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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连着脖子,顺着脊线蔓延而下,臊得像个小媳妇似的,哪还有刚才挥拳揍人的气势。
    “我没骗你呢,但我也没说过要在你们两之间选。”
    “而且...”
    少年顿了顿,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
    “你太粗鲁了,我不喜欢。”
    大个子浑身一僵,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的血气霎时褪得干净。
    “琏之,琏之...”
    大个子焦急地唤着少年,抬起半个身体,伸手去抓,被少年不着痕迹地避开。
    他露了破绽,又魂不守舍,身下的男孩便趁机反扑,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夹紧双腿,拧腰一翻,瞬间就逆转了受制于人的局面。
    两个人又苦斗片刻,等决出了成败,他们才迟钝地发现,自己费力争夺的对象早已没了踪影。
    骆阑笙旁观了全程,脸上的表情可谓异彩纷呈。
    不说名字同音,仅从五官上辨认,他几乎能够断定,这个张扬佻达的少年就是他挂念许久的小男孩。
    那个性格软糯,乖得不像话的小笨瓜。
    在重逢之前,他曾无数次地想象,宋琏之小朋友长大后会是怎样可人的模样。
    或许在未来某天,在命运的安排下,他们两会再次邂逅于某次庆典,某位共同友人的私宴,或者是某个街角路口。
    那时候,他一定会拿出十二分的风度,优雅地完成这场迟到多年的自我介绍。
    同时还要表现得平易近人,不可古板无趣,不可轻佻冒进。
    小朋友胆子小,脸皮薄,定然疏于人情交往,被他搭讪两句,就招架不住地去搬救兵,藏到某个朋友身后,无措地绞着衣摆,只敢偷偷地打量他,就像他小时候那般,叫人心生怜爱。
    骆阑笙肖想了许多年,每个细节都刻画得淋漓尽致,不料却被现实扬了一把沙,把那些划了又改的痕迹,悉数给抹了干净。
    这种感觉太过荒诞,就像他种下一株茉莉,悉心养护多时,然而还没等它结苞吐香,那根稚嫩的茎干就飞速抽条,开出了一树火红的凤凰花,浓艳逼人,连香气也强势。
    骆阑笙恍惚地回了主楼,在盛装出席的人群中搜索寻觅,一无所获后,又徘徊在入口处守株待兔,直至被骆鸿飞召回身边,与某位权贵结识一二。
    等冗长的应酬结束,他也错失了截留宋琏之的最佳时机。
    那天晚上,骆阑笙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依旧盘腿坐在木质地板上,而倚在他身旁的,却不再是那个埋头作画的小团子。
    白天见过的少年占据了那个位置。
    他膝行到自己面前,口衔一青提,眼中秋波流转,万种风情绕于眉梢。
    一双纤手抚上肩头,少年倾过身,几乎贴着他的胸膛,把青提献到了他唇边,又往前凑了凑,用光滑的果皮摩擦他的唇缝,既是催促,又是挑逗,一双媚眼勾魂摄魄,盛满漾漾春情,似在邀他共赴欲海巫山。
    骆阑笙忍得额头直跳,在少年再次投怀送抱时,他猛地揽住了那把细腰,紧紧摁在自己胀痛的下身上。
    喉间溢出一声弱吟,少年微微松了嘴,他一口攫过那碍事的青提,狠狠地咬碎了,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终于如愿以偿地尝到了两瓣软唇的滋味。
    这个年纪的男生性欲最炽,又从未开过荤,刚尝到点肉膻便把持不住。骆阑笙一手箍着那截水蛇腰,一手蹿上少年纤薄的背,动情地揉着搓着,舌头顶进他的齿间,色情地抽插搅弄,破碎的果肉顺势被渡去,又被舌尖刮回,在两人嘴间碾了几遭,连汁水都被榨干了,混进不断涌出的津液,黏黏糊糊地淌了一下巴。
    少年被吻得满面潮红,眼中波光迷离,筋骨也软了,只能带着哭腔含混地呜咽。
    等骆阑笙尽兴,少年已被磨得四肢酥麻,浑身使不上一点劲,柔若无骨地倚在他胸前,有气无力地娇喘着。
    “哥哥...哥哥...”
    少年撑着他的胸口,侧坐在他怀里,抬手攀上他的脖子,嘴肿得厉害。
    可这人气还没有喘匀,又不要命地来撩拨他。
    “哥哥...哥哥...难受...”
    “哥哥...你疼疼我吧...”
    少年岔开腿,大胆地坐在他胯上,难耐地扭着腰,前前后后地蹭起裆部,眼睛湿漉漉的,像蒙了层雾气。
    “哥哥...哥哥...”
    骆阑笙忍无可忍,用力咬上那段细白的颈子,翻身将他压于身下,粗暴地撕扯起两人衣服......
    第二天醒来,对着床上一滩可疑的湿痕,骆阑笙心情复杂地捂住了眼。
    平淡地告别了叛逆期,青春期,接踵而来的思春期注定没有那么好过。
    无论他如何压抑邪念,一旦陷入梦境,丁点的旖旎心思都会暴露无遗。
    像脱轨的火车,情欲跳脱了理智,潮湿又粘腻地泛滥成灾。
    仲夏夜,回南天,初雪覆下,在大床上,浴缸中,洒满阳光的窗台边,他们在不知疲倦地舌吻,做爱,再做爱,天塌下来也顾不得。
    精液和血液中沸腾的激情,像喷涌的休眠火山,撕裂了地壳,任熔岩奔突,熔浆肆虐,将炽流一滴不剩地,滚烫地灌进少年的身体里。
    那个纯白无暇的意象,被他亲手染上了自己的色彩,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却在一场场荒唐春梦中,穷尽艳情之事,如同画布上两抹交汇的油彩,水乳交融,缠绵至天光。
    骆阑笙并非没想过调查少年的身份,只是他处境敏感,一举一动都得格外当心,特别是剩下几位继承人,每个都是难啃的硬骨头。眼下大局未定,几房的势力蠢蠢欲动,他没有母家帮衬,绝不敢草率行事。而他两次巧遇少年,单从衣着气度判断,对方势必也是家世显赫之人,这样的资质和条件,最容易被牵扯进这场权力争夺中。
    若是误解了他要拉拢哪个外援,那些人绝不会坐视不理,甚至可能会先下手为强,与少年订下婚事,这正是骆阑笙最不愿发生的结果。
    他一向谨小慎微,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在宋琏之这件事上也不例外,他要的十成十的把握,也当真忍住了探听那人近况的冲动,并且克制了数年之久。
    在这中途,他遇见了郁知桦。
    见面的第一眼,骆阑笙不可避免地弄混了人。
    在他的印象中,当年的少年若到了这般岁数,大抵就该长成郁知桦的模样。
    哪怕郁知桦随后报上了名字,骆阑笙还是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当时,郁知桦只是个刚入职的设计师助理,从茶水间出来,正巧碰上了来子公司听汇报的骆阑笙。
    两人擦肩而过,骆阑笙猛地顿住,立刻转身捉住了对方的胳膊。
    郁知桦趔趄一下,站稳了脚跟,回头愣愣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