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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饯,这张床下也没有藏着空碗,你最好乖乖把药喝了。”
唐映摇的脑袋“轰”得一下,她朱唇微启,十分惊愕。
“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她惯用的这些小把戏!
要不是清楚知道他是顾王府的世子,教过她课业的先生,她险些要以为,他是魏嬷嬷派来监视她的。
“那天在宫道上,你的婢女太吵了。”他解释的点到为止,声音低沉,语气淡然。
说出的话却叫唐映摇窘迫不已。
她“嗷呜”一声,将自己全部蒙进了被子里,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有露出来。
顾昭低低地笑开,似乎被面前小郡主这样的反应逗弄得格外愉悦。
即便这样,顾昭俨然也没忘记正事,他不好去掀她的被子,只伸手轻轻敲了敲碗沿,发出清脆的一声“当啷”响,“出来,喝药。”
唐映摇缩在被子里,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两圈,这可怎么办,他可不像魏嬷嬷那般好糊弄啊。
都怪翠珠,宫道上嚎的那一嗓子,可叫半个京贵圈儿都知道,国公府的小郡主不肯好好喝药这件事了。
“不乖乖自己喝,是要我捏着脖子给你灌下去?”
别,不要那样做,那样太难看了,一个是郡主,一个是世子,答应她,别再萌生这样莽夫的想法了好不好?
再这样下去,京城的世家贵女,谁会乐意嫁给他啊,他就得打一辈子光棍咯。
他打一辈子光棍没什么,是他活该,可万一他纠缠她一辈子怎么办。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般鲁莽不知礼的世子。”
她果真露出头来,想用言语敲醒他。
她的头发在被子里拱得有些炸毛,叫顾昭忍不住想伸手去揉两下。
当然,他不动声色地压下了这个想法,“我也没见过如你这般怕喝药的郡主。”
笑话,她才不怕,她什么时候怕过,她只是不肯吃苦药罢了。
顾昭的耐心显然快要被耗光了,他伸手端过那碗药,就要过来捏她的脖子,唐映摇连忙缩到床角,顾昭手疾眼快地攥住她的脚踝。
陌生的触感叫唐映摇情不自禁地蜷缩了一下那莹白圆润的脚趾,这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领域,猛然被人握住,叫她心尖儿都跟着颤了一颤。
“唔,你放开我,你这个可恶的莽夫。”
她用脚蹬他,踹他,都被他巧妙地躲过,那白皙的玉足丝毫没有杀伤力的在空中可怜地晃了两下。
顾昭将她拖了回来,禁锢在怀里,他手上对她做着可恶非常的事情,偏偏语气却满是温柔和哄诱。
他的胳膊牢牢地压住乱动的她,嘴上却鬼话连篇,“你乖一点,再不喝,药就要凉了。”
他不知哪里学来的把戏,捏住了她的下颌骨,她感觉不到痛,喉咙却像是被打开了似的,药被一滴不漏地灌了进去。
唔,真苦,苦死了。
小郡主的眼角都被苦红了,眼泪一滴滴地从腮下划过,滴落到了世子禁锢着她的手背上。
顾昭瞧见小郡主被欺负得哭了,心疼又好笑地拿出一颗糖喂给了她。
喝一口药就哭了,可真是娇生惯养。
手刚一松,怀里的人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他。
她缩在床角,嘴里吮着他喂给她的糖,眼睛里却对他满是戒备。
她嘴巴里嚼着糖,含糊不清,带着些意犹未尽,“我还想要再吃一颗糖。”
顾昭被她这副可怜兮兮地模样挠得心痒,这就记恨上他了,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他突然想将她娶回家,日日夜夜地欺负她,将她欺负哭,叫她哭着怨他,却又不得不求着他,可怜地依附他。
顾昭不知自己何时添的乐趣,就爱这样对她,看她脸上满是因为自己而流露的情绪,他就心情大好。
他笑了一笑,温润的面上满是纵容。
“不可能。”他如是说。
唐映摇被气得直唏嘘,她想跳起来锤烂他,把他锤成一滩肉泥。
可是那样太不符合她郡主的身份,且又太过血腥,她想了想,只好作罢。
罢了,她堂堂国公府的郡主,跟一个莽夫又在计较什么呢?
她将嘴里的糖咬得“咯吱”作响,似乎那是顾昭的骨头一样。
“此处离京城不算近,你不好好吃药,病何时能好,怎受得住路途颠簸?”
他苦口婆心,板起脸教育她。
“顾公子,该吃饭了。”方才给她送药的那个中年女子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顾昭点点头,抬步欲出去,“你且先起来吧。”
唐映摇换好衣服起来,那衣服是女子为她找的,无论是样式还是面料,自然都比不得她往常的衣裳,可那件漂亮的衣裙又脏又破,小郡主只得勉为其难地换上这件粗布衣裳。
她换好衣裳出了门,一时有些不适应外头的大太阳,她微微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