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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令她不堪重负。
眼下面对镇远侯一声声地指责,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大哥!”
镇远侯怔住,说的是调换孩子的事,和他已故的大哥有什么关系?
很快,他心头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当年你大哥战死,兰州城破,突厥南下攻打上京城,陛下放弃上京,将国都迁至望京,满朝上下都在说是大哥指挥不当,贻误战机,才导致兰州城破,突厥大军长驱直入,大哥是千古罪人,咱们薛氏一族也要跟着蒙难。”
“我心中害怕,唯恐到了望京城后,陛下休整过来了,问罪于薛家,珠儿那时刚出生,我怎么忍心她跟着受连累,便想出个李代桃僵的主意,恰好苏家也刚生下个女婴,我便偷偷将她们两个调换了,这样万一出事,女儿也能活下来。”
薛老夫人听到真相,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以前也察觉到二夫人对苏晚玉有些冷漠,当时并未多想,只当是因为苏晚玉被她抱到荣安堂抚养,二夫人心里有气,便对苏晚玉不闻不问,只一心扑在锐哥儿的身上。
万万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镇远侯目眦欲裂,“你个蠢妇,后来咱家平安无事,我还袭了爵位,你为何不将亲生骨肉换回来,竟还继续隐瞒此事?”
二夫人哭着道:“我想换回来的,可是苏家那地方遭了洪涝,到处都发大水被淹了,我派人到处打探,都没有苏家人的消息,我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侯府没事,我干嘛多此一举去调包?这么大的事,我哪敢说出来,只能自己私下偷偷派人去寻,找了十三年,才终于找到人!”
镇远侯瘫坐在椅子上,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
他当初怎么就被美貌迷了心,娶回来这么一个愚蠢的女人?
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该骂吴氏,还是该骂自己了?
“我亲生女儿在苏家吃了十三年的苦,那苏晚玉占着我女儿的位置,在侯府享了十三年的福,既然人找到了,自然该各归各位,我把她送回苏家有什么不对?”
二夫人擦了擦眼泪,振振有词道,“她出身农户,本就命贱,能享这十三年的福已是造化,我怎能看她继续呆在侯府里过富贵日子,这不是扎我的心,刺我女儿的眼吗?”
薛老夫人终于明白,难怪她不肯让苏晚玉继续留在侯府,甚至不惜亲自上门羞辱,就是为了臊一臊苏晚玉,让她自己绝了回侯府的念想。
她越是逼迫二夫人,二夫人越是厌恶苏晚玉,自然要从中作梗,容不得苏晚玉继续留在侯府。
她逼着二夫人亲自去苏家把苏晚玉接回来,简直是走了一步臭棋,也绝了苏晚玉回侯府的后路。
眼下苏晚玉犟着脾气,放话不会再回侯府,而二夫人又死活容不下苏晚玉,即便薛老夫人力排众议,将苏晚玉接回来,恐怕从今往后,侯府里没太平日子过了。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然成了僵局。
薛老夫人也不得不重新考虑,接回苏晚玉固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是侯府的荣耀和利益。
若是苏晚玉回来了,却闹得侯府上下不和,整日里鸡飞狗跳的,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些日子侯府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与苏晚玉有关,早就令镇远侯烦心不已。
他虽然不在乎侯府多养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女儿,可是闹到现在,他不免也有些埋怨苏晚玉,觉得她不识抬举,而且侯府最近闹哄哄的乱成一团,也全都怪她!
若是再把她接回侯府,岂不成了祸害,要闹的侯府家宅不宁?
眼下得知抱错的真相,他的心顿时偏向了二夫人那边,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
“母亲,两个孩子各归各位,也未尝不是一种皆大欢喜。珠儿毕竟在乡下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若是苏家那孩子继续留在侯府,她心里能好受吗?怎么说都是那孩子占了珠儿的身份,代她享了多年富贵,日后在侯府每每见着她,珠儿能不觉得委屈?”
“既然那孩子也不愿意回来,依儿子的意思,不如就算了吧,母亲若想要小辈陪在身边说笑解闷,另从三房人里再挑选就是了,您膝下孙儿孙女十几个,总能挑到个合心意的,何必非要宠着个外姓人呢?”
薛老夫人见镇远侯都改了口风,站到了二夫人那边,心中不禁感叹形势不由人。
她斟酌再三,将明慈大师曾说过的那番话讲了一遍。
“大师说她福运双全,与薛家亲缘深厚,若我们能善待于她,将来必有福报!”
镇远侯闻言,不禁犹豫起来。
若真如明慈大师所言,苏晚玉是个有福运的,那留在镇远侯府,必然会旺薛家。
二夫人却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什么福运双全,恐怕是为了骗香火钱胡诌的罢了!”
薛老夫人瞪着眼睛道:“明慈大师是得道高僧,岂会妄语?香檀寺香火鼎盛,用得着撒谎骗几个香火钱?”
二夫人被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