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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流出浸湿了绒毯。心情躁郁让清河眼含泪光,惹人怜惜。
“别那么想,”游朱没有被美人的眼泪冲昏头脑,“蜜姑如果有恶意,何必留你到现在,处置一个小姑娘根本不费力气。”
“也许她想用我换更多的利益……”
游朱一笑,“我愿意啊,只要你跟我走,用什么换都可以。”
清河吐着酒气冷冷道:“闭嘴,你和他们一样脏。”
游朱露出悲哀的痛色,“以前你总是说:阿游你最可爱。不行清河,你拿走我的心就不能再扔开。”
清河咯咯笑起来,仰起的脖颈在散开的衣襟中轻轻颤动,秀发垂地。
“阿游你最可爱了……”她嬉笑着说。
□过度描写屏蔽□。游朱忍耐着被刺激的欲望,几乎咬碎牙齿。
“帮我做一件事,就如你所愿。”清河忽然安静下来,同情地看着他。
“好。”游朱听见自己毫不犹豫的声音。
……
“你阿耶教你骑马射箭?”
分毫未动的酒菜像静默的聆听者,李缨和韩良的笑语在上方旋绕着,如此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恩,我阿耶不常回来,所以阿母和我住在外祖家。每天从镇尉府回来后,外祖就会教我识字。”
李缨不知不觉说完了自己的简单人生。无忧的小童或困顿的成长时,轨迹只是从镇子里到杂民井再到镇尉府。
“我啊,”韩良在李缨的催促下吞吞吐吐,“我很小的时候离开了家,被父亲送去学习‘杂耍’。”
“杂耍吗?”她满脸惊奇。
“噢,对啊。刀枪棍棒,飞檐走壁,胸口碎大石……”
“后来呢?”
“因为个子太高没法表演,被辞退了。幸好遇到杜师傅。”
“我没看过杂耍。”李缨眼里满满憧憬。
韩良一笑,“你想看什么?”
胸口碎大石……李缨只记住了这个,好像太过分。她并不知道别的名称。
韩良想了想,提醒她:要仔细看!
他拿起杯子,将里面的茶水泼向高处。
撒开的水花像雨点直落下来,李缨惊慌失措时,一道看不清的影子从她眼前擦过去。让人惊慌的茶水从空中消失了,像雨过天晴。
‘嗒’ 轻轻放下茶杯的声音。
李缨面对‘回到杯子里的茶水’时很难相信,“泼出去,再接住?”
“没错。”
“我刚才没有看清,能不能慢一点?”不肯相信他会做到,李缨认为一定有另外的解释。比如障眼法,就像阿耶‘变’出一只胡饼给她那样。
“你觉得我在玩把戏?”韩良微微一笑,忽然捕捉到游朱出现的声音。
“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他立刻对李缨道。
李缨领会,起身行礼离开。
韩良打开酒壶,慢慢地喝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蛋卷仔灌溉X 10;么么xi
第21章 第贰拾壹章
不能说是很糟糕,至少有了某种目标。回到妓房后,游朱面无表情地呆坐着,他有选择吗?没有。
欲望是生活的动力,美妙的或糟糕的,一旦陷入其中便欲罢不能。值不值得这种问题也会像惊雷偶尔响起,惊雷却无法成为动力。
没有清河的生活不可想象。游朱揉了揉额头,从指缝里见看到韩良走进来。
“游公。”
“噢,坐吧。”
酒气随着韩良靠近时的举止挥散。游朱闻到,想起那则‘让他多喝点’的嘱咐。
一切都如他所愿,而游朱已经不再关心。对韩良和李缨的兴趣被清河的要求取代,必须完成的要求,游朱像即将远途的骆驼咀嚼着跋涉的距离。目标不是五十里外的高野,也非他熟悉的义州城,正是这点让游朱有些烦恼。
“阿良,你去过咏州吗?”游朱以拳扶腮,轻轻转过目光看向他。
“咏州,多年前过去。”韩良面容纯然,努力回忆道:“记得路过咏州时,我所在的杂耍班第一天就被砸了场子。另外,城中街上可以看见各色马匹,非常热闹。”
游朱露出笑容,“咏州出产马匹,民风自古彪悍,对外来人可没什么耐心。”
“正是这样,”韩良点头道:“游公要去咏州?”
“咏州……”游朱随口叨念着,从旁观看似乎是有难处,韩良立刻道:“小人愿为游公效劳。”
游朱一笑,“这件事可不容易。”
“愿为游公赴汤蹈火。”
赴汤蹈火这种话游朱没少听过,韩良却显得与众不同。游朱有种直觉:韩良的话不仅可信,这个少年,会在危急关头助他一臂之力,关乎性命那种。
咏州,咏州,游朱陷入牵丝引线的筹谋。除了从蜜姑口中听到的咏州,清河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找出缺少线索的真相,游朱只有五成把握。
在他思索时,韩良配合地保持着沉默。直到,汗滴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衣饰包裹下的身体像自燃的炭火一样越来越热。
终于察觉到身边忍耐的喘气,游朱哈哈笑起来,“喜欢这感觉吗?”
韩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