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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她无法参与的秘密。
蜜姑已经不再生气,但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必须守住养母的尊严,这是延续一切的基础。如果韩良是贪色的肤浅之辈,清河的固执就不值得赞扬。
冷静和耐心,这两种必须的态度蜜姑恰好擅长。
不久后的阁楼上,受到蜜姑冷遇的小玉,添油加醋地描述韩良和李缨的亲密,终于让清河无法忍受。
在尝过罚跪的苦头后,小玉也许应该引以为戒,从此夹起尾巴做人。不过,那种‘我很重要’ ‘我能左右别人’的爽快感觉是她无法抗拒的诱惑。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的女郎,在全心指望她效力呢!小玉兴奋得面露红光,即使那和清河的痛苦完全不契合。
李缨回到妓房,经过通向后院的廊下时,看见几个女妓站在那里。放慢脚步打量一眼后,李缨发现:她们都不是她想理会的对象。
看见李缨出现,嗑着瓜子闲聊的女妓们不说话了,像开戏前紧张的候幕。靠近时,一些瓜子皮和果壳朝李缨飞过去,击中她时有人发出嘻嘻笑声。
“哎呀,打到你了?我可不是有意的哟……”一人开心笑着说。
“不觉得无聊?”李缨盯着她问。
“我们就很无聊阿,不像有的人那么忙,忙着抢别人的男人。”
“应该把她跟别人在酒馆胡搞的事情传出去,看谁还会搭理她?”
李缨额角的血脉扑扑地跳动着,慢慢扫视过那些面孔,“你们这样做,只会让她更丢脸不是吗?躲在高高的楼上,寄望不相干的人为她去争取的,究竟是什么呢?如果以为这样就能伤害我,请先想一想自己这样做的理由?既然其中毫无正义可言,我怎么会向纯粹的恶意低头?”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可是有种完全被震住的感觉……’
‘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这么威风?简直比蜜姑还要可怕……’
更擅长对骂的女妓们集体失声,李缨接受了停战,头也不回地穿过人群远去。
天黑黑,妓房外的灯笼像招摇的可爱小手。蜜姑看见前堂里只有梁婆和女妓时,惊讶地叫出了声。
“由平出去打听消息了。”梁婆向蜜姑解释。兵士们忽然都不来妓房,一定是发生了某种意外。
蜜姑脑中跳出损失营业的数目。到了她这个年纪,可以说十分讨厌意外了,尤其是和钱钱有关的。
在谈什么都无法入心的焦急等待下,由平终于回来了。
“到底怎么了?大家好像都在赶去西边。”蜜姑和女人们紧盯着由平。
由平皱着眉头慢慢道:“兵营里有人死了,乱哄哄的。”
“怎么回事?”大家的精神都被提起来。
“听说是那个叫童三的兵卒,失踪后被发现死在茅厕里,尸首吸足了粪水才冒出来,有数不清的蛆虫在吃他。”
蜜姑隐隐作呕,用掌心压着胸口道:“哪个童三?”
“豁牙的那个,没有别的童三。”
女妓们互相嘀咕:“是他……”
“他是不是喝醉了?”蜜姑难以置信。她知道童三曾被清河收买,充当酒馆里的帮手。
由平摇头,“没有喝醉。听说是去撒尿,总之很古怪。大家都说他肯定做了出格的事,触犯了鬼神。”
突然冒出来的鬼神,让所有人背后一凉。蜜姑镇定地掩饰着不安道:“好了,别吓唬自己。我看今天晚上大概没人会来,要不要继续等下去你们看着办。”
回到后院的时候,蜜姑向阁楼上眺望。清河很快也会听到童三的消息,她会牢记这恐惧,反省自己的过失吧。
‘童三没有捞出来,他们填平了茅厕,在上面盖了一个镇鬼的符坛’
‘他们说:童三死的那天,南门王家的黄狗也不见了。童三以前把那条狗的几条狗仔杀掉煮成了火锅,这肯定是狗神的复仇……’
出神入化的消息每天都会翻新,妓房里的各位却越来越不安。毕竟客人和酒水,才是维持生计的必需品。
十里外的深山里,养伤成功的游朱站在镜子前,用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剃去蓄养多日的髭须。在他身后,站着辅佐金矿事务的佘甘。
佘甘年近四十,平淡无奇的面容上嵌着一双木然的眼睛。游朱耽于玩乐时要应付的那些琐事,都是他在完成。
天气暖和起来以后,山里总会有些汛情,因此造成的役工伤亡难以避免。兵士负责看守,游朱负责管理,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佘甘正在请示:要把在溶洞里挖沙的役工先迁移出来。
“你看着办吧。”游朱欣赏着自己神采奕奕的面容,十分随意道。
佘甘走时,他忽然用高亢的声音喊道:“老佘,让韩良快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佘甘露出不高兴的神情,而游朱当然不会分心去看他。
韩良应召而来。他不再守礼,目中无人地闯进去后大声道:“游公你找我?”
游朱满意地笑笑,“阿良,今天晚上我们去妓房吧。”
“好!我去把事情做完。”
“不不不,”游朱边摇头边打量他,“要在意的不是那个,必须焕然一新,我和你。”
在游朱的指示下,韩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