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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时间,说,“带上我吧,哥哥们。”
    这次医援是个大项目,不光只有眼科,同行的还有三院的心外心内科。医疗人员和医生们来了很多,他们一共要走三个偏远省份。陶晓东依然是投资方,他的投资主要还是集中在眼科医疗设备上,听说这次还有另外一组公益投资方,做的是盲人科技产品普及。
    医院里的人都知道汤主任和陶总是一对儿,这在医院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熟悉的还知道陶总有两个优秀的弟弟,陶总经常挂在嘴边说。
    陶淮南研一已经结束了,提前把时间留了出来,等着和哥哥一起出去。哥哥长期坚持着做这些,汤哥说过他们在做的是算不上伟大不过很有意义的事。
    第一次跟哥哥一起出来那时候,陶淮南需要时刻被哥哥牵着,因为哥不牵他的手,或是有障碍时没能及时提醒,所以磕出了一身伤。
    这一次陶淮南不用别人牵了,现在背着书包自己就能走得很明白,偶尔也磕绊一下,但几乎不怎么摔跟头。
    他跟哥哥们坐一辆商务车,他自己坐在最后一排。车里算上他一个才五个人,除了司机和两个哥哥,还有一个是三院的另外一位主任。
    陶淮南带着耳机,脸朝着车窗的方向。
    汤索言和陶晓东坐在中间一排,陶晓东回头看了眼他弟。
    “你睡会儿,”汤索言和他说,“早上起得早。”
    陶晓东笑着问:“你是不是困了?”
    “我困什么,”汤索言低声道,”我本来也不睡午觉。”
    陶淮南隔着耳机能听见他俩一点声音,听不太清,可也觉得很舒服。
    “眯着眼笑什么呢?”陶晓东回头问他。
    陶淮南扯下一边耳机:“嗯?”
    “问你笑什么。”
    “笑你俩啊。”陶淮南手指在脸上刮刮,示意他俩不害羞。
    “笑吧。”陶晓东转过去,说了句什么,陶淮南没听清。
    车后排有点热,前面的冷气过不来,后面的冷气口好像坏了。陶淮南在后排坐得有点热,额头上出了点汗。
    夏末初秋的天还是很燥的,陶淮南从书包里摸出他的水杯,喝了会儿水,问前面两个哥哥:“你们渴不渴?”
    陶晓东伸手拿了他杯子喝了一口。
    车在高速口停了会儿,这让陶淮南想起当年跟哥一起去医院时车坏在半道上的经历,那会儿比现在还热。
    陶淮南问:“怎么了?”
    哥回头跟他说:“等会儿车队,开太快了。”
    陶淮南点头表示知道了,拿着水杯下了车。在车里坐久了有点发闷,想下车转一转。
    这边草很多,陶淮南能从空气里分辨出一点点草地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腥气,却不难闻。他又带着耳机,耳机里放着江极新录的歌。
    歌里他哑着嗓子一遍遍吼着重复的歌词,每一句的那一点尾音都让陶淮南听得上瘾。
    透过耳机,他听见哥喊他回去了。
    陶淮南扬声答应了,转过身往回走。
    “闷头就知道走,等会儿给你扔这儿忘了你蒙不蒙。”陶晓东站在车边说。
    “我蒙什么,我不会给你打电话吗?”陶淮南拍拍自己的裤兜,“再说你能扔下我汤哥也不能。”
    陶淮南扶着门边上了车,回了他刚才的后排位置。
    陶淮南今天穿的是件白色短袖,简简单单的,只在胸前有个小logo。他的衣服多数都是这样的基本款,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无论他早上怎么摸着穿都不会出错。
    这几年陶晓东给他买衣服都按这个标准买,因为两个哥哥经常有忙的时候,早上不能每天都看着他出门。
    白短袖米色短裤,瘦白的帅气的大男孩儿,看起来总是清爽干净。
    陶淮南一直戴着耳机,闷热的空气让他有些昏昏欲睡。露出来的小腿上有几处浅浅的淤青和能看得出痕迹的疤,都是这些年走路磕碰出来的。
    陶淮南刚张开嘴要打个哈欠,听见车门被拉开了,有人上了车。
    汤索言说:“来了。”
    陶晓东笑起来,陶淮南还没听见他说话,只听有人带着点笑意叫了声“哥”。
    陶淮南一个哈欠没打完,嘴巴张着停在一个诡异又狼狈的状态下,一时间这个哈欠打完也不是,收回也难堪。
    第83章
    陶淮南整个人都蒙了。
    晓东跟前排那位主任介绍说:“这也是我弟。”
    “这么半天才到呢?”晓东问。
    “走错路了, 又调头回来的。”他说话时语气很轻松,跟陶晓东对话时显得亲切又熟稔。陶淮南摘下了耳机,也没顾得上缠, 攥在手里握成了一团。
    后排有人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他们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陶淮南朝那边看着, 对方坐下之后一直在跟陶晓东和汤索言说话。
    前面主任回头夸了句:“陶总怎么养的弟弟?俩都这么优秀。”
    陶晓东“嗨”了声,带着点得瑟地谦虚着说:“真不是我管出来的,我啥都没管过,都是自己长的。”
    “陶总这是显摆呢, 反正我要有俩这弟弟我也显。”林主任笑着说。
    “没显摆,我总忙, 顾不上他们。”陶晓东说, “我这哥当得也不那么称职。”
    前面的人说着话,后面的人闭着嘴彼此不出声。陶淮南收回视线,低着头觉得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心跳幅度这么大, 有点怕被看出来。
    “那咋的,我得给你俩做个介绍啊?”陶晓东侧着身回头看他俩,半挑着眉问:“头回见面有点眼生,是不?”
    他话音一落,陶淮南马上开了口, 主动叫了声:“小哥。”
    迟骋把背着的书包放在腿边,不太在意地“嗯”了声, 听来有些冷淡。
    陶淮南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手里一直搓着耳机线, 想说的话本来够说三天不间断的, 可这场见面来得突然,提前没准备, 现在话都噎在喉咙,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刚才一声“小哥”叫得仔细听声音都有点发颤,真是装都装不出体面来。
    “你……”陶淮南又开了口,朝着迟骋的方向,“小哥你……从哪儿来?”
    问了句废话,迟骋依然淡淡的,也没朝他看过,只随口一答:“北京。”
    “北京现在热吗?”陶淮南继续小声问着。
    迟骋那点耐心好像刚才回答那两句话给耗没了,这句很明显不想答了,过了好半天才不冷不热地出个声:“就那样吧。”
    他声音没变,还是那么好听,跟陶淮南记忆里的、想象中的声音没有半点偏差。
    前面还坐着两个哥,还有司机和一位不熟悉的主任,他俩这对话实在显得陶淮南有些尴尬。
    陶淮南如果有点眼力见儿,他得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