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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事,她却有一种预感,这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接下来或许会又更大的风雨在等着他们。外人还好,她最担心的,却是他们青竹峰内部生变。不管是朝山道人也好,郁青池也好,宴芳林也好,她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她似乎听到一点水声,便直起身来,倾耳细听了一下,却什么都再也没有听到了。
    宴芳林的身体还留在温泉池里,神识离体,却依旧和身体有某种感应,他闭目躺在池边,眉头紧紧蹙着抖动,温热的泉水熏得他脸色潮湿又红润,然后红唇微微睁开,发出一声似有还无的叹息,人便弄脏了池水。
    宴芳林猛地睁开了眼睛,神识一旦回到体内,那神识和身体便彻底融和到一起了,神识所感受到的战栗,身体便也同等地感受到了,他哆嗦着想要爬起来,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身体一直在哆嗦,无法控制。
    神交,太他妈震撼人了,远超过他对性的认知。他的脑海里似乎都是一团极乐白光,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想不了了,大脑都是麻痹的,身体也跟着麻痹了。
    “宴师叔?”
    他忽然听见了洪英的声音。
    他像是喝醉了一样,懵着一双眼看过去,便见洪英颇有些担忧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发出没有意义的低哼声,像被郁青池弄傻了一样。
    他“嗯”了一声,身体还在哆嗦。
    洪英却以为他出了事,也不顾男女之别了,立马卷起池边的长袍,便披到了他身上。
    他人还站在池水里,袍子下半边全部落入温水里,沉沉的几乎坠落下去。他便伸手按住了肩膀,靠在了池子边上。
    “您怎么了?”洪英问。
    宴芳林摇头,嘴唇红的像是抹了血,美的惊人魂魄。
    他又缓了好一会,才从池子里爬出来,裹着湿漉漉的袍子,在洪英的陪同下往回走。
    洪英见他走路不稳,便要搀扶他,谁知才刚碰到他,他便躲了开去,摆手说:“不用扶我。”
    他现在经不得一点刺激了。
    雨后的秋夜很冷,风一吹,竹林还会簌簌落雨,他的长发湿漉漉的,他身上芳林永继的香味,几乎已经闻不见了。
    第67章
    宴芳林回到房间里,喝了杯热茶,然后躺了下来。
    洪英给他把脉的时候,他才算清醒了一点,摇头说“我没事。”
    洪英也的确没把出他有什么病,只是心跳的很快,宴芳林如今气息雄厚,外表看着柔弱,其实身体已经坚不可摧了。她能感受到宴芳林的日益强大。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在不断强大,邪术之厉害,简直令她无所适从,甚至有些畏惧慌张。
    “可能是有点冷。”宴芳林说。
    “下了一场雨,天是凉下来了。”
    加上宴芳林修邪术,满身的邪气魔气,自然更容易比常人冷一些。
    也属正常。
    洪英去给宴芳林抱了一床被子来,宴芳林裹了个严严实实,说“辛苦你了,你也去休息吧。”
    洪英点点头,便合上门离开了。
    宴芳林蒙住了头,在被子里躲了一会,然后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蹬了几下腿。
    啊啊啊啊啊,他居然在识海里被郁青池给干啦!
    郁青池大概会觉得他做了一个春天的美梦吧?
    他感觉在那个过程当中,郁青池大体上还是被魔气主宰的,不然他肯定不会那么粗鲁暴力。
    最可耻的还是他自己,他被那么暴力粗鲁的对待,竟然反应还很热烈,最后都忘了反抗这件事了。
    大概是感觉太强烈了,脑子里一片麻痹的感觉,记忆反而不那么清楚了,就记得自己浑身打颤,有点受不了。
    而且他们俩修的是同一个邪术,身上的魔气似乎也有些同宗同脉的感觉,它们飞速交缠在一起,像是绳索一样,将他们俩紧紧束缚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太合拍了,太可怕了。
    还有郁青池,他此刻在干什么呢?他应该清醒过来了吧?
    他趁着郁青池趴着喘息的时候就逃出来了。
    郁青池会觉得这是个梦吧?
    宴芳林又拿被子蒙住了头。
    话说这种神交,算数么?他还是处男么?
    想了想,他觉得算,这就跟一场梦差不多。
    他就当做了一场梦好了。
    他蒙着头躺了一会,感觉汗都要出来了,拉开被子喘了口气,忽然察觉房间里有异样。
    我曹。
    郁青池的神识,居然在他房间里。
    他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紧抿着嘴唇,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
    郁青池这时候来他这里干嘛?
    他暴露了?
    还是来验证自己心里的某个猜测?
    宴芳林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在没摸清具体情况之前,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于是他便闭上了眼睛,和上次一样,敌不动我不动,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郁青池盯着宴芳林看。
    心中情潮还未完全退去,他看着宴芳林这张脸,脑子里便不断地浮现出他刚才“梦见”的另一副样子,那种热情又抗拒的,强势又哀求的神情在这张熟悉的脸上不断变化,那么诱人。
    他几乎以为那并不是一场梦。可是宴芳林如此病弱,又怎么进得到他的识海里头去。
    毕竟才刚神交过,当事人如今仗着自己可以用神识为所欲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宴芳林被看的脸都要红了。
    又尴尬,又生气,还有点害羞。
    他可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好像神交了一会,他人就变了,他以前那么坦荡大方的一个人,眼下却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他感觉自己的脸就要红了,便拉起被子来,遮住了自己的脸,佯装梦呓一般,反转过身去,面朝里,留给郁青池一个后脑勺。
    理智渐渐恢复,郁青池越来越觉得,刚才只是一场梦。
    可就是觉得刚才那场欢愉只是一场梦,现实里清醒的他,反倒更心痒。
    如果他真的和宴芳林发生了这种事,耳鬓厮磨之间,又会是多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