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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自己连喘气都腻。明天周一两人还得上课,陶淮南洗漱过之后才八点多,现在睡早了点,于是趴在迟骋腿上戴着耳机又在听书。
    迟骋手放他头上,也在看书。
    陶淮南表情太纠结了,迟骋很难不注意到他。就见陶淮南眉头一会儿皱起来,一会儿又稍稍舒展些,过会儿再聚起来,拧成纠结的一小团,还深吸口气惊讶坏了。
    迟骋从他耳朵里摘下一只,如果是平时陶淮南都大大方方给他听,哪怕是带点颜色的部分也不怕,一身正气啥也不虚。这会儿迟骋刚一碰到他耳朵陶淮南马上就坐起来了,捂着耳机不给他。
    迟骋挑挑眉,问他:“听什么呢?”
    陶淮南手捂在耳朵上不放,警惕地说:“小黄书。”
    “小黄书你防着我干什么?”迟骋要去拿他手机,陶淮南拍开他手,下地光着脚回卧室了。
    有小秘密了。
    迟骋其实没想真管他,陶淮南回卧室了他也没跟着。陶淮南自己在卧室里也没个动静,等迟骋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眉头还拧着,耳机也没摘。迟骋把他耳机摘下来,缠手机上放在床头。
    陶淮南打着斜躺在床上,迟骋托着脖子把他挪正,陶淮南半醒不醒的,叫了声“苦哥”。
    “睡吧。”迟骋说。
    “晚安。”陶淮南低低地咕哝着,往迟骋这边蹭蹭,习惯性地要往那边贴。迟骋刚躺好,陶淮南贴过来了他也就顺势把胳膊搭他身上。
    然而没几秒钟,陶淮南不知道想起什么了,翻了个身背了过去,跟迟骋拉开了点距离。
    他翻过去了迟骋就随他去,不当回事,自己也翻了个身。
    戏精不知道又在脑子里自己演什么戏了,后来一段时间都不太对劲。他每次一有点什么迟骋得很多天才能发现,以他的神经粗度实在是没法跟陶淮南保持一致。
    迟骋只是觉得他最近特别迷手机,耳机总在耳朵上戴着。
    晚上迟骋还在学习,陶淮南又在旁边玩手机,迟骋敲敲桌子,做着题没抬头,说:“别一直听,歇会儿。”
    “我查点东西。”陶淮南说。
    “查什么?”迟骋说,“我给你查。”
    陶淮南说“不用啦”,又站了起来,去床上躺着,自己沉默着听手机。
    迟骋看他一眼,没管他。
    最近澡也不跟迟骋一块洗了,以前天天人那边一要洗澡他就欠欠儿地往里凑,现在突然矜持上了。
    天天要不他先洗,要不迟骋洗完他再去,不一块了。
    迟骋无所谓这个,不跟着掺和更好,省着挤了。
    陶淮南自己揣着一兜小心事谁也不说,哥也不说,小哥也不说,时不时地就发呆,不知道琢磨什么。
    半大小子正是迅速发育的年纪,有时候早晨能被胀醒,难受。
    陶淮南在梦里醒过来,睡了一脑袋汗。
    迟骋还在旁边睡着,陶淮南睡着了不老实,睡前有模有样的,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贴在人身上,腿也搭着。
    陶淮南难受得皱紧了眉,腰往后退了退,腿也从人身上拿了下来。
    他一动迟骋就醒了,睁眼看见陶淮南醒着,看了眼时间,半哑着说:“还早,再睡会儿。”
    每天都听的声音,这会儿却莫名让陶淮南有点点别扭。
    他轻轻地“嗯”了声,慢慢翻了个身。
    迟骋就算神经再粗,别别扭扭的小事儿多了他也能感觉出来。
    上课陶淮南听得都不认真,手在上一节课的书上来来回回瞎摸。迟骋用笔敲敲他书,陶淮南吓了一跳。
    这点小动静吓这么大一跳,这溜号溜得也是够狠了。
    迟骋看看他,压低了声音说了他一句:“好好上课。”
    陶淮南回过神,点了点头。
    因为这事儿陶淮南晚上回家之后还挨说了。
    迟骋说他的时候通常陶淮南都不敢顶嘴,迟骋脾气大,顶嘴他容易更生气。
    “你天天都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迟骋声音里听着有点生气了,他看陶淮南学习看得严,不好好学习就挨说。
    陶淮南习惯性地张口就来:“小哥对不起。”
    “别敷衍我。”迟骋也是今天才感觉他不对劲了,回头想想这段时间一直都有点。
    “没敷衍。”陶淮南小声说。
    “又听说什么了?”迟骋不耐烦地问,“我又跟谁牵手了?我谈恋爱了?”
    初一的丢人事儿现在还拿出来说,要放平时陶淮南早不好意思地去捂迟骋的嘴了。但这会儿脑子不对路,张口就来了一句:“那可不行。”
    第39章
    脱口而出的一声“不行”, 说得还怪横的。说完反应过味儿来了,想再说点什么找补一下,张张嘴也没说出来, 最后站起来垂着眼走了。
    话没说完就走, 正常迟骋可能会把他拽回来再说他几句, 但也不太想说他,就随他去了。
    陶淮南时常这么自己搞点小心思小情绪,敏感的小孩长大了也还是敏感。但说到底他也不是太拧巴的性格,每次折腾不了多久就能自己琢磨开。
    不等突破迟骋底线达到让迟骋收拾他一顿的程度, 自己就又顺溜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上课也好好听了, 睡觉也好好睡了。
    小哥俩在学校现在人缘还挺好的,迟骋稳稳当当的班里第一,又有初一时候打的两场架加成, 身上都自带着明星光环,每个班的第一都相当于班级门面,只要他别总挂着脸谁也不理人缘就不会太差。陶淮南就更不用说了,班里的保护动物。
    通常中午吃完饭迟骋都带着陶淮南在操场转几圈,天天从早到晚地坐着也很累。有时候迟骋去打会儿篮球, 陶淮南就自己在台阶上坐着,九月的天不冷不热, 穿着连帽卫衣坐在操场边的阴凉处吹风很舒服。
    有人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动作和脚步声都轻轻的, 身上带着股洗发水的淡香味儿, 故意压出粗粗的声音说:“猜我是谁——”
    陶淮南笑了,胳膊还拄在膝盖上, 手托着下巴,说:“暄姐吧。”
    “没意思,”小姑娘甩甩长马尾,“有时候我总怀疑你是不是装看不见,实际能看见。”
    “那可好了呢。”陶淮南说。
    他脸一直朝着篮球场的方向,乱七八糟的篮球场他听不到迟骋的声音,但是陶淮南很喜欢从纷乱的脚步声里去捕捉迟骋的。有时候觉得自己听到的就是他,其实也都是瞎蒙。
    “那你往那边看什么?”小姑娘手在陶淮南眼前晃了晃,陶淮南眼都不眨,毫无反应。
    “我看我小哥。”
    “你又看不见。”
    “他能看见我。”陶淮南慢慢地眨眨眼睛,也慢慢地说话,暖洋洋的秋天正午,人都慢吞吞的,“他说我眼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