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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在车上就别背书了,对眼睛不好。”
苏容背的卡顿,车子停在原地已经接近半个小时,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细眉拧起不耐,将册子翻面:“现在和坐在家里有什么区别?”
余悦像是没有察觉到她语气中的不耐,仍是笑吟吟地说:“光线不如家里好。”
她细细打量着苏容的脸,皮肤如雪籽冰粒般晶莹剔透的白皙,整张脸上最出彩的是她的眼睛,略宽的眼距显得单纯,上扬的眼型又带着自然的妩媚,可谓是挑着她和苏胜的眼睛的优势长。
只是除此之外,她其他地方都要像苏胜多一些。
余悦心里不由得捻起酸,努嘴道:“你长得不像我,像你爸。”
历史最烦的地方在易混淆的时间线,车外嘈杂的人声占据了她部分思绪,苏容正卡卡停停的背着,余悦此时开口便让她无端的浮出一丝燥闷,她‘啪’的将历史宝典合上,抬起头,从鼻腔间溢出一声叹息:“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打她出生的时候,她的长相就不大像余悦,可偏要说她像苏胜的话,那也是余悦的臆想。用她奶奶的话来说,苏容除了眼睛是挑着爹妈的优势长,其他的地方都是随了她爷爷,都不算精致,但凡她皮肤黑一点,再遮住眼睛,她就是人群中最不显眼的那一类。
一家三口,苏容的长相最普通。
霓虹的灯光从高处射下,透过车窗打在余悦的侧脸上,暖色的灯光映出她侧颜的线条,有棱有角,精致而不失辨识度,她眨了眨眼睛,浓密卷长的眼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扑棱棱的在下眼皮映出一块暗影,嗓音娇媚委屈:“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苏容无奈:“我在背书,妈,我高三了。”
余悦不置可否:“那又如何?你最近已经够努力了,而且你的成绩,本身就到京美的文化课分数线了,你只要保持就可以了啊。”
她说的十分轻松,苏容一时不知道该夸她自信还是天真,她深呼吸,深深浅浅的叹息:“那我万一考砸了呢?”
余悦淡淡地说:“重来,或者出国留学,你的选择有很多,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好。”
“哪怕我不想读大学?”
“只要你能承担后果。”
余悦偏过头看她,眼底温柔浅笑,她缓缓说道:“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将来无论你做什么,你只要考虑清楚,做到不违法不伤害自己或他人,以及确保自己今后不会后悔,那你就可以去做,因为人生本就是充满着未知,我无法告诉你哪个选择是对的,你只能跟随你的心,这样你才不会有遗憾,懂吗?”
苏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在别人看来,余悦离经叛道,为人母并不合格,但是她对苏容的教育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苏容的性格,倘若不是她言传身教,苏容恐怕不会这么恣意。
她是在充满尊重与爱的环境中成长的,所以内心受到的束缚很少,本能的去角逐她最喜欢的生活方式与言论,变相的造成了她很大程度上不太顾及他人的想法,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她的想法要更为重要,她的心情也在考虑范围的最中心。
余悦见她笑的开心,不由的跟着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风情万种,苏容微微扬起头,挑了挑眉头:“您的高见怎么不和宋叔叔讲讲?”
宋呈其实是个很矛盾的个体,和余悦这种全然放养的教育不同,他尊重宋有的想法,也热衷于表达他对宋有的爱,看起来是非常开明的父亲,但是有时候他又周正刻板,在意成绩,希望宋有按部就班的生活,是应试教育下的经典父亲形象。
余悦几乎是立即联想到了宋家父子两的硝烟,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苏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你是想我帮小宋说话吧。”
苏容不意外她会猜到,撒娇道:“妈妈,你对哥哥好一点嘛。”
余悦对宋有总带着一种不知道因何而生的审视和打量,虽然宋有能逃去考试不乏余悦的暗中相助,但他们回到东市以后,余悦明显对他更加客气和冷淡,偶尔宋呈说教的时候,她还从中说两句意味不明的话语,让人分不清她的立场。
“我说了他也不会听。”余悦懒洋洋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嘲讽:“他追不上我的思想境界。”
苏容感慨:“我以为你会和一个完全契合你的人再婚。”
余悦和苏胜的离异可以说是性格不合的典范,余悦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与陪伴,苏胜却是实打实的工作狂,他们分开时未必没有爱,只是余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