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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跟我说,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负担,如果我失去了omega唯一一点价值,就连我自己都没有继续留在你身边的底气了。”
    “别这么想。”路识卿突然转了个身。
    “你没睡啊。”陈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睡不着。”路识卿干脆起了身,坐到陈放床边上,眼里带着如水的月色,在陈放唇角留下一点涟漪,“你做手术,我也没比你少紧张多少。”
    “我会失去腺体吗?”陈放没有底气地问他,“如果没有腺体,你会厌……”
    “不会。”路识卿打断他的话,不仅不允许他说,甚至想要连这种折磨人的念头也一并切断一样,很轻又坚定地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让你离开。如果你没有底气,我就做你的底气。”
    手术进行得还算顺利。
    术后有一周隔离期,omega不被允许接触任何alpha和信息素,路识卿只能隔着病房的窗户远远地看,从一开始看到单薄的人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虚弱到几乎胸膛几乎没有起伏,到后来能下床,甚至能隔着玻璃窗弹路识卿脑瓜嘣儿。
    出院那天已经比入院时天气冷多了,路识卿带陈放回家。出病房之前,他给陈放围上了那条有些旧的深蓝色围巾,没有陈年堆放的气味,倒是像被路识卿时常戴着似的,有股清淡的松枝香气。
    将养了一个月,陈放人长了些肉,抱起来的手感都格外好。
    期间徐谨实在过意不去,带着个果篮来看了一眼,发现陈放几乎缩进去的腮帮子稍稍有了些肉,有点欣慰又有点担心。
    “医生同学,养身体我可以理解,但别喂太胖,到时候上镜该不好看了。”徐谨避开陈放,谨慎地对路识卿说,毕竟这才是问题根源。
    “我怎么养媳妇儿,您就别置喙了。”路识卿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儿,“不过之前陈放瘦成那样,原来是你剥削的。这账我们什么时候算算?”
    徐谨顺手拿走了果篮里的一个苹果,并且发誓再来陈放家他就是狗。
    除此之外,陈放的腺体功能也恢复得不错,是路识卿“实践出真知”得出的结论。
    出院的时候护士特意嘱咐过,抑制剂一定要少用,毕竟有alpha在身边,没必要吃那份苦。
    陈放红着脸应下了。
    路识卿求之不得。
    这个冬季的初雪来得早。
    折腾过大半宿,陈放从路识卿的怀里起身下床,屋子里依旧浓厚的松枝信息素让他有点腿软。
    他披上件衣服走到窗边,看到窗外世界一片洁白,忍不住将窗户开了个小缝,用手指拨弄窗棂边落着的薄雪。
    “不怕冻着。”路识卿埋怨着,从身后用被子把陈放裹了个满怀。
    陈放关上窗户,把被子里的空间也分给路识卿一大半,俩人一起裹着被子倒回床上。
    “北区应该也下雪了吧。”陈放看着窗外,小声喃喃道。
    “应该吧。想回去看看吗?”路识卿用鼻尖顶着陈放后颈,“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陪我回去看跨海大桥的夜景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周末吧。”路识卿故作神秘地一笑,“我觉得这周末是履行某个约定的好时间。”
    按照计划,俩人周末下午回了泽市北区,没有像以前在这里一样骑自行车,大概那辆老二八早就被丢在派出所门口不知所踪,他们也并不在意,轻车熟路地坐公交车到了五中的校门口。
    学校操场上,俩人险些被教导主任逮到过的小天台翻修了,路识卿和陈放刚顺着台阶刚走上去,便看到另一对儿穿着校服的小男生抱在一起,个子高的男孩在稍微娇小一些的男孩额头上吻了吻。
    “当年没来错地儿啊,这儿真是个恋爱胜地。”路识卿打趣地说道。
    “这话让教导主任听了得气个半死,是对他尽职尽责工作却没有半点成效的讽刺。”陈放说。
    话音刚落,天台上站着的两个男孩儿飞也似的跑掉,另一头的楼梯上,教导主任气喘吁吁地走上来,迎面撞见路识卿和陈放。
    “你们俩,怎么回事?”教导主任叉着腰,打量着两人面相依旧像是学生,钩子似的目光像是在看着自己即将记录在册的工作绩效。
    “老师,我们是合法的。”路识卿一手搭上陈放肩膀,理直气壮地说。等到陈放好言好语解释了一通儿,教导主任走了之后,他才像气球泄了气,拍着自己胸口对陈放说:“我靠,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见他还是想跑。”
    “教导主任年纪大了,他现在跑不过你。”陈放拍了拍路识卿的腿,“更何况现在不用拄拐……虽说当时一激动也忘记了。”
    “不是,您能别提这茬儿了吗,求你了好放哥。”路识卿嘴上讨饶,实则威胁似的把陈放在身前搂紧了,瞟了眼天台下教导主任逐渐走远的背影,回过头在陈放嘴唇上啄了一下,“还是熟悉的感觉,果然违法乱纪的事儿比较刺激。”
    校园很快逛遍一圈,俩人发现以前逃课时总钻的围栏缺口被堵上,竟然感觉有些遗憾,不情不愿地从正门走出去。
    出门之前,路识卿走进门口的保安亭里,拿了两个信封出来。
    “你说,1898是什么意思?”他满脸笑意地问陈放。
    陈放垂着眼睛笑:“五年过得真快。”
    “所以我们来赴的这个约定,要不要延长一些时限?”路识卿把写着“陈放收”的信件递过去,把写有自己名字的那封收好,“我年年岁岁爱你,不以五年为期限。以后的每个年岁,都爱你。”
    天逐渐暗了,俩人匆忙从学生街买到了热乎的炸糖糕,赶到熟悉的跨海大桥旁时,正巧还有一分钟到六点。
    冬天的海风依旧凛冽,连陈放胸前系着的围巾都飘扬起来,他索性把剩下的半截围到了路识卿脖子上。
    这样熟悉的距离,适合拥抱,适合表白。
    “我爱你。”路识卿把陈放抱进怀里。
    一切都像最初时的模样,好像时间复刻,跨海大桥再次点起亮如白昼的灯光。
    他们站在光影中拥抱。
    “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像没了氧气,变成了不会呼吸的人,每时每刻都在窒息。你回到我身边的那刻,我才重新开始呼吸,才重新活过来。”路识卿把陈放抱紧了些,埋首在陈放的脖颈间,贪恋地汲取陈放的气息,又说:“骗人的小omega。你就是欺负我嗅觉失灵,闻不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但就算闻不到信息素,我就是知道,在所有人里,你是不一样的那个,是独一无二、我喜欢的。”
    “其实,你知道我信息素的味道。”陈放笑了笑,“而且就只有你一个人能知道。”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