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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
“找陈晰吗?”邵平波主动让出路,“他在房里。”
“不,”霍阳州道,“我找你。”
“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对你没兴趣。”
“我也没有。”
邵平波卡了一下:“……所以你是想干什么?”
这里没有安排摄像机,邵平波接连退开几步,拉开距离:“我就是觉得好玩,绝对没有恶意,你可别乱来!”
就算乱来也不会对你乱来。
霍阳州扯了一下嘴角:“想多,我就想问问你要做什么。”
“吃瓜看戏。”邵平波举起手,“我不参战的,我是和平主义者!”
霍阳州保持怀疑态度:“是吗?”
“男人的嫉妒心都这么可怕吗?”邵平波抹了一把脸,“陈晰还没把上手呢,就开始宣布主权了?”
霍阳州不说话了。
邵平波絮絮叨叨的:“你们哥俩性格相差真多,汉州可是出了名的大度……”
“这和肚量没有关系。”霍阳州出声打断他,没兴趣再和他拉扯下去,“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搞什么,这都要计较……”看着霍阳州远去的背影,邵平波简直莫名其妙。
那厢霍阳州脚一转,走到陈晰的房门口。
好不容易将邵平波打发走,陈晰混乱了一阵才将东西都收拾好,正直起腰,眼尾余光一扫,瞥见门口一个熟悉的影子。
这一个接一个的,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陈晰都有些怕了。
昨天晚上的记忆,越回想越模糊,连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都忘了。
关键时刻,脑袋就喜欢掉链子。
霍阳州径直走进来,站到陈晰的面前。
“呃……”应该做什么来着,早上第一句话应该是什么?
陈晰:“吃早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霍阳州语气里都是笑意,“早上好?还是吃早饭了?”
“都有。”陈晰尽力将话题延续下去,维持住表情,“这样问比较方便一点,两个都问了。”
看霍阳州那自然淡定的模样,仿佛昨晚是个梦一样。
陈晰很确定,那不是梦。
“早上好,我还没吃饭,要一起吃吗?”
霍阳州都不虚,陈晰也不会就此示弱,干脆答应:“要的。”
悄悄拿眼觑了一下霍阳州,陈晰落后霍阳州半步,跟在他后头,内心不断犯嘀咕,霍阳州这是打算当没事发生过?
自己要不要主动一下?
临到饭厅有一个划拉的玻璃门,陈晰低头纠结,没怎么看路,走得有些偏,半边身子擦过开了一半的玻璃门。
前面的霍阳州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在陈晰即将撞上的那一刻,霍阳州手一扯,将人拉开。
“嘭——”的一声,霍阳州自己撞上了玻璃门。
“想什么呢?”霍阳州神情无奈,“都不看路吗?”
这个玻璃门注意到其实有些难度,因为它后头还挂了一匹帘子遮光,要不注意,还会以为只有帘子,可以直接走过去。
陈晰没注意,只当是撩起帘子就能走。
玻璃门发出的声响不小,饭厅吃饭的人走过来:“撞到了吗?哎我就说应该系起来,这一个早上,都撞到几个了。”
是主持人的声音,他放下碗筷,正招呼着有空闲的工作人员找夹子绳子,要把这布帘拉起来。
“这帘子没法系。”冯听曼往上一指,窗帘挂钩那里破破烂烂的,一般挂钩都从窗帘杆上脱落,在半空晃荡,再施加一点力,整个布帘就全掉了。
主持人也不敢动了:“这帘子真是好娇气。”他们这房子也是借住的,就住这么两天,给人家搞坏了就不好了。
敲了敲玻璃门,主持人问:“后面谁来着?没事吧?”
顺势将陈晰抵在墙边,一手从陈晰的额头捋到后脑,霍阳州答道:“没事,就是声音大些。”
有了玻璃门做阻碍,后面有几个人影都看不清。
主持人也摸不清楚状况,想着霍阳州都一个成年人了,不至于撞一下就散架,也就没多问,让人赶紧过来吃饭。
隔着一道帘子,霍阳州居然这么大胆?
陈晰瞠目结舌,任由霍阳州将他检查了一遍,看他好笑道:“也没缺一块,怎么这么呆?”
“还不都是你!”陈晰一把推开霍阳州,“你要不说明白,要是没意思,就别动手动脚。”
这搞的什么?
陈晰心里都有怨气了,就算他再不明白,也知道这样太暧昧了。
帘子遮光,半明半昧,霍阳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拧眉看着霍阳州,平复好内心失落的情绪,陈晰道:“我觉得,我们也许应该重新考量一下彼此的关系。”
这个开始太混乱了。
在陈晰的想象里,恋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认真的。”霍阳州道,“虽然我们之间还有一点小问题,但我不开玩笑。”
其实霍阳州也有些懊恼,昨晚是他冲动了。陈晰向来就是这样,他不会刻意去关心谁,对他来说,很多时候都是出于礼貌,可偏偏,这种下意识的关心才是最致命的。
他是知道陈晰这个一直被叫着“活该单身”的钢铁直男为何又有“国服第一扳手”的称号了。
陈晰没有这个意思,比起霍阳州的有目的地接近,这种恰到好处的体贴,与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关心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你会一下子就觉得温暖了起来,世界一片光亮,连铁树都开了花。
陈晰这样的人,与他接触的人,真的很难去抵挡,也没办法抵挡。他人很难不去动心,会不断地去注意对方,想要回馈他的关心体贴。
霍阳州知道,这已经远远超过一开始因为愧疚想要弥补的心情了。
就这么一直暗撩,陈晰会无意识地被套住,却不一定会发觉开窍。
哦了一声表示明白,陈晰直接道:“我觉得说开比较好。除了在这里,我们还有别的时候可以解决,既然不着急,就先这样吧。”
虽然面上说着想谈恋爱,不计较对象,但就这糊里糊涂的开始,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会纠结霍阳州的举动和话语,会失常到恍惚,可还不至于就这么一头扎进去。
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必再回想了,左右都是差不多的话,他不是侯曲意,被霍阳州这么一暗示,就傻傻地追上去。
霍阳州放开手,退开几步:“希望你不会对我有所误会。”
“不会,”陈晰道,“我不喜欢拐弯其实,如果要开始,就堂堂正正地来。”
饭厅里的人半晌没看到帘子后的人,又问了一句。
“就这样吧。”陈晰说着,率先撩起帘子迈步走进去。
“陈晰也在啊。”饭厅基本人都齐了,主