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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传来了一阵哐哐当当的动静。
    宋琏之在网上找到几份简易的甜品食谱,又翻了冰箱比照食材,最后决定给骆阑笙做份红糖糍粑当点心。
    “100g的糯米粉...”宋琏之掂不准量,全凭手感在碗里倒了小半袋。
    凉水已经烧开,他拎起水壶,先谨慎地倒了一些,用筷子把糯米粉搅成絮状。
    “怎么不成形呢...”宋琏之嘀咕着,又添进不少开水,结块的糯米粉瞬间漂浮起来,没一会就被搅成湿滑粘软的一团,像米糊一样。
    为了中和黏度,他只好再加入一些糯米粉,反反复复几遭,总算和成了一个巨大的面团。
    宋琏之拿手背擦了擦脸,一口气叹得九曲回肠。他转了转脖子,活动一下筋骨,接着准备第二道工序。
    “做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宋琏之刚揪下一点面团,冷不防被吓丢了手中之物。
    他立马转过身,手忙脚乱的,企图用身体藏住狼籍的事发现场,不过毫无意外地以失败告终。
    “想吃年糕了?”
    骆阑笙捡起脚边的小面团,颇觉诧异,“怎么不叫李嫂做?”
    他一步步走近宋琏之,将他脸上的慌乱情态一览无余。
    “不是我吃的。”
    宋琏之被困在男人的臂弯和料理台之间,像只一脚栽进陷阱里的猎物,急得团团打转却无可奈何,想推开骆阑笙,又担心手上的面粉会弄脏那身昂贵的衣物。
    骆阑笙闻言一怔,在脑子过了几个来回,不确信地试探问道,“给我做的吗?”
    宋琏之不吱声了,别扭地把侧脸对着他,浑然不觉上头落了几道白花花的印子。
    骆阑笙再也掩不住笑意,拿指腹给他轻轻地擦,“揉个面,怎么揉出一只小花猫来?”
    宋琏之面上一热,扭正了脑袋,含嗔地剜他一眼,满肚子牢骚没处发。
    骆阑笙被那一眼勾得心痒,瞳孔都暗了颜色。美人乖顺地由他捧着脸,像朵徐徐绽在他掌心里的白芍药,青涩纯情,花容绰约。
    宋琏之一对上男人炽热的目光,心中便警铃大作,他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来打破氛围,骆阑笙的脸就意图明显地凑近了他。
    两张唇不过一丝之距时,宋琏之微微偏过了头,不动声色地表达拒绝。
    然而下一瞬间,他的下巴被人强硬地掰回原位,唇面也跟着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视野忽然被男人放大的五官占据,宋琏之心神巨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
    骆阑笙离了他的唇,宋琏之刚说完一个字,连气都没来得及撒,男人的吻便卷土重来,把剩下的怒斥都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
    这一次,骆阑笙趁他不备,直接伸了舌头进来。
    “唔..唔...”
    霸道灵活的软舌扫过齿列,又顶住他的上颚肆意舔舐,宋琏之被这钻心的痒意逼得发颤,揪着骆阑笙的衣管,徒劳又费力地拼命挣扎,眼角都沁出泪来。
    骆阑笙似乎是在惩罚他的反抗,下一刻便转变了攻击的目标,舌头几乎要钻进他的喉眼,往最深处的嫩肉上舔。
    渗入骨髓的麻痒快要将宋琏之逼疯,骆阑笙还没舔几口,他就已经溃不成军,推拒的手立马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呜咽着讨好又讨饶。
    骆阑笙满意了,将舌头撤出一点,卷起了相同的柔软吸吮舔弄,纠缠不休。
    宋琏之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眼珠蒙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唇角也淌下一丝莹亮的涎水,眼角是压不住的春情。
    等骆阑笙松开那两瓣饱受蹂躏的唇,宋琏之已经腿软得连站都站不住,只能抓着骆阑笙的手臂,边借力保持平衡,边瞪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喘息不止。
    骆阑笙很快调整好了呼吸,从容自若地替他抚背顺气,唇边还挂着令人牙痒的笑。
    “是初吻吗?”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但他偏要问上一问才能踏实。
    宋琏之不想让他称心如意,硬犟着否认,“我亲过的帅哥可多了去了。”
    骆阑笙并不相信,但听了这句话还是被激起了妒意,他哂笑一声,均匀抹开了宋琏之嘴角的口水渍,反问道,“是吗?”
    宋琏之没底气地应了一声,故意忽略男人语气里的一点戏谑。
    骆阑笙上前一步,又将宋琏之圈进了怀里,在他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技术这么生疏,看来晚上要加练。”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回校收拾行李办手续了,没来得及和大家请假orz
    初吻已经达成啦,想看舌吻的小可爱可以查收了_(:з」∠)_]
    第十章
    宋琏之落荒而逃,拖鞋踩在旋梯上,与木板撞出一串短促的响,由急至缓,由强渐弱,消停了片刻,厨房的锅碗瓢盆复奏起休止的交响曲,一丝不紊,有人接替了落跑的指挥家。
    骆阑笙不比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仅是扫了眼台面上的材料,他就准确猜出了宋琏之的意图。小祖宗不仅手艺拙劣,还耐性欠佳,活干到一半就敢当甩手掌柜溜之大吉。
    他给这位收拾惯了残局,多一件少一件没甚区别。
    男人索性挽起袖口,重新摆好砧板和碗碟。他拿起半掌宽的面团,掂了掂,掐下一点在手中揉搓成球,用食指与拇指捏住,半拉半扯地拧成长条。
    骆阑笙的手法虽然生疏,却没有可挑拣的错处。男人心情愉悦,低头噙笑,骨节分明的大手沾满了糯米粉,愈发熟练地捏揉着面团,白瓷碟不一会就整齐地码满了长条年糕。
    冷油烧热,年糕在淀粉里滚上一圈,下锅被煎得滋滋作响。
    骆阑笙站在灶边,拎着筷子,适时将金黄的年糕翻面煎炸。烟气受热逸散,丝丝缕缕地从锅底腾起,盘旋着被尽数吸入抽油烟机中。
    时隔多年再与炊具打交道,骆阑笙的心境已然天翻地覆。他凝视着气体运动的轨迹,目光变得朦胧悠远,像陷入了某个久远的梦里,不知何夕何年,映不出任何悲欢离愁。
    很久以前,他和母亲一起蜗居在一间几十平的老公寓里。房子年头长了,家电不灵便,厨房也狭窄,母亲煮饭煲汤,他就坐在她脚边的小板凳上,认真细致地洗菜择菜,收拾蔬果。
    他不是大户人家的正经少爷,母亲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模特,不仅无权无势,一辈子连骆家的大门都没迈进去过。
    至于他的出生,说起来更是个为人不齿的笑话。
    那一夜,他落魄的母亲为了生计,不得已接受公司的安排去给老板们陪酒。酒过三巡之后,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老板起了色心,将他的母亲带到酒店房间,半逼半诱地发生了关系,种下了一夜风流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