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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年烈狗/陈年烈苟》作者:不问三九
    旧版文案:
    陶淮南是个瞎子,迟骋是他捡的烈狗。
    陶淮南小时候养过一条狗,死了。
    他摸着老狗已经凉了的身体,有些孤独地呢喃,我怎么办呀。
    迟骋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蹲着的膝盖上,跟他说,我是你的狗。
    瞎子和丑狗慢慢长大,一个还瞎,一个不丑了。
    后来瞎子又没有狗了。
    这篇有一定控度的无论攻控受控都不适合看。小朋友要学会慢慢长大,长大的过程中会做错事,难免的。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陶淮南,迟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个漂亮的瞎子,和他的烈狗。
    立意:成长
    新版文案:
    陶淮南是个瞎子,迟骋是他捡的烈苟。
    十年成长。
    有迟骋的这十年,陶淮南从小瞎子变成了成年瞎子。
    年少天真的时候手拉手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像我现在这么难过。”
    然而这到底还是变成了少时戏言。
    多年以后一个夜晚,凌晨三点陶淮南还在失眠。
    手机停在短信界面,语音念出很多话,再一条条删除,删删减减玩了半宿。
    失眠时的常规游戏了,却在这一晚失了手。
    手机一滑,要点删除的手指点上了发送。发送成功的提示音立刻响起,空荡荡的消息框里留下了陶淮南刚刚发送的一条:小狗。
    文名暂定。
    这篇有一定控度的无论攻控受控都不适合看。小朋友要学会慢慢长大,长大的过程中会做错事,难免的。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陶淮南,迟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说好一起长大。
    立意:都会慢慢长大,长成更好的人。
    vip强推奖章:
    十年成长。有迟骋的这十年,陶淮南从小瞎子变成了成年瞎子。年少天真的时候手拉手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像我现在这么难过。”然而这到底还是变成了少时戏言。多年以后一个夜晚,凌晨三点陶淮南还在失眠。手机停在短信界面,语音念出很多话,再一条条删除,删删减减玩了半宿。手机一滑,要点删除的手指点上了发送。发送成功的提示音立刻响起,空荡荡的消息框里留下了陶淮南刚刚发送的一条:小狗。
    文字从两位主角年少相识展开,通过细致描写将少年们的成长和蜕变一一展现。少时天真的虔诚诺言、成长中的身不由己,直至成熟后的暗潮汹涌口不择言,最亲密的情感融于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间。作者文风朴实细腻,故事背景贴近现实生活。文章涉及盲人群体,以温柔笔触道出视障群体在生活中的艰辛,以情动人。
    第1章
    太冷了。
    陶淮南侧躺着缩在车后座上,身上盖着他哥的大衣,外面声音嘈杂,他听见哥哥在和别人说话。
    面包车门窗不严四处漏风,陶淮南扯了扯大衣,把脸又缩进去一半。哥哥的衣服上有烟味,还有纸灰味。
    这两天他们烧了很多很多纸,哥哥身上一直都有这股呛人的味道,陶淮南自己也有。
    车门被拉开,陶淮南睁大着眼,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
    睁眼是为了表达自己已经醒了。
    ——他是个瞎子。
    “醒了?”
    是哥哥的声音。
    陶淮南踏实了,爬起来坐着,胳膊伸直了把身上的衣服往前递。
    他哥说:“盖着吧。”
    陶淮南还是伸着胳膊:“哥穿。”
    陶晓东身上只有毛衣,一身寒气,没坐他旁边,接过他手里的衣服随手套上,问:“饿不饿?”
    陶淮南说“不饿”。
    陶晓东身上寒气不那么重了才坐过来,摸了摸他的头。陶淮南听见他哥说:“醒了就下去吧,等会儿再给爸妈磕个头。”
    陶淮南点头,说“好”。
    这两天陶淮南被他哥哥牵着手,不知道磕了多少次头。他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周围时时刻刻都有很多人,这些人总在叹息。
    陶淮南耳朵灵,别人在不远处说他命苦,说哥俩以后必定不容易,说小瞎子得拖累哥哥一辈子,陶淮南听见了。他握紧着哥哥的手,哥哥的手心总是热的。
    他们是前天回到这儿的,回来葬父母的骨灰。从半年前开始陶淮南没有爸妈了,只剩下哥哥。
    哥哥比他大很多,很疼他。
    老家习俗多,白事流程长又繁琐,他们要在老家住一周。陶淮南没来过这儿,他不是在这儿出生的,也没在这边生活过。这里对他来说太陌生了,这边的人他都不认识。
    这儿太冷了,陶淮南带着毛线织帽,脸前的位置带按扣的,扣上后就能连头带脸都罩住,只剩下眼睛。可尽管这样,陶淮南还是冻得鼻梁疼,两眼中间的那点小骨头被风一吹就针针儿疼。
    寒冬腊月,人在外头说话都带着股寒风里的僵硬,好像嘴唇和舌头都不那么灵活了。
    陶淮南说话瓮声瓮气,时不时咳嗽两声,第一天来这他就感冒了,吃了几次药,一直也没好。陶晓东要忙的事多,不是时时都能顾上他。
    陶淮南就是在这时候遇见那个小孩儿的,在他爸妈的灵棚前,在一个冷得彻骨的冬天。
    那时他站在外面捧着杯子喝牛奶,帽子上的按扣揭开,脸前的那截布片在下巴处垂着,杯子口牛奶蕴出的热气喷了他满脸。
    身后是依然嘈杂的灵棚,一杯烫手的牛奶让陶淮南终于不那么冷了,手心暖呼呼的,都有点不舍得喝。
    ——手里杯子突然被人抢走的时候陶淮南吓了一跳,惊得整个人往后一缩。他什么都看不见,在一个处处都陌生的地方,这种突然发生的变故总是令他很害怕。
    牛奶泼到他帽子和前襟上一些,陶淮南慌张短促地喊了一声“哥”。
    那是个光着身子的男孩儿,比陶淮南矮点,瘦得好像只有一把骨头,肋骨一根一根凸着,身上青紫遍布,脸上胀着不健康的红。
    他两手捧着陶淮南的杯子,大口大口地咽着牛奶,手上破皮皴裂,还很脏。
    老家的叔叔喝了一声,因为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吼陶淮南又是一哆嗦。
    陶晓东走过去抱他,陶淮南立刻紧紧贴上来。
    老家叔叔说那是迟家的小子,见天儿这么光着,他爸喝酒喝傻了,喝多了就打他。
    “迟家?”陶晓东问,“迟志德?”
    “对,你还记得?”
    陶晓东跟迟家那个酒鬼没差几岁,小时候打过架,他还砸过迟家的玻璃。迟家辈辈都是酒鬼,喝多了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