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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太依赖听书,学习资料更多的还是打印出来让他摸着读, 提高他阅读速度。这就让陶淮南每天神经都紧绷着,既要集中注意去听老师的课, 又要摸大量的字,也要记很多字。
    有时候累得都没精神了, 洗完澡就晕晕乎乎地躺下要睡觉。
    可虽然很累也从来没跟迟骋抱怨过, 没要求迟骋给他降低难度,也不怪迟骋对他要求严。
    然而尽管陶淮南已经很努力在学习了, 可期中考试成绩还是不太理想。
    学校是真的很好,这次不用迟骋给他打盲文试卷,学校直接按正常试卷给他也准备了一套。陶淮南是跟着同学一块考试的,但对他没那么严要求,学校不收他卷子,答不完也没事。
    分数出来的时候最令人吃惊的肯定是迟骋,他一个自费考生,压过了班里所有学生,考了个第一。
    老师和同学都惊讶,除了迟骋本人之外,只有陶淮南和石凯对此波澜不惊。
    石凯说:“我早跟你们说了这是个大神,没人信我啊。他来这上学纯属意外,真当我迟哥跟你们一样是人民币玩家呢?”
    “靠……”季楠感觉自己被伤害了,明明都是一个群里的兄弟,这怎么还出来个异军,“我得把他踢出群聊,这不是好学生派来的间谍么。”
    “你看他气质上跟咱们也不是一挂的,”石凯看着一群傻子目瞪口呆的样儿,乐了半天,“初中可是我们学校明星。”
    不光自费生们意外,好学生那一拨也很意外,彼此间揣着那点竞争的小心思暗暗比着学,等着看第一到底是谁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能是个自费生。
    琢磨来琢磨去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中考报高了?
    这会儿天已经很冷了,入了冬陶淮南就不好过。
    在家里裹着毯子听迟骋给他讲题,鼻子不通气,怕是又要感冒。
    迟骋看着他红红的鼻子尖,问他:“又冻着了?”
    “也没有啊……”陶淮南每天穿老厚,没人比他还注意保暖了,在家里都穿着厚厚的毛袜子,“就是鼻子不舒服,应该没事儿,你接着说吧苦哥。”
    迟骋站起来出去给他煮了杯奶茶,放糖放奶放茶包,煮出浓浓的焦糖色。陶淮南本来考试考得不好,迟骋说话又严厉,正上着火,一杯热奶茶过来顿时就笑眯了眼,满足了。
    他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吸溜着喝,往迟骋嘴边递递,迟骋仰头躲开:“不喝。”
    “香香的,”陶淮南又举着手往高抬抬,“你尝尝。”
    迟骋还是躲:“你自己喝吧。”
    迟骋不喜欢这些甜东西,陶淮南有一次说他就是名字没起好,最初叫“迟苦”肯定不会喜欢甜。
    陶淮南自己喝了一大杯热乎乎的甜奶茶,听迟骋把卷子给他捋了一遍,那些做错的题陶淮南老老实实自己又做了一次,这次全记住了。
    迟骋讲题的时候向来严厉,讲完才缓和了,捏捏陶淮南的后脖颈,让他歇会儿。
    陶淮南把题都听完了,也放松了下来,去了次厕所,回来准备午睡了。
    迟骋陪他躺了会儿,陶淮南一翻身过来往迟骋嘴上亲,迟骋没防备就让他亲了,扯扯被子说:“被盖好,别乱折腾。”
    陶淮南把他手攥住,两只手捏着迟骋的手指玩:“你别走啊,等我睡醒。”
    迟骋不说话,陶淮南闭着眼睛念叨着:“每次我一醒你不在我都有点慌。”
    “睡吧。”迟骋拿被子把他裹紧了,陶淮南处在一个暖烘烘的环境里,舒服得很快就睡着了。
    外面那么冷,被窝里有温度有迟骋,陶淮南这一觉睡得太沉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一觉睡得有点累,在梦里一直在找厕所,憋得厉害,好容易找到了厕所又不能用。
    他整个人都贴在迟骋身上,一条腿搭着迟骋,在梦里上不了厕所急得直皱眉。迟骋早醒了,看见他时不时皱眉想叫醒他,但感觉到侧腰处的触感,到底还是没打断他。
    其实他还是想多了,陶淮南巴不得被打断,睡前那一大杯奶茶让他在梦里憋得快哭了。
    等终于憋醒了的时候陶淮南舒了好大一口气,找厕所找得也太累了。
    腿动了动,感觉到自己正顶着迟骋侧腰,小小挪动了一下,挪开了。
    迟骋问他:“醒了?”
    陶淮南刚想试试迟骋醒没醒着就听见了他说话,咕哝着说:“你醒了咋没起来?”
    迟骋挑眉,睡前说的敢情这是都忘了。
    这多难为情,睡着的时候一直顶着人家,迟骋肯定感觉到了。担心迟骋误会他做了什么不正经的梦,陶淮南吭吭哧哧地解释着:“……我这是尿憋的。”
    迟骋“嗯”了声,说他:“那还不快去。”
    “哦!”陶淮南马上坐起来,小脸蛋红扑扑地摸到床脚下去穿拖鞋了。
    小哥俩天天一起睡,这种事还是挺常见的。男孩子早上起来都有的状态,谁也瞒不住谁。陶淮南偶尔不好意思了就自己噗嗤噗嗤地乐,有时候神经了还轻轻在迟骋身上撞撞,等迟骋要拍他了他再笑嘻嘻地躲开。
    睡觉睡起来的状态没什么害臊的,陶淮南在早上向来坦坦荡荡,可其他时间不行。
    其他时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难为情。
    为了避免这种难为情,陶淮南再也没在群里参与过班里男生们的不正经视频交流会,他们还是时常就在群里发,陶淮南可没敢再点开。
    偶尔季楠他们还是会艾特他,陶淮南就假装不知道,不回话。
    男生们本来也是逗他玩,就瞎闹。
    他们学校跟常规高中还是有点区别,各种校内校外活动组织得很多,不像正常高中只认成绩。
    十二月正式下了今年第一场雪,之前的都是薄薄一层很快就化没了。第一场雪之后班里组织了一次踏雪冬游,赶着周末一起去山上,班主任和科任老师们也参加了。
    同行的还有隔壁班,他们两班是兄弟班,除了班主任不一样,其他配套老师都是一样的。当然走的也并没有太远,就在周边城市的一座小山,上面有个山庄,现在是淡季,没什么游客。
    几辆大巴车成一队,每一辆上有一个老师。学生们都是正能闹的年纪,一路上疯得厉害,陶淮南早上起得早,靠在迟骋身上睡睡醒醒,后来被男生们给扯起来让唱了首歌。
    他们这一车就是那一小帮玩得好的男生,也是最能闹腾的那一堆儿。他们车上坐的是班主任,班主任这会儿也没了架子,平时端着是为了在学校管他们,年轻的老师其实和学生之间没什么代沟,摘掉班主任的架子也挺能闹的,还指挥着他们这样那样玩。
    路面上还有层雪,车开得不快,很稳。
    中间服务区停下休息的时候,陶淮南带着帽子下车透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