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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有一片小红疙瘩。
    “刺挠……”陶淮南用下巴在迟骋手指上蹭蹭,借他的指甲去刮下巴,“挠挠。”
    迟骋回家第一天, 俩人话没说几句就乱七八糟地亲了一通,说话时间加一块都没有亲吻时间长。那样亲过之后, 迟骋不管再怎么冷着端着,陶淮南也端不住。以前是怕他, 亲过之后就没那么怕了。
    胆子大了, 动作和说话都更放肆了,不像最初那样说句话总得停顿着卡壳。
    迟骋用指腹在他下巴上随意抹了两把, 说了句话,陶淮南没听清。
    “嗯?”陶淮南仰着头问。
    迟骋淡淡道:“我说你怎么那么金贵。”
    “啊……”陶淮南又在下巴上挠了挠,慢慢说,“不是你惯的么?”
    迟骋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就是被毛衣蹭得有点过敏了,过敏的小疙瘩痒起来没完没了,陶淮南隔一会儿挠一下,迟骋看着手机,没抬头,伸手把陶淮南手给拨开了。
    “别挠了。”
    陶淮南拧着眉,痒得有点心烦。
    迟骋过会儿出去拿了药箱进来,就着房间里的灯去辨别那些药膏,陶淮南抬着下巴,让迟骋拿着棉签给他抹。
    药膏沾上皮肤有点凉,还有点冒凉风,陶淮南呼了口气,虽然还是痒但抹了药湿乎乎的还是比刚才好多了。
    迟骋抹完把药箱收了起来,陶淮南躺下了等他,闭着眼睛看起来舒舒服服的。
    “明天别穿了。”迟骋说。
    陶淮南张张嘴,欲言又止。
    要不是迟骋咬得太厉害他也不至于天天捂着……
    迟骋说:“快没了。”
    “真的啊?”陶淮南笑了下说,“有也没事儿,只有晚上睡觉之前起疙瘩,白天没什么感觉。”
    第二天早上陶淮南一起来就跟迟骋说:“小哥看看脖子。”
    迟骋看了眼说:“差不多了。”
    陶淮南终于没再穿高领衣服,把T恤套在身上舒服得很。
    他今天下午考最后一科,其他科都是交论文,所以今天考完这学期就彻底结束了。陶淮南有他自己的试卷,不过也要跟着其他同学一块答。
    他上午收拾完就出门了,在学校里的咖啡馆又复习了一上午。
    下午考完试,陶淮南收拾完东西出来,刚出了教室就被人握住了胳膊。
    吓了一跳过后陶淮南马上反应过来了,惊讶地出声:“小哥?”
    迟骋“嗯”了声,带着他下了楼。陶淮南被他牵着胳膊,盲杖在手里拎着没用上。他边下楼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你哪那么多问题。”迟骋说。
    陶淮南出教学楼之前把外套拉链拉好,帽子也扣上了,说:“我带你去吃东西?”
    迟骋说:“晚上约了一块吃饭。”
    陶淮南反应很快,立刻问:“跟季楠?他一直说等你回来要见面。”
    除了教学楼迟骋就把他放开了,周围也没那么多人了。陶淮南跟在他旁边,迟骋走得不慢,陶淮南跟起来却不吃力。
    的确是跟季楠约的,他一听说迟骋回来差不多天天都打电话。这人长了这么多年一点没变,还是欠兮兮的,好像这么多年没怎么长大。
    之前跟陶淮南见面勉强还有点样儿,一见了迟骋全退回去了,就像还是个十七八岁的闹腾男生。
    俩人见面胳膊一环,彼此拍了下背。
    “我的妈一百年没见了!”季楠撞撞迟骋肩膀,“你咋想的啊哥!你是真不恋家啊!”
    迟骋没接他这话,只是笑了下,拉开椅子坐下了。
    陶淮南把外套脱了,坐在迟骋旁边。
    “你处对象了?小淮南?”季楠惊讶地看着陶淮南脖子,他眼睛太毒了,也是陶淮南领口歪了点,露出了锁骨边上一处红印。
    陶淮南“啊?”了声,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季楠探身过来,拨开他领子凑近了看看,他动作太突然了,搞得陶淮南往后一躲:“你干什么啊?”
    “真的假的?真有对象了?”季楠失笑着看陶淮南,“谁啊!”
    陶淮南让他问得一愣一愣的:“你能不能稳当点……怎么一惊一乍的。”
    “哥哥是过来人,你别想骗我。”季楠重新坐回去,笑了两声说,“别跟哥说你那是搓澡儿搓红的。”
    “搓什么澡……”陶淮南摸摸脖子,心说你再也不是高中时候看着一脖子红印儿说过敏的楠哥了。
    “给我看看,有没有照片?”季楠最初的咋呼过后竟然还有点伤感,“我怎么有种自己家小白菜让人拱了的感觉。”
    “拱什么拱,”陶淮南终于受不了了,往后靠在椅子上,“我能有什么照片,那也得我能看见啊!我要真有对象还好了呢!”
    “不可能,”季楠立即说,“你个小单纯就别在楠哥面前撒谎了。”
    陶淮南心说你快别跟我摆谱了,我开始不单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干吗呢。
    迟骋在旁边终于开了口,把话题岔开了,问季楠还什么时候走。
    季楠这才不纠结陶淮南脖子了,陶淮南有点没底,不知道到底什么样,迟骋早上是不是骗他了。
    其实迟骋倒不是成心骗他,脖子上真没什么了,刚才季楠看见那处是陶淮南脱外套把衣领带歪了才露出来的。
    不过陶淮南倒也没多大压力,他也不怕被人看见,只不过现在像这样问起来他答不出是谁。
    “你那小朋友呢?”季楠饭吃到一半,问。
    陶淮南猜到他是要问潘小卓,答说:“你不知道?”
    “不知道,”季楠笑着说,“我咋能知道。”
    “他考试没考完,还有两科。”陶淮南边吃东西边说,“快考完了。”
    季楠随意地“啊”了声,转头又去跟迟骋说别的去了。
    迟骋比高中那会儿能说得多点了,那时候他是真的高冷,现在虽然话还是少,但也能聊会儿。他现在说话时还挺常笑的,陶淮南坐在旁边,每次听见他笑着说话就觉得耳朵热。
    一顿饭吃饭,季楠把他俩送了回来,说过两天还找他俩玩儿。
    小区里有小孩儿裹得严严实实在踩雪,家长把那么个小团子扔进被雪盖了的花坛里,让小孩儿在里面打滚玩。
    那小孩儿衣服上沾的都是雪,脸上扣着小花口罩,露出一对大眼睛,笑得可乐呵了。
    陶淮南看不见这个,但能听见小孩儿的笑。陶淮南踩上花坛边的石砖,小心翼翼地沿着走。
    迟骋让他下来。
    陶淮南笑着说没事儿,冬天一说话嘴巴前总是冒着白气,这些年冬天没以前那么冷了,小时候的冬天好像在外面说话都冻得张不开嘴。
    他俩到家的时候晓东也刚回来,衣服刚换利索。
    “哟,回来了?”晓东白天帮店里小孩儿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