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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凝固的血痂。
    “你的嘴怎么……”话刚问了一半,路识卿脑子里突然开始倒带似的回想起昨晚的事,猛地清醒过来。
    他好像在接近失控的情况下,不小心在陈放嘴唇上咬了一口。
    路识卿愣是尴尬得把嘴里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靠,竟然给咬破了……
    曾经的矜持呢?克制呢?扔进风里碎成渣的理智还能捡回来拼拼接着用吗……
    看着陈放嘴上那一块小小的血痂,他突然觉得眼睛被灼了一下,心虚地别过头,为了缓解尴尬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
    “嘴啊,破了。”陈放接上路识卿说了一半的话,“没事。”
    路识卿觉得嘴里的小笼包有点噎,很艰难地给吞下去,想想还是问了句:“我干的?”
    “嗯。你干的。”陈放笑了笑,倒没有任何埋怨或不满的意思,很轻松的语气凑到路识卿耳边小声说:“你的小虎牙,还真的挺尖。”
    路识卿下意识舔了下自己的虎牙,那是alpha标记omega时刺进腺体里的犬齿,又尖又利,好像带着注定要刺破爱人血肉的尖锐使命。
    可陈放是个beta,即便是以后,他们也不会有腺体标记的那步。
    明知道如此,他alpha的本能却还是莫名其妙,渴望得不得了。
    所以犬齿就自作主张地刺破了陈放的嘴唇吗?
    这样想来,路识卿看陈放嘴唇上的小血痂突然有点顺眼,像是个不具效力、又表明他们之间关系的,独特的标记。
    “我当时没控制住。”路识卿还是为弄伤了陈放感到不好意思,心里愧疚的面积比陈放嘴唇上一丁点的小血痂大了几千几百倍,“疼吗?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啊?”
    “我那个时候……怎么提醒你啊。”陈放小声喃喃。
    别说那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提这个醒会变成一种很破坏气氛、很扫兴的行为,况且他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连喘息声都被路识卿吞进去漏出不来,更别说提这个他本来就不介意的醒了。
    “打我,踹我或者……咬我,都行啊。”路识卿说,“你说疼的话,我肯定就停下来了。”
    “可我不疼,也不想让你停下来。”陈放很小幅度地伸出舌尖,似乎并不是故意的,舔了舔那块凝结了的血痂,嘴唇变得水光泛泛。
    可落在路识卿眼里,就好像昨晚昏暗角落里的场景突然明晰起来。
    陈放那时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被他搂在怀里轻轻喘息,或许脸要再红一点,气息要再热一点,路识卿想。
    他凑过去,顾着在外面,只是手臂虚虚搂了下陈放,为自己的不小心道了个歉。
    陈放从来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笑了笑。
    “下次记得,轻一点就好。”
    第29章 八十大寿的生日蛋糕
    运动会闭幕式在路识卿半梦半醒间结束了。
    他好像在宣布解散的一瞬间猛然清醒过来,和陈放去学生街吃了仨肉包,稍微心满意足之后,困意又马上回到他脑子里,好像中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睡意无缝对接,回教室倒头就睡。
    这不能怪他犯懒,在太阳下晒着烤着似乎的确是件挺费体力的事,连平日里最给任课老师排面的学习委员都打着哈欠。班里大部分人半梦半醒地听课,或者直接像路识卿一样直接昏着睡过去。
    梦里隐约听到不同的老师用同样的生气程度吼了至少三遍,路识卿都没舍得睁眼。真正醒过来是在晚自习刚上课的时候,班里一个人起了头,然后周围都跟着闹哄起来。
    路识卿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见老吴满面红光走上讲台,手里一左一右拎着俩透明的蛋糕盒子。
    好像之前在寝室听周繁说过,只要班级运动会取得好名次,老吴就自掏腰包给大家伙买蛋糕庆祝,这原本是个挺热闹挺值得高兴的庆功宴。
    如果蛋糕上没有那么醒目的两个寿桃的话。
    老吴一边招呼人分蛋糕,一边在讲台上致辞,大概一高兴还是喝了点酒,讲着讲着还抹了抹眼睛里泛出来的泪花。
    “同学们!全年级十二个班,我们班级这次拿到了年级组第三的好成绩!”老吴慷慨激昂地说。
    讲台下一片掌声。
    “我们不是倒数第三了!是正数!正数!我们翻身了!”老吴激动地敲讲台,“同时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贺路识卿同学,获得五千米长跑项目年级组第一的好成绩!”
    又是一片掌声。
    老吴特意亲自切了块大点的蛋糕拿到路识卿桌子边,“来,有什么感想给大家说两句吧。”
    路识卿站起来接,看着蛋糕上的半个寿桃和红色果酱写的“寿”字的下半部分,以及班里人聚光灯似的眼神,他仿佛提前看到了自己八十大寿生日宴的场面。
    “我其实没什么感想,就是……”路识卿回忆了下当时的心路历程,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当时是看见黑皮在陈放身后鬼鬼祟祟,一时着急才加了速度,真没想什么别的。
    难道要他说,找个对象没准就能跑第一了?
    那没准庆功宴马上就要变成批斗会。
    “心放在哪儿,就会有动力冲过去。”路识卿说。
    “好!”老吴拍了拍路识卿的肩膀示意他坐,“讲得很好啊。不光是体育竞技,还是学习,都是同样的道理……”
    听老吴开始借着酒劲拓展话题,路识卿松了口气,转头看陈放正低着头笑,连耳朵尖也笑得泛红。
    “笑屁呢。”他轻轻戳了下陈放腰上的软肉。
    “没。”陈放刚要止住的笑又被腰间的痒带起来,过了会儿才平静下来,看着路识卿,“你讲得挺好的。”
    “我也不是完全在瞎说。”路识卿看着陈放,“你能听得懂吧。”
    “我理解能力还不错。”陈放点点头,突然用手捂着胸口的位置,装模作样地痛唔一声,“你的心已经在我这儿了,撞得好疼。”
    “戏精。”路识卿笑了笑,拿起叉子把看起来加了不少色素的玫粉色寿桃挑到一边,叉起一块奶油蛋糕送进自己嘴里,细嚼慢咽着。
    “你喜欢吃蛋糕?”陈放看着路识卿,“我记得你不怎么吃甜的。”
    “看这个‘寿’字,就当这是我八十大寿的生日蛋糕,不一样。”路识卿又吃了一块,皱了皱眉,把叉子放到一边不再动。
    发腻的奶油,裹了厚厚一层在甜到掉牙的蛋糕外面,并不合他的口味。
    净是些小孩子爱吃的奶油蛋糕,尤其是过生日时候一定要吃的那种蛋糕,对路识卿而言不是喜好,是新鲜。
    他长这么大,虽说生日一年年过,生日蛋糕却没吃过几次,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向往。所以哪怕每次尝过之后都觉得并不好吃,下次他依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