百姓往这边看过来,刘志朝祁钰伸出手,“不介意跟我同乘一匹马吧?”
    人家好心送自己,祁钰不会不知好歹,她把自己的手递过去,然后说道,“不介意。”
    刘志今日骑的这匹马,马鞍算是比较大的,祁钰虽瘦,可他太壮了,两人坐着略显拥挤,不过还好祁钰并未说什么。
    他们先到了天牢,刘志交代好狱官之后才送的祁钰,如刘志先前所说,天牢跟长宁宫真是一个方向,的确顺路。
    刘志瞧祁钰到过天牢之后情绪就很低,随口问了句,“是觉得麻烦吗?”
    “没有!”祁钰忙否认,“我就是想到祁政远了。”
    称一声父亲算是对双方的折辱,倒是没有必要。
    祁钰问刘志,“他是怎么死的?”
    刘志以为她是心疼,便简而言之道:“鸩酒一饮而尽,没什么痛苦。”
    哪知祁钰听完闷闷不乐的说:“真是便宜他了。”
    哦?
    刘志还没见过如此洒脱的女子,他在战场忙碌,一直以为女子家都是忍气吞声心肠极软的。祁钰心肠是挺软,但对祁政远就不会,她很拎得清。
    刘志忽地想起,她刚进宫那天,皇上跟他说,“这祁钰倒是比祁寒有良知的多。”
    能将祁政远的计划全盘托出,知道那是违背道德的事,确实挺有良知的。
    他没读过多少书,不知该如何形容祁钰身上这股子劲儿,反正就是挺好的。
    马的速度在刘志的控制下慢了下来,祁钰未曾发觉。
    “很讨厌祁政远?”刘志问。
    “不是讨厌,”祁钰很认真地回答,“是恨。”
    “他虽没有直接参与对我跟子声的施虐,但因为他对李氏和祁华的默认,间接导致了我们后来的痛苦。”
    现下已是秋天了,刘志看了眼祁钰身上的单薄襦裙,有些走神地想她会不会冷。
    祁钰还在感叹,“所以人还是要为善,谁能料到我跟子声会活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