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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出来的。
别的都不用说,就这一段视频放出去,对学校来说就是巨大丑闻,校园暴力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最可恨的,何况还是个看不到的学生,这事传出去对学校影响太不好了。
教导主任跟陶晓东商量着:“要不这么着,把学生家长叫来,让他们该赔偿赔偿,学校这边该处理处理。”
“赔偿不用,也不用叫家长来,我不见。”陶晓东指着屏幕,“赔偿我一分不要,我来不是为了这个,我这人就较真儿,我就想问问,这种学生学校打算怎么处理?”
陶晓东也从这个阶段过来的,不懂事儿的时候也没轻打架。但是打架归打架,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互相骂两句打一架都正常,他们那会儿管不学习爱打架的都叫小混混,可小混混也从来不捏软柿子,都是硬碰硬,不管到什么时候欺负不能还手的都上不了台面。
陶晓东跟校方说话,大人有大人的处事规矩,孩子有孩子的做事原则。
他们没注意到迟苦看完监控视频就开门走了。
正值课间,每个班门口都有几个男生靠着窗台说笑着闲唠嗑。迟苦走到一个班门口,也没管班里那些学生看着他的视线,边咳嗽着边面无表情地走进教室,从门口第一排拽了把椅子。
走廊靠着的几个男生都面色不善,这里面不止一个跟迟苦有过节的。他们盯着迟苦,其中只有一个眼神不敢往他身上落。
迟苦提着椅子从教室出来,动作没停顿,径直走到那个男生身前,脸上突然发狠,胳膊一扬,椅子照着那男生狠狠砸了下去。
第34章
这一椅子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旁边男生“嗷”的一声伸手要拦,被砸的男生也下意识背过去一躲,迟苦这一凳子砸在那男生背上, 走廊里立时就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说没说过别动我弟?”迟苦手里的椅子被几个男生抢走, 但是制不住他, 迟苦按着那男生脑袋,按在坚硬的理石窗台上不让他动,死死扣着后脖子,嘶声吼着, “你打我弟?”
别的男生扑上来拉扯他,迟苦蛮力上来了谁也拉不动, 那男生在他手里嗷嗷地不停喊着哭, 迟苦一手按着他脑袋,另只手结结实实扇他脸上,疯了一样咬着牙问:“你打他脸了?”
走廊里人都围了过来, 迟苦到底还是身单力薄,被驾着两边胳膊扯开的时候他往那男生后背上踹了一脚:“踢他了?”
迟苦眼睛瞪得血红一片,脸上脖子上的伤狰狞地挂在外面,撕扯着打到一块的时候迟苦丁点不手软,一个人被好几个人围着打他也没躲过丁点。
比起迟志德醉酒时打人的手劲, 半大孩子的拳头还是太轻了。
迟苦使力扯开身前的人往墙上一抡,嘶吼着:“都他妈能不能不招他——”
课间在教学楼走廊里这么打架, 这实在太轰动了。所有人都趴在栏杆上看他们,迟苦已经红了眼, 浑身的青筋都狰狞地绷着, 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破了还是磕破了,挂着条血痕。
老师们跑过来的时候双方都已经被拉开了, 最开始只是迟苦一个人,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班几个男生也参与进来了,有帮着拉架的,有跟着动手的。
公然打群架这是挑战学校权威,一大帮人全被带去了保卫科。
陶晓东还在跟校方领导说着话,保卫处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学生打群架了。陶晓东回头一看,果然迟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没在他身后。
被迟苦一椅子砸下去那男生一直在哭,后背流血了,透过T恤浸了出来。迟苦这行为也足够恶劣,他一语不发地被带过来,打架时脸上的那股狠劲儿已经没了,又变成了没有表情的状态。
陶晓东看见他心里窝火,从桌上抽了张纸过去按着他脸上那处伤,力气有点大,把迟苦怼得往后一耸。迟苦接过纸自己按着,陶晓东在他后背上一拍,迟苦被他拍得咳了一声,陶晓东又弯下身去看他。看完见他没怎么样,又抽了张纸擦了迟苦脸上的血,动作和眼神很明显就是生气了。
那男生一直在哭,嚎得跟杀猪一样,听着闹心。
学校已经通知了家长,这下陶晓东不见也得见。
什么事儿都是先动手的没理,迟苦尽管被那几个人围着也没轻挨拳头,可这事是他开的头,那就是他挑的事。
教导主任一肚子火,可迟苦家长就在他眼前站着,刚才他们还商量着要怎么处分学生,当着家长的面也不好太深批评学生。
毕竟谁心里都明镜一样知道事出有因,要不是人家有孩子挨了打,也不会有今天这事儿。
迟苦实打实一个犟种,谁问什么都不说,问多了就一句“他打我弟”。
那学生已经被送医院去了,眼见着是没什么重伤,椅子砸下去看着伤得重,但迟苦的手当时被旁边人拦了一道,那男生自己也躲了一半,已经减了很多力道。疼肯定是很疼,也流血了,但伤得不重。
对方家长不知道前情,到了学校就要闹,声嘶力竭地嚷嚷着讨说法。
校方把监控视频一放,对方气势顿时就弱了一半,再喊着“证据不足”的时候自己都有点虚。陶晓东冷眼看着,一句话没说。
怎么处理学校内部得商量,对方家长也忙着去医院,今天肯定出不来个结果,都得各自回家。
雷老师送陶晓东出校门的时候跟他说:“学校这边我盯着,你放心。”
“迟苦脾气大,压不住。”陶晓东皱眉看了迟苦一眼,跟老师说,“估计有点麻烦。”
“他俩关系好,平时就是,淮南挨欺负了他看不过去肯定的。”迟苦是班里尖子生,成绩好又省心,哪怕不论私交,这对小兄弟老师都喜欢,学生对老师来说就跟自己孩子似的,她压低了声音说,“咱们这边有理,没事儿。”
陶晓东不差有没有理,也不差麻烦。本来陶晓东能让学校把那烂学生开除,现在迟苦这一打他们必须得松口,这些都没事儿。
陶晓东生气的是迟苦手上没数。
“我告没告诉过你打架得有数?”陶晓东几乎没有这样冷着脸跟迟苦说过话,他惯孩子不爱生气,何况迟苦向来省心听话,他一边开车一边皱着眉说,“打架没什么,男孩子都打。你抡凳子?手上没个轻重?”
迟苦先是没说话,过会儿说:“他打陶淮南的时候手上也没数。”
“你跟他比?”陶晓东是真生气了,话说得也重,“他们那么多人你自己往上冲?你抡个凳子让人抢了回手抡你头上,你怎么整?脑浆给你炸出来。”
“我没往他头上抡。”迟苦看着车窗,沉声回话。
“你是没有,他们呢?”陶晓东按开车窗透气,让迟苦气得胃疼,“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